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通明,一群兵士將韓家宅邸圍了個水泄不通。
韓經世在韓靈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跟隨著二人出現的還有韓家的四位長老。
“馮城主,這么晚了來我韓家有何貴干?”
高頭大馬上,鐵葉黃花甲的中年男子面露兇色。
馮釗,湘安新城主。
五階前期武者。
“大膽韓經世,竟敢私藏帝具,意圖謀反,給我拿下!”
“慢著!”
韓經世雖不是武者,但這一聲斷喝底氣十足。
“馮城主說我私藏帝具,可有證據?”
馮釗冷笑一聲。
“哼!要證據是嗎?證據就在你這韓家宅院之中,你敢讓我搜嗎?”
韓經世一擺手,眾人讓出一條路。
“既然馮城主說了,那就請便吧,我倒要看看這帝具何在。”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給我搜!”
一會兒的功夫,兵士抬出來幾個木箱子。
韓經世一驚。
這不是過年的時候馬家送來的禮品嗎?
當時沒多想,這些年跟那馬家也相安無事,就收下并立馬回了禮。
“韓家主,這下你該認了吧。”
打開木箱,兵士從中拿出一玉雕三足蟾呈給馮釗。
馮釗將玉蟾拿在手中掂量著。
“這么沉的玉我可沒見過,韓經世,你還不認罪,非要我當眾砸開這玉蟾嗎?”
“哼哼,韓家主,你就認了吧。”
馬克挪動著肥碩的身體,肉上下顫動著。
身后跟著一群馬家人。
“馬克,你來干什么?”
韓經世惡狠狠看向馬克。
“我來作證啊。”
馬克對著馮釗一禮,面露狡黠。
“城主大人,韓家韓月曾經想要跟我合作,想用我這酒樓掩人耳目存放貨物。”
說著身后的馬家人抬上來一個印有韓家族徽的木箱。
“她說拍賣行太過招搖,恐有閃失,我當時假裝答應,暗中留了這一箱貨物,您看。”
木箱打開,一支支擺放整齊的帝具弓箭出現。
馮釗兇相畢露,獰笑著看向韓經世。
“韓家主,這印有韓家族徽的箱子沒錯吧,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不可能,月兒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來?”
“韓家主,你大可喚出韓月來對峙啊,還是說這韓月因事情敗露躲起來了?”
馬克得意洋洋的看著韓經世。
此時他還以為韓月在邵康手中。
與馮釗對了個眼神,相視獰笑。
他們暗中勾結,早已經是一伙的了。
假借私藏帝具之名,抄了韓家,韓家所有的家產歸馮釗所有。
而遍布華夏國的拍賣行則歸馬家掌管。
各取所需。
“你們……”
韓經世氣的險些暈厥,韓靈攙扶著才沒有倒下。
“韓經世,認命吧,私藏帝具,滅族重罪。”
馬克肥胖的身軀跟隨著笑聲上下抖動著。
自從守城將軍韓仁私通蠻族身死,韓經世引咎辭職之后他就開始計劃這一切。
以前韓家掌管湘安,馬家的地下買賣根本就進不來。
現在不同了,靠著對馮釗的賄賂,華夏大城湘安儼然成了他馬克的天下。
任你韓經世再怎么能耐,這次也難逃一死。
“你們欺人太甚,等我家侯爺回來定要你們好看!”
安撫著氣憤異常的父親,韓靈呵斥道。
“侯爺,呵呵,不過是一個還沒出學院的毛頭小子而已。”
“你們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有本事你叫他現在出來啊,哈哈哈!”
馬家眾人跟隨著馬克哄笑。
“三小姐,我們殺出去吧。”
韓家眾長老氣憤異常,惡狠狠的盯著馮釗。
“放肆,你們還敢抵抗本城主,想要造反嗎?”
馮釗咆哮如雷,裝的十分的義正言辭。
與此同時,馬克猛然間咳嗽了兩聲。
“浩哥,家主給信號了,準備吧。”
“嗯,準備吧。”
噗噗噗……
埋伏著的馬家護衛全都挨了一刀,直接斃命。
陳墨沒有任何猶豫,這群護衛平日里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死有余辜。
“既然馬家主這么想見我,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
陳墨施展勾陳踏虛功法,空中踏了數步落在韓靈身前。
“陳浩,你怎么出來了?”
馬克見到陳墨一驚。
“馬克,這種情形,你不會還以為我是陳浩吧。”
許久未見,韓靈見到陳墨眼眶一濕。
“相公。”
陳墨笑了笑。
“沒事,有我。”
馬克頓時大驚失色,臉色變的十分難看起來。
“相公?你該不會是?”
陳墨冷笑一聲。
“你這頭蠢豬還真是笨的可以,也難怪,你好吃好喝的養了我半個月呢。”
“怎么,還愛我呢?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陳墨,你是陳墨!”
“哈哈哈!這頭蠢豬終于反應過來了。”
身后的韓家長老們跟著陳墨大笑起來。
“韓家私藏帝具證據確鑿,給我拿下!”
見到陳墨如此大搖大擺的出現,還穿著馬家族人的衣服。
馮釗心里有點慌了。
如今之計,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慢著!馮城主,你說證據確鑿,證據在哪呢?”
陳墨反問道。
馮釗拿起手中的玉蟾晃了晃。
“我手里的就是證據。”
“玉蟾?這能說明什么?”
“這里面就是帝具,要我打開嗎?”
陳墨聳了聳肩。
“請便。”
馮釗獰笑,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蟾。
“陳墨,你看好了,這是石頭……石頭!”
馮釗雙眼睜的巨大,看著手中黢黑的石頭。
立馬看向馬克。
馬克一臉懵的使勁搖頭。
陳墨冷笑。
既然知道馬家意圖謀害,他怎么可能不檢查馬家送的東西。
那里面的帝具早就被暗中調換了。
“石頭?馮城主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陳……陳墨,你休要猖狂,我還有人證……”
“二姐。”
陳墨大喊一聲,韓月被小蝶背著從空中飛來。
“韓月!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馬克徹底慌了,他沒想到韓月竟然就在湘安城中。
“你們沒事了吧,該我了,馮釗,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候為何不行禮!”
剛才殺人之時,陳墨就感覺膻中的殺氣躁動起來。
上前一步,離開韓家眾人。
半截魔功運轉,躁動的殺氣充斥著陳墨的眼睛。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陳墨紅色的瞳孔愈發明亮了起來。
眼睛周圍的青筋暴起,一股霸道而又暴虐的殺氣如決堤洪水洶涌而出。
轟!!!
馬家下人,兵士等所有武階低的眾人瞬間七竅流血,暴斃當場。
撲騰,撲騰……
身后不斷傳來人倒下的聲音。
馬克被及時保護了起來,但還是一口鮮血噴出,險些被震死。
而湘安守軍這邊也只剩下五階武者的馮釗一人。
四名馬家長老和馮釗臉色也沒有好過到哪里去。
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熱血沸騰。
馬克的肥臉之上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給我……給我殺了他。”
噗……
馬克又一口鮮血噴出,昏了過去。
五名五階武者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到底是什么手段,僅瞬間就殺了這么多人。
陳墨苗刀入手,冷冷看向他們。
“來吧,今天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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