一場暴雪延緩了雪寒軍進軍的步伐。
庸城和泰城相距數座高山,如今大雪封山,寸步難行。
雪寒軍進駐庸城之后,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大修整。
八魔祭臺中,陳墨盤坐修煉。
如今有了大把的時間修煉,陳墨肯定是不會松懈的。
盤坐,將阿鶯收集來的靈魂藥丸吃入嘴中。
陳墨開始滋養自己的混世真身。
如今繚斕氣未修成,雖然真身和施展混世洗湯之時靈氣是斑斕的。
但自己擴大的丹田空間中的靈氣依舊是白色。
從六爺那里得知,遠古修煉之法錘煉靈魂,要讓靈魂經過幾層蛻變方可修成元神。
殘神狀態下的靈魂要想晉級六階,就要將靈魂修成下一境界,偽神,方可。
不斷滋養,待到成熟之時,陳墨打算吞下阿鶯浩麒山中留下的第三枚藥丸。
那可是吞噬了七階以上武者靈魂凝聚而成的,應該可以一舉突破。
嗡嗡嗡……
就在陳墨滋養混世真身的時候,膻中空間猛然發出異響。
越來越強烈,陳墨一驚。
自從半截魔功悟出殺氣化煞一道之后,這魔功運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
如今怎么反而自行運轉起來了。
轟!
膻中空間開始震蕩,那股殺氣正在暴動。
接連征戰,殺敵無數,此時這股殺氣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濃郁程度。
凝聚出來的氣旋大了不少,雖之前多次調動消耗,但仍舊沒能減緩它擴大的趨勢。
陳墨苦笑,這劫魔主自創的功法本就是個半吊子功法。
狀況百出,陳墨也只能依靠自己來不斷完善。
咔咔咔……
膻中空間開始崩潰,陳墨面色凝重,這異動比他預想的還要猛烈。
回想起進階五階中期之時擴大丹田,難道這膻中空間也要開始擴充了。
不能任由這殺氣肆虐了,一旦膻中空間破碎,自己肯定會重傷。
陳墨急忙調動煞氣開始抑制殺氣氣旋的增長,劇痛襲來,但陳墨早已習慣。
誰知不抑制還好,這一調動煞氣膻中空間崩潰的速度更快了。
陳墨意識到這不是擴充,這是徹徹底底的崩潰。
轟!
接觸到煞氣的殺氣氣旋宛如點燃了引線的火藥桶,膻中空間瞬間炸開。
陳墨全身開始滲血,體內猛烈的爆炸讓他整個人被掀起了老高。
“魔主!”
阿奴和龍芙現身,阿鶯落到阿奴的肩膀上。
他們都感受到了陳墨非同尋常的狀況。
一聲悶響,陳墨落地,全身痛苦難當,那殺氣已然掙脫開煞氣的束縛。
在全身的每一處筋脈亂竄,翻騰。
“又開始了,劫魔主,我真的謝謝你了!”
大吼一聲,如今這般狀況讓陳墨根本沒有想到。
原以為自己讓殺氣破體之后,已經將這股殺氣盡數為我所用。
后又悟出了化煞之道,更有了森羅亂神這般手段,本以為萬事大吉。
而此時,那殺氣竟又開始失控,并且這本就暴虐之氣連煞氣都無法抑制。
陳墨急中生智,血煞氣祭出,魔角出現喚醒血脈,瘋狂施展斗神軀。
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手段了,不能再任由這殺氣胡亂折騰下去了。
血煞氣一出現,這殺氣好像聽話了一些。
借助著血脈覺醒下斗神軀的強悍,陳墨強忍著劇痛將這股殺氣重新凝聚。
現在問題來了,這殺氣氣旋放在哪里?
膻中空間已然破碎,丹田里有靈煞雙氣。
逐漸的陳墨眼神變的瘋狂起來,阿奴察覺頓感大事不妙。
“魔主,你不要玩命啊,萬萬不可啊!”
“阿奴,既然劫魔主原本就是想要孕育殺之力,那我就隨了他的愿豈不是更好!”
龍芙看著阿奴和全身顫抖的陳墨在這里打啞謎,滿臉疑惑。
“阿奴,這陳墨到底要干什么?”
“八魔之力乃遠古神物,劫魔主分封八魔尊之后便有了自育一力的想法,但是……”
“但是什么啊?你快說啊?”
“但是這殺氣到底能不能成都是未知數,魔主不可將它導入心房之中啊!”
