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是實驗動物飼養員 > 第404章 捉到便會死
  “螻蟻,你想逃去哪里?”

  畫魔冷靜了下來,鄙夷地帶著玩味的語氣問。

  劉厚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本來他想趁著這妖孽發瘋沒注意,躲到安全的地方去的。

  可惜,這家伙這次發瘋發的怎么這么節制?

  多發一會兒瘋要死啊!

  畫魔惡狠狠盯著劉厚使勁看,卻突然笑了起來。

  “螻蟻,那臭娘們封印了本座的世界,你不也跟我一起被封印在了這畫中嗎?

  百年時間,你要和我長相廝守。嘎嘎嘎,本座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好好的折磨你了。”

  它越想越得意,越笑越狂恣:“本座倒要看看,以你人類的壽命究竟能夠撐多久!”

  這妖孽反倒是不打算直接殺了劉厚,更像要貓捉老鼠似的,好好地戲耍他。

  直到將其耍得瀕臨崩潰,才會心滿意足,再將劉厚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而死。

  顯然是徹底將怒意,遷怒到了劉厚身上。

  話音落,畫魔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后朝劉厚一口噴出。

  劉厚猶如被狂風卷席而起,冷不丁朝地面栽落。

  他拼命用寄妖劍穩住身形,但奈何那口妖風力量極大,寄妖劍根本在空中穩不住。

  轟的一聲響。

  劉厚最終落在了一片蒿草叢中。

  幸好有那厚厚的草叢當成墊子,劉厚才僥幸沒有被摔死。

  他艱難地用劍撐住身體,雙腳打顫地重新站了起來。

  口中嘔出一口鮮血。

  咳嗽不止。

  鮮血順著咳嗽聲,不斷噴出口腔。

  內傷是跑不脫了。

  劉厚深吸一口氣,然后痛呼一聲。

  呼吸牽扯動了肺外肌肉,就像是有一千根針在刺他。

  痛得難以忍受。

  但再難忍,也只能忍著。

  空中那畫魔的聲音,猶如驚天狂雷般鳴響,滾滾而來。

  巨大身影遮天。

  “螻蟻