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殺了數名強盜,未完功法開始自行運轉起來。
一股股殺氣填充進膻中空間。
如今陳墨全身可以自如的使用這殺氣。
感知會變的異常敏銳配合勾陳踏虛的速度,簡直可以避開任何攻擊。
盤坐中的陳墨一邊運轉功法,一邊思索著。
突然,有個念頭讓陳墨躍躍欲試。
調動膻中殺氣于雙眼處,陳墨眼睛周圍暴起一道道青筋。
猛然睜開雙眼。
如拉滿弓的箭離弦一般,無形而又恐怖的力量暴虐而出。
轟!
行駛中的馬車直接炸的支離破碎。
突如其來的爆炸讓韓家車隊停了下來。
所有人向爆炸的方向看去。
拉車的馬早已經驚的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一塊塊破碎的木板之上坐著一臉懵的陳墨。
沒想到自己的奇思妙想竟有這樣的威力。
“魔主,殺氣是煞氣的源頭,既有煞氣的霸道也有它獨有的暴戾。”
“嗯嗯,感受到了。”
陳墨自言自語,木訥的點了點頭。
自己也被嚇的不輕。
“剛才您誤打誤撞的這招,修為低的武者中招直接就會吐血而亡了。”
此時膻中的殺氣逐漸安靜了下來。
看來可行,以后可以開發一下。
起個名字吧,既然是半截,又是魔主所創,那就叫它半截魔功吧。
正想著,韓月小蝶急忙跑了過來。
“陳墨,你練功走火入魔了?”
小蝶看到這一地的殘缺木板問道。
“沒事,我新學了一招,沒把握好分寸。”
韓月淡淡的看了陳墨一眼。
“上我們的車吧,別練了,我可不想走路。”
陳墨聽韓靈說起過她的這位姐姐。
與韓家欺負她的那些人不同,韓月這個姐姐從她記事起就沒見過幾回。
韓月性格理智冷靜,雖然不是武者,但頗有些狠辣手段。
為此,韓家上下都挺怕她的。
而這些年韓月負責韓家對外的貿易往來,并且開辟了一條屬于自己的貿易之路。
可以說韓家能夠富可敵國除了遍布全國的拍賣行之外。
這條屬于韓家的流通手段更是功不可沒。
沒辦法,陳墨只好與韓月和小蝶擠在一輛馬車上。
韓月一路上一言不發,不怒自威,確實有點自己那岳丈的幾分風采。
不好惹。
就連喜歡說話的小蝶也安靜了下來,時不時的咽咽吐沫。
死寂。
“小蝶姑娘是你在暮蒼國找的女人?”
陳墨猛然看向韓月那張威嚴的臉,眼睛睜的巨大。
“二姐,這話從何說起啊?”
而小蝶則還是那副笑瞇瞇的眼睛,沒有說話。
“我聽任長老說的,是就是,沒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這個任章,怎么胡口亂說啊。
陳墨尷尬的笑了笑。
“別聽任長老的,小蝶可是暮蒼國的公主,是來浩麒學院學習的。”
韓月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所以,你現在是駙馬了?”
“啊?為什么前提會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小蝶,你別光笑,說話啊。”
“韓月姐姐你別誤會,陳墨是拋棄過我,但我不在意的。”
小蝶怎么會放過如此有意思的誤會。
陳墨偷溜之事她還記在心中,有這機會還不好好捉弄他一下。
韓月冷笑一聲。
“沒看出來啊,妹夫,你還挺放蕩不羈的。”
百口莫辯,陳墨干脆不說話了。
任章,等你好了,看我不給你一招須彌刀影嘗嘗。
因為馬家之事,陳墨決定先隨韓月去湘安看看。
馬家是靠開飯館發家的,早年間也涉足拍賣行買賣與韓家水火不容。
后來韓家一家獨大,拍賣行的買賣越開越大。
這馬家也只好吃了啞巴虧,默默看著眼紅。
但一直賊心不死。
近10年都沒有發生任何摩擦,突然敢謀害韓月定然不是意氣用事。
況且陳墨隱隱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系。
馬家過年的時候派人來送過禮,還特意打聽了一下自己。
為了自己的靈兒,這趟必須得把事平了。
借助著韓月開辟出來的商路,一行人數日便來到的湘安城下。
可剛要進城,陳墨便攔住了韓月。
“妹夫,什么意思?”
“馬家綁架你只是第一步,二姐這個時候出現恐怕他們就沒法進行下一步了。”
現在沒有實打實的證據能扳倒馬家。
陳墨倒是可以不顧一切沖進馬家大殺特殺。
但這種解決辦法會給韓家帶來不小的麻煩。
思來想去,當務之急還是收集證據才是上策。
“二姐,先城外找一處暫住吧。”
“嗯,你說的有理,下一步你想好了嗎?”
陳墨微微一笑。
“二姐,能給邵康那么多的帝具,這馬家暗地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帝具是前線作戰軍隊才會配備的屠戮利器,就連守城軍隊都不可能擁有。
華夏國私藏帝具可是誅滿門的重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我要混進馬家幾天了。”
小蝶一雙笑眼看向陳墨,也興奮了起來。
“陳墨,陳墨,我我我,我呢?”
“自然忘不了你。”
以小蝶的性格,陳墨知道要是放著她不管肯定會捅婁子的。
陳墨看向韓月。
“二姐,先讓小蝶去報平安吧,你書信一封,就寫……”
~~~~~~
醉霄樓,湘安馬家最大的產業。
包括陳墨在內,幾名精壯的伙計站成一排。
陳墨在里面毫無違和感。
因為這群人全都留著寸長短發,換上了馬家屎黃色的粗布下人服。
干干巴巴的小老頭身后跟著幾個老伙計。
尖嘴猴腮,留著小山羊胡。
錢晉,馬家大管家。
“大管家,這就是新招來的伙計們。”
錢晉歪著頭,抬了抬眼皮。
幾人急忙作揖。
“見過大管家。”
當啷,錢晉宛如枯木樹枝的手甩出兩枚金幣在地上。
“既然新伙計來了,就讓店里的騾子馬的都歇了吧。”
說著,錢晉雙手背在身后,在站成一排幾人面前踱步。
這群新來的伙計紛紛低下頭,不敢與錢晉對視。
“我們醉霄樓為湘安第一樓,來我們這里的食客非富即貴,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是,大管家。”
錢晉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兩枚金幣。
“我現在需要一批新鮮的蔬菜以迎接晚上的賓客,你們誰拿著這錢去跑一趟啊。”
新來的伙計們頓時都把頭深深的低下。
小聲唏噓。
這都臨近傍晚了,哪里還能買到新鮮的蔬菜啊。
明顯就是強人所難。
陳墨也跟著低下頭,抿嘴一笑。
他也開過餐館,知道這是某些黑心掌柜的慣用伎倆。
“問你們話呢!都啞巴了?”
老伙計們呵斥著,其中還有幾人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沒人嗎?”
“我去!”
新伙計之中站出來一人,身材高大,眉清目秀。
錢晉上下打量著,看上去倒是一個能干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管家,我叫陳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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