阿奴說的可沒有陳墨行動的快。
說干就干,陳墨想著自己的八竅魔心既然可以容納水之力這樣強悍的存在。
固然能夠收攏著殺氣氣旋,能不能收集齊八魔之力難說。
但眼下這個方式應該是一勞永逸的方法,這魔心應該可以鎮住殺氣。
嗡嗡嗡……
陳墨用血煞氣不斷擠壓著殺氣氣旋,在他的不斷努力下這殺氣氣旋變的越來越小。
但濃郁程度變的恐怖異常,終于達到了心房可以容納的尺寸。
“好,無毒不丈夫,就看這一哆嗦了,去!”
噗!
強行用壓縮后的殺氣氣旋破開心臟,陳墨鮮血大口大口的噴出。
斗神軀恢復之力發威,魔心在逐漸愈合。
轟轟轟!
凝聚變小的殺氣在陳墨心臟之處亂竄。
此時的陳墨與之前在浩瀚水界不同,此時他并沒有經過大戰,煞氣充裕。
“想跑!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血煞氣包裹魔心,加固了防御不讓這殺氣破出。
真可謂是驚險刺激,陳墨的每一次異變都是這樣的驚心動魄,刀尖行走。
“不變強我就死!就這么簡單,殺之力成不成的,先收了!”
僵持許久,陳墨心臟的一處心房逐漸將殺氣氣旋包裹住。
猛然間,陳墨祭出苗刀,八動魔刀施展,第二個洞上微微泛起亮光。
雖不成型,也沒有像水之力那樣化為藍色寶石,但明顯與其它空洞不同。
躁動的全身終于安靜了下來,陳墨端詳著八動魔刀。
再次施展殺氣破體,心臟代替了膻中空間,竟然得心應手了不少。
運轉魔功,用出化煞之法,怨戾之氣依然可以通過眼睛施展。
看來是暫時沒事了。
陳墨長舒一口氣,這樣一來自己以后收服八魔之力的時候就會少一個心房容納。
“誰知道呢,到時候再說吧!”
陳墨撇撇嘴,至少目前這殺氣隱患解決了。
離開八魔祭臺,將沾滿血的衣服換下,陳墨走出營帳。
卻突然被人捂住嘴巴,帶著他連連后退。
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清楚是誰,只聽見一陣盔甲碰撞的聲音。
“叔叔,沒想到您親自來前線慰問我雪寒軍,這可讓我雪寒軍士氣提升不少啊。”
王雪寒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陳墨聽到了那讓他厭惡的聲音。
“前線打仗,朝中事務繁忙,一時間空不出手來,身為親王早就應該來看看將士們了。”
陳墨雙眼睜大,這聲音他忘不了,就是因為他陳墨才不得已退學參軍。
更是以二黑的化名隱瞞自己的身份。
正是捭闔親王,王政。
“雪寒啊,你不愧是我華夏國的馬上公主啊,看你的軍隊真是軍容整齊,紀律嚴明啊!”
“叔叔言重了,我也是職責所在,帳內已經設好宴席,請叔叔入帳吧!”
“不急,此番我是來探望前線將士的,自然要與將士們同吃一碗飯。”
陳墨內心冷笑,回頭看去,捂住他嘴躲起來的正是郭蓉。
示意放手,郭蓉把手抽回。
“這王政什么時候來的?”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長公主才接到的消息,這中午就到了。”
陳墨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所料。
隱瞞行蹤,親自探營,還要與將士同吃一碗飯。
鬧不好就是懷疑自己這二黑的身份,來談虛實來了。
“叔叔,您貴為親王,士兵們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這不妥吧。”
“哈哈哈,雪寒啊,有何不妥,再者說了,聽聞乞威大廚二黑廚藝過人,這粗茶淡飯也能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覺,我今天可要見識見識了!”
聞言,郭蓉大驚失色。
本想著讓陳墨藏起來,然后等這捭闔親王走后就沒事了。
沒想到這捭闔親王還點名要吃大廚二黑所做的飯。
這可如何是好。
“陳墨,怎么辦?”
陳墨深思良久。
吃他做的飯,無非就是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二黑。
這個不難應對,關鍵是這捭闔親王真的是因為自己才來探查前線的嗎?
一個小小的武者犯得著讓他這般興師動眾嗎?
“陳墨,陳墨,我問你話呢?”
見陳墨沒有回應,郭蓉繼續追問。
“郭將軍,你們軍中女子平日里是怎么修剪頭發的?”
“我們軍中女子大都留短發,長長了就自己拿剪刀修整一下。”
陳墨微微一笑。
“郭將軍,傅子軒之前不是給你的蛋炒飯放鹽嗎?這下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什么意思?”
“走,拿剪刀,給他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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