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姜城城下。
一對黑衣男女趁著夜色摸了過來。
找尋了一處不起眼的墻根,二人蹲下。
“原來你找我是為了夜探姜城啊。”
蒙面的郭蓉看著正盯著城墻靈氣屏障的陳墨。
“嗯嗯,單兵行動,修為高一些的還好脫身。”
乞威軍這老幾位雖然有些怪才,但這種只身范險的事情他們就做不來了。
白天大戰,劉條帶著老幾位迂回到蠻族大軍后方森林中放火。
這才讓蠻族大軍誤以為是伏兵,暫時退卻。
到底是老兵油子,能夠經歷這么多長戰斗活下來,經驗肯定比較豐富。
“二黑,姜城戒備森嚴,我們凌空飛入會被發現,可現在你要怎么應對這屏障啊。”
郭蓉試著用手指頭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靈氣屏障。
只見罩在城墻外側的鐵皮上帝紋亮起,頓時一陣無力之感涌了上來。
郭蓉吃驚又疑惑。
為何蠻族在帝具煉制方面也猶如換了一個國家一般,發展這般神速。
然而陳墨接下來的動作,讓郭蓉來不及驚奇蠻族帝具了。
只見這少年眉心之處飛出一羅盤,上面的金字飛出,逐漸覆蓋了這一小片屏障。
竟然將這屏障悄無聲息的讓出來一人多高的缺口。
“你還會奇門秘術?”
郭蓉自然識得,這奇門秘術與自己當年在學院之時那天才魯贏所使的差不多。
“嗯嗯,當兵之前我是個風水先生。”
雖屏障已破,但帝紋還在。
陳墨從懷中掏出木菜刀,對著面前的帝紋用刀比劃著。
無照難成功,陳墨找到照紋,直接用木菜刀調整了照紋的走向。
咔!這一小塊區域的鐵皮頓時沒了那股危險的氣息。
郭蓉這下更吃驚了。
“你……你還會刻帝紋?”
“嘿嘿,當先生之前我還干過帝具師。”
郭蓉抿嘴冷笑,但沒有發出聲音。
心想你個二黑糊弄誰呢,當兵之前干過這么多職業,還是各種偏門職業。
“你不是廚子嗎?”
“帝具師之前我是個廚子。”
郭蓉不再作聲,也懶得聽陳墨再滿嘴胡說了。
陳墨用木菜刀裁下這一小塊已經失效的鐵皮,露出墻體。
手指作刀,一塊塊的將青磚取出,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了一個半人多高的洞。
“走。”
木菜刀插進腰間,陳墨帶領郭蓉悄悄摸進了姜城。
大街上除了巡邏的蠻族士兵,不見一人,這烏古部族早早就實行了宵禁。
繞開幾波士兵,二人翻進了城主府。
只有這里還燈火通明,看來定是那烏古大軍主將所在之處。
堂屋之中,謾罵聲不絕于耳,二人便靜悄悄的靠在窗戶前聆聽。
“特么的又是這個二黑,連斬我胞弟二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大王,我二人白天與這二黑交手,那人修為不高,但頗有些手段。”
啪!
堂屋中桌椅板凳碎裂的聲音響起。
“還有那個王雪寒也頗為難纏,今天我險些就被她凍住回不來了。”
“大王,這雪寒軍果真如傳言那般難纏,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啊。”
隨即,男子粗魯大笑的聲音響起。
“哈哈哈,無妨,有我烏古魔獸在,他雪寒軍還翻不了天,今晚,族中飛軍便至,待我休整2日,再破雪寒軍。”
“大王英明,飛軍一到,加之我烏古控獸秘術,定叫這雪寒軍有來無回。”
“哈哈哈!”
“不過大王還要小心,烏古秘術并非無人可破,我就曾經見識過。”
聞言,外邊偷聽的郭蓉精神了許多,陳墨示意她保持安靜。
“誰啊?何人能破我烏古秘術?”
“大王不知,隱世家族風家一人曾路經烏古部族,屬下見他所騎坐騎甚是珍稀,便有意施展秘術將其奪去,誰知那風家之人身上泛起詭異的熒光,秘術竟然失效了。”
“啊?還是這等事?”
堂屋安靜了片刻,隨即那大王再次發聲。
“無妨,此番荒國與華夏交戰,隱世家族是斷然不會參與其中的。”
“嗯嗯,說的也是。”
就在此時,天空之中突然狂風大作。
陳墨和郭蓉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道偌大的鳥影盤旋在姜城上空。
數量得有千數之多。
“哈哈哈,我烏古飛軍到了,各位,快隨本王來檢閱。”
“不好!他們要出來!”
