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普查富對山頭狂轟亂炸之時。
陳墨利用自己靈活的身法將肖斌留下的鐵盒子收入納戒之中。
施展第四手精神不支落下的一剎那,陳墨祭出鐵盒子按下開關。
一道道鐵鏈沖向靈魂未歸的普查富的身體。
最終在普查富施展殺招的時候完成封印。
這一切都沒有被急于弄死陳墨的普查富察覺到。
“啊!這是什么?”
普查富奮力掙扎著,深深的眼眶也難擋此時快要出來的眼球。
他眼睛睜的太大了,以致于眼角開始微微的疼痛。
封印,普查富落向地面。
陳墨站起身來,挪動著自己的身體,來到普查富即將落下的位置。
手中苗刀已然凝聚出黑色刀影,血紅色逐漸替換了黑色。
“不要,不要!”
看著陳墨用陰森至極的眼神看著他。
普查富真的怕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陳墨為什么會逃離他的神通,又怎么能有強行剝離靈魂的手段。
并且之前陳墨施展偌大刀影的武技也非同一般。
他沒有輕敵,施展了道心之法,也用出了神通。
為何這陳墨就是怎么打也打不死。
咔!
陳墨對著急速落下的普查富就是一刀。
一刀兩斷,普查富帶著一大堆問題就這樣被砍成了兩半。
撲騰一聲,陳墨坐下。
力竭,全身使不上一點力氣。
看向普查富的尸體,陳墨臉上逐漸露出笑意。
“沒想到我天克你,還得多謝你幫我錘煉靈魂。”
猛然間看見這普查富手指上的納戒,陳墨想都沒想直接取了下來。
六階武者的納戒,里面定有什么好東西。
就在這時,城主府的士兵們也浩浩蕩蕩的趕到了。
陳墨反而比較慶幸他們來的不是那么及時。
守城部隊沒有裝備帝具,來了恐怕就要成為普查富的爪下亡魂了。
隨著大部隊前來的還有鐵力,肖斌和納罕流云三人。
見到普查富變成兩半的尸體,驚訝不已。
“侯爺,你殺了六階武者?”
鐵力魁梧的身軀一震,而肖斌看了看伸出鐵鏈的盒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有帝具,僥幸而已。”
陳墨淡淡的說了一句。
鐵力對陳墨的佩服之情更甚。
就算有帝具,能不能打中都是個問題,更可況對付的還是六階武者。
陳墨肯定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沒有一定的實力有什么都是白搭。
“哦,對了。”
鐵力一指旁邊的納罕流云。
“侯爺,你的女人我完好無損還給你。”
納罕流云身著華夏人的嫁衣,雖是蠻族,但她的樣貌更像華夏人一些。
鐵力自然沒有懷疑納罕流云的身份。
陳墨看著納罕流云,內心頗為復雜。
山洞之中,要不是她,可能自己已經被檀中暴虐的殺氣反噬而死了。
“嗯,有勞了,鐵大哥你和肖大哥隨著兵士們先回吧,我跟她還有事。”
“嗯嗯,好,侯爺注意安全。”
收拾完普查富的尸體,眾人散去,只留下陳墨和低頭不語的納罕流云。
陳墨尋一處陰涼坐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坐吧。”
納罕流云紅著臉,不太自然的邁著步子坐了過來。
“山洞里,我們……”
陳墨說不出口,但事實讓他不得不信。
他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只是這納罕流云身份太過特殊。
“不要再說了,都已經過去了,當時也是情況危急。”
這個嫵媚的女人在陳墨面前徹底摘下了偽裝。
如今這般模樣真的很難讓人跟她所做的事情聯系起來。
“哎,你走吧,既然已離開帝都就不要回去了,回荒國去吧。”
浩麒七名學生的性命讓陳墨說不出負責二字。
放她走已經是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納罕流云的眼睛看向陳墨,說不出來的感覺。
第一次見面,她只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魅惑絲毫沒有動容,很特別。
但后來陳墨不僅阻止了自己的計劃還識破了自己的計策。
她真的恨透的這個家伙,三番二次的阻礙自己。
直到今天陳墨出手相救,她才知道,那恨不知何時已經轉變成了喜歡。
“就這么放我走了?”
儼然恢復了平日嫵媚動人的樣子,納罕流云玉手勾向陳墨脖頸。
以前沒有這般動容,而此時陳墨的心竟然開始狂跳了起來。
“趕緊走吧,別一會兒我又失去理智了。”
納罕流云捂嘴輕笑,狐貍眼睫毛修長,說不盡的萬種風情。
“呵呵,沒關系,就是你那樣了我也有法對付你。”
噗嗤一聲,陳墨樂了。
雖然納罕流云與初見之時一樣的風情萬種。
但此時看來卻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俏皮。
“怎么?你腿好了?”
四目相對,情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兩人愣了一下,抱在一起,隨即陳墨抱起納罕流云往剛才的山洞跑去。
“你還挺傳統的。”
“廢話,大白天的。”
兩個人在山洞之中一直待到天黑。
陳墨依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看著納罕流云換上了一身華夏族女子的尋常服裝。
那身紅色嫁衣已經破破爛爛的了。
但納罕流云還是小心的將其疊好,收了起來。
“扔了吧,反正以后也不會再穿了。”
納罕流云臉一紅,轉頭白了陳墨一眼。
“誰說的,我嫁人的時候就要穿這件。”
“哦?”
陳墨沖上前來,從背后抱住納罕流云的身體。
宛若無骨,柔軟順滑。
“你還想嫁給誰?”
納罕流云嬌軀一縮,脫離了陳墨的懷抱。
“反正不是你。”
陳墨笑瞇瞇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傷感。
他的內心十分復雜。
“我問你,之前那些事是不是你的本意?”
見陳墨變的如此嚴肅,納罕流云也收起了嬌羞的樣子。
“有些是,有些不是,怎么?你要殺我?”
“哎……”
陳墨背過身去,他不敢再看納罕流云那張美艷的臉龐了。
真怕自己亂了分寸。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先回荒國吧,畢竟那里才是我的家。”
納罕流云表情落寞,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我問你,你要跟我說實話,荒國是不是在備戰,這次應該是要兵戎相見了吧。”
盜至寶,搶布防圖,意圖聯盟暮蒼。
這一切的行為無疑都是在為大戰做準備。
納罕流云低下了頭,不置可否。
陳墨轉頭,看向這個荒國二公主。
“你救我一命,我幫你逃過一劫,我們扯平了,以后……”
嘴唇抖動,陳墨久久說不出那句話來。
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人,若沒有這層身份,陳墨定要娶她過門。
兩國終有一戰,國家大義面前又豈能輕言兒女情長。
“你不會放棄你的家,我同樣也不會背叛華夏,你走吧。”
陳墨緊緊握住拳頭。
“下次相見,殺無赦。”
納罕流云慘然一笑,她早就意識到陳墨是斷然不會因私情而置大義于不顧的。
這也是她喜歡陳墨的原因之一。
早有準備,但實際聽到又是另一個樣子。
“嗯,你也是,下次相見,殺無赦。”
月光照進山洞,納罕流云的臉上布滿了星光,最后看了陳墨一眼。
凌空而起,只留下那嫁衣的頭紗。
陳墨撿起頭紗,呆呆的望著月光下的倩影。
“希望再也不要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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