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雷云太祖修煉的不是肉體，可他的修為畢竟很高，即便是水瓶以冰穿萬古洞穿了他的胸口，也沒能讓他的肉體直接崩潰，只是受到了些許傷勢。
當然，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水瓶的強大，配合冰穿萬古這種上古魔法，就算是巔峰祖圣級別的雷云太祖，也根本就扛不住。
“你也突破了！”雷云太祖震驚的望著水瓶。
誰也沒有想到，第一次交手，雷云太祖就在白羊和水瓶的聯手之下，受了重傷。
正常來說，此等級別的強者交戰，哪怕是數人圍攻一人，也鮮少會在第一時間就將對方壓在下風。
而只有雷云太祖知道，白羊不是七重祖圣，水瓶也不是去七階法神！
兩人都還是在祖圣與法神的境界當中徘回，并沒有踏出那最終一步，可他們的都已經進入了傳說中的境界。
水瓶，更是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八階，甚至九階法神！
否則的話，絕不可能這么快就施展此等強大的魔法，更不可能擁有如此驚人的攻擊力！
重傷雷云太祖之后，白羊和水瓶對視一眼，打算再次出手。
他們知道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轟殺雷云太祖，但壓一壓他的勢頭也是好的。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冷哼聲，忽然從星空聯盟總部之中傳來。
那冷哼彷若雷聲震動，撕裂虛空，形成黑色軌跡，然后又分成兩條，同時朝白羊和水瓶襲來。
兩人絲毫不懼，各自展開魔法與手段，將那軌跡輕松擋住。
同一時間，這冷哼聲的主人也已經現身，那是一名身著樸素長袍的老者。
老者滿頭雪白色的發絲，臉上的皺紋幾乎要蔓延出來，一雙眼眸顯得甚為渾濁，可不同的是，除了模樣之外，他身上的其他地方，都顯得非常年輕。
比如他露在袖子外面的雙手，便溫潤如玉，極為白皙，簡直像是出生不久的嬰兒的手。
“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黑白雙煞之一，白鯨太祖！”白羊瞇起了眼睛。
而在聽到‘白鯨太祖’這幾個字的時候，那些散修的議論聲更是直接炸開。
“白鯨太祖？他居然還活著？！”
“我的天……這可是比鳳凰宗主活的還久的人，在他面前，若不論修為的話，就算鳳凰宗主也得稱他一聲‘前輩’！”
“早在無數年前，白鯨太祖就已經達到了巔峰祖圣，他現在……又會是何等修為？”
很多人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白鯨太祖也已經成為了主宰，但很快，他們就將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如果真的是主宰現身，那白羊和水瓶等人，絕不會是此刻這種平靜的神色。
“八重祖圣……”
白鯨太祖凝視白羊：“真沒想到，隔了一個時代，你還能突破到這種境界。”
“太祖過獎了。？”白羊抿了抿嘴，看起來對白鯨太祖并沒有多大敵意，反而有些客氣的樣子。
與白鯨太祖的初次交手，白羊就已經知道了白鯨太祖現在的修為，也是跟自己一樣，八重祖圣！
這更是讓其他人感到暗暗咋舌，他們即便是還沒到那一步，也能體會到，想成為主宰，到底是有多么艱難。
由此也更能聯想到，當初第一位開辟出主宰境的蘇寒，當時到底有多么強！
毫不夸張的說，無論是元靈還是古靈，他們都是借助蘇寒所開辟的主宰之路，換句話來說，如果沒有蘇寒的話，那他們也不一定能突破，現在的圣域，也不見得會有‘主宰’這個境界！
“蘇寒。”
白鯨太祖沒有再理會白羊，而是看向蘇寒：“沒想到，你與老夫再次見面，會是這種場合。”
蘇寒的神色極為陰沉！
是的，就是陰沉！
白鯨太祖現身的時候，他的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了一副畫面——
那年那夜，白鯨深海。
一名男子不遠萬里，乘船而渡，找到了當時就已經聲名赫赫的白鯨太祖。
他在白鯨深海當中，曾遇到一次重大危機，最后是白鯨太祖出手，將其救下。
進入白鯨太祖所在的島嶼，男子向白鯨太祖請教關于修煉上的事情，白鯨太祖似是對他極為欣賞，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也正是從白鯨太祖嘴里，男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破界’！
白鯨太祖曾將自己的破界領域親自展示給男子看，男子在白鯨島上參悟了三千二百年，最終一朝頓悟，擁有破解規則。
破界規則，就是破界之力的原始基礎。
而破界之力……
就是主宰境，所擁有的力量！
母庸置疑，那男子就是上一世的蘇寒。
他就是憑借破界之力，開辟出來的主宰境。
那個時候，唯一擁有破界規則的就只有白鯨太祖一人。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白鯨太祖的傾囊相授，那蘇寒，也不一定能堪悟破界之力，更不一定能開辟出主宰境。
盡管蘇寒現在已經重生，可對蘇寒來說，白鯨太祖是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恩人之一，他就算重生一百次，只要記憶未曾湮滅，那就永遠都不會忘記白鯨太祖。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白鯨太祖微笑道。
“呼……”
蘇寒沉默了許久，最終長舒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抱拳深深一拜：“晚輩蘇寒，見過白鯨太祖。”
這一幕，頓時引動全場嘩然！
他們都不知道當初白鯨太祖與蘇寒的事情，只知道雙方此刻乃是敵人，蘇寒為何會對白鯨太祖如此恭敬？
“起來吧。”
白鯨太祖略微動容，嘆息道：“你已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了，能再次見到你，老夫也甚為欣慰。”
“為什么？”蘇寒眼睛有些發紅。
他想不明白，白鯨太祖必然知道，是星空聯盟促使屠神閣崩塌的，而以自己跟白鯨太祖的關系，他為什么要加入星空聯盟？
對蘇寒來說，在星空聯盟這里見到白鯨太祖，比見到曾經那些叛變的屠神閣舊部還要難受！
至少，對那些叛變舊部，蘇寒心中只有恨意，如果可以，那他想殺就殺。
但白鯨太祖……
又怎么可能想殺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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