陳墨急忙拉著郭蓉離開,但此時外邊傳來兵士的腳步聲。
天空中又滿是那飛行魔獸。
急中生智,陳墨看到遠處廂房的燈還亮著,頓時帶著郭蓉飛奔了過去。
“什么人?”
推開門,只見一華夏女子正坐在桌子前。
發髻梳理的整整齊齊,穿著一件素白色的小衫。
眼睛如水,清瘦優雅,聲若小溪潺潺,雖驚訝卻不見半點失態。
大家閨秀。
“噓,別說話,再說話殺了你。”
陳墨沒有蒙面,也沒有蒙面的必要,自己這寸頭就會出賣自己。
這女子見到陳墨的臉,愣住了,久久都沒能移開視線。
“你為華夏子民,當知道什么叫民族大義,只要你保持安靜,我不殺你。”
陳墨有意威脅著眼前的女子,但這女子好似一點也沒聽進去。
只是盯著陳墨的臉看個不停。
“我們認識嗎?”
見初次相見的女子這般異常,陳墨疑惑了起來。
“沒……沒有,公子和小姐放心,我自知深淺。”
女子彬彬一禮,陳墨反而覺得威脅人家有點不好意思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那烏古大王的聲音。
“美人,本王來了!”
“二位英雄,快上床來!”
女子見狀急忙招呼陳墨和郭蓉躺在自己的床上。
陳墨二人并肩躺下,女子用被子遮住了他們的身體。
吱呀一聲,門開。
“哈哈哈,美人,等著急了吧,本王來了!”
“大王且慢,如此良辰美景,怎可錯過,小女子想與大王小酌幾杯。”
“哈哈,好啊,難得美人如此雅興,來人啊!”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二人開始喝起酒來。
而此時郭蓉心跳不已,宛如小鹿亂撞。
這床很小,陳墨的身材又比較魁梧,二人難免會碰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起。
自郭蓉懂事以來,就跟隨父親混跡在軍營之中,連她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女人看。
而此時這股復雜的情感讓她臉頰微紅,呼吸急促。
呼吸越是急促,就越能聞到陳墨身上那男人獨有的氣味兒。
雖不好聞,但此時宛如瓊漿玉露。
手一時間不知道往哪里放好,猛然見碰到一物。
堅硬,溫熱。
陳墨也奇怪了起來,此時郭蓉的手摸在自己腰間木菜刀的刀把上。
還不停的上下摸索。
奈何此時情況危急,陳墨也不敢發聲詢問。
郭蓉腦海中出現了畫面。
啊?難道是……
郭蓉的臉一下子宛如熟透的柿子,手如觸雷般的縮了回去。
這二黑如此危機關頭還想著這等男女之事,讓如假小子般的郭蓉羞愧難當。
郭蓉已然30有余,學院畢業之后就一直在軍營之中,滿腦子都是治軍。
根本沒有考慮過兒女之情,而且也沒有人敢給這樣一位女將軍說媒。
心跳的更厲害了,體溫快速升高。
這可熱壞了屏氣聆聽外邊聲音的陳墨,陳墨歪著頭也不敢動彈。
怎么突然這么熱,這郭蓉干什么呢?
終于,過了一個時辰,這烏古大王不勝酒力。
鼾聲大作。
大汗淋漓的陳墨急忙和紅著臉的郭蓉下床。
差點喘不過來氣。
“小姐,多謝相助。”
扔下這句話,陳墨二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而這位大家閨秀姿態的女子竟然在門外目送著陳墨的背影,良久,才關上房門。
二人原路返歸,快步離開姜城。
“二黑,我知道你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我們不合適,彼此都忘了今日之事吧。”
回營的路上,郭蓉就一直說著一些陳墨聽不懂的話。
姿態也沒有那般颯爽了,尤其是那雙手感覺像摸了什么不該摸的東西一樣。
躲躲藏藏。
陳墨滿腦子都在想著破敵之策,也沒太在意。
猛然間想起來。
“郭將軍,你剛才摸我刀把做什么?”
聞言,郭蓉的臉就如火燒一般紅的發燙,看向陳墨滿臉疑惑的臉龐。
“二黑,我知道你是給我臺階下,我懂,全當如此吧。”
“不是,郭將軍,你在說什么呢?”
發覺郭蓉狀態不對,陳墨細品了一下剛才的場景。
恍然大悟,頓時苦笑不得。
“郭將軍,真的是刀把,不是那個。”
此話一出,郭蓉捂著臉,樣子根本就不是之前那英姿颯爽的女將軍了。
“好了,還是說說烏古族的事情吧,你可有破敵之策,眼下上哪里去找風家人?”
陳墨微微一笑,手中出現一枚玉佩。
“風家人沒有,可這破敵之策我卻是已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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