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殿前眾人沒有察覺。
而是均不曾想到。
無論是華夏國還是暮蒼國,除非有皇室命令。
誰敢在殿前殺人啊。
陳墨更是在別的國家的大殿中殺人,更是前所未有。
范理嘴巴張開,驚的已然說不出話來。
“呼……”
那股沖動終于在陳墨殺掉蠻族使臣之后安分了下來。
“華夏國武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殿前殺人!”
女皇怒不可遏。
暮蒼國三國當中土地最小,但若論實力絕對足以和華夏媲美。
全民皆武,他們的女皇更是代代傳承而來。
九階武者,暮蒼女皇,茜。
茜女皇手指輕點,一根根藤蔓憑空出現。
直奔陳墨而來。
陳墨意識到這下完了,殿前殺人,這是死罪啊。
但他也不會束手就擒。
正欲抵擋,只見灰袍老者擋在身前。
一掌轟在了那來勢洶洶的藤蔓之上。
藤蔓盡碎,范理帶著陳墨后退數步。
“女皇且慢!陳墨是我浩麒學院的學生,他定不會無端殺人,可否容他解釋一番?”
沒想到范理竟然出手相救。
陳墨驚訝不已。
可下一刻,自己便犯了難。
哪有理由啊?只不過是殺人的沖動而已。
“小王八蛋,你不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嗎?趕緊給我解釋啊。”
范理小聲對著身后的陳墨說道。
“副院長,我沒理由啊。”
“啊?那現在咋辦?”
蠻族使臣還跟著兩個侍從。
剛才的一幕讓這兩個侍從嚇壞了。
跪下大哭,以頭搶地。
“求女皇陛下做主,此次我荒國為交好而來,這華夏武者好生野蠻,上來就殺人。”
“他們華夏國眼里就沒有女皇您啊!”
陳墨一陣鄙夷。
這荒國蠻族粗俗野蠻,可這派出來的人是個頂個的能說。
沒想到這兩個小小的侍從竟然有這般言論。
“你就是范理吧,好,我且聽聽你們到底有什么理由?”
女皇的聲音不大,但震得在場的眾人熱血沸騰。
九階武者的傳音,回音激蕩在大殿之中。
“我……”
號稱范二杠子的范理也啞口無言。
陳墨這沒有一點道理的行為讓他怎么杠啊。
那蠻族使臣只不過嘲諷挖苦了幾句,那也不至于動手殺人吧。
另一方面,陳墨大腦也在飛速的轉動。
若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今天真就得交待在這里。
見二人久久未能發聲,那兩名侍從又開始煽風點火。
“女皇陛下,肯定是他們見不得您頑疾欲除,恐對華夏構成威脅,這才殺人的。”
“對對對,這是他們的一貫行徑,之前我們荒國學生殿前切磋,就是被他們的學生給殺了的,您說說,交流切磋,至于痛下殺手嗎?”
陳墨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啊,你說的殺你們學生的那個人,也是我。”
“啊!”
“好了,你們不要在這里搬弄是非了,累不累啊?”
陳墨走上前來,躬身一禮。
“女皇陛下,學生殺人不假,但這人卻是為陛下殺的。”
“你說什么?”
茜女皇頓時疑惑了起來。
“陛下,這荒國蠻族狼子野心,欲毒害與您,我必然要除之而后快。”
“您是不是服下這蠻族丹藥之后感覺身體輕盈,甚至還有些飄飄欲仙啊?”
聞言,茜女皇大驚,猛地站起身來。
“你怎么知道?”
陳墨一笑,一指那兩名侍從。
“荒國蠻族有一種植物,其果名為罌果,食之,飄飄欲仙,感受不到痛楚。”
“但實則劇毒無比,它會逐漸摧毀人的身體,使其成癮,最后欲罷不能。”
“你們蠻族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拿此等毒藥來謀害女皇。”
那兩名侍從瞬間面色慘白,內心一震。
這人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下輪到他們說不出話來了。
那么陳墨真的知道嗎?
他知道什么啊,只不過是危急關頭的隨機應變罷了。
葉聞之前帶隊來過暮蒼,如果他有辦法,這女皇的病早就好了。
連醫圣都束手無策的頑疾,蠻族又怎么能治好。
讓人暫時忘卻疼痛的藥物,陳墨能想到的就只有那罌果。
歪打正著。
看那兩名侍從大驚失色的樣子,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就就……就是如此。”
范理終于逮著理了,杠精附體。
“我院副院長葉聞素有醫圣的美譽,他都難以根治,你荒國蠻荒之地又怎么能醫治呢?”
“依我看你們獻藥是假,借罌果圖謀暮蒼國土是真吧。”
陳墨暗地里豎起大拇哥。
吵架有范理作為隊友,當真是舒服的很啊。
“你您你……你們胡說,說我們丹藥中有毒,可有證據?”
茜女皇緩緩坐下,沒再說話。
她也想看看這華夏國能不能拿出證據來。
“女皇頑疾,你們這藥量肯定不低,要是心里沒鬼,你們自己吃上一顆啊。”
“我……”
暮蒼女皇九階武者,能夠影響到她的藥量一定低不了。
眼前的兩位侍從根本就不是武者。
吃下去肯定必死無疑。
“對啊,你們吃一顆啊!”
范理和陳墨站至一處,這對師生宛如街頭吵架,對著那兩名侍從叫囂著。
“女皇陛下,這丹藥是專門為您所制,常人吃了恐怕有害啊。”
“沒聽說過,范副院長,您聽說過嗎?”
“開玩笑,醫師煉藥,就算不能救人水火,但也不會變成毒藥吧,那這和毒師有什么區別。”
“就是,能吃死人的藥那還叫藥嗎?”
“是藥就吃不死人。”
“放屁!”
最后一句異口同聲。
這一老一少配合的十分默契,一瞬間逼得那兩名侍從百口莫辯。
雙杠合璧,吵架無敵。
呂青等人低著頭,忍俊不禁。
“好了,你們都停下來吧。”
一吵架,這大殿之上變的十分嘈雜。
茜女皇那本就劇痛難忍的頭更是變本加厲的疼了起來。
額頭之處,一股不起眼的紅光閃過。
眾人沒有察覺,而陳墨卻看的清清楚楚。
自己剛剛被這東西折磨過,這是血煞之氣。
難道這女皇也修煞。
從她的身上并沒有感受到煞氣的波動。
看來這血煞之氣是別人強行留在她身上的。
“女皇陛下,既然這群蠻子不愿意承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此時的茜女皇頭痛欲裂,皺著眉頭。
“有什么辦法您就趕緊說。”
陳墨躬身一禮。
“如果我將女皇陛下的頭疾治好,這樣總可證明我懂藥理,所言非虛了吧。”
此言一出,小蝶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陳墨,你當真能把姐姐的病治好?”
陳墨笑著點點頭。
“陛下,我乃醫圣葉聞師弟,此番前來一是為了歷練,二便是來解陛下頭痛之苦。”
女皇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陳墨。
臉頰泛起紅暈。
“葉聞是你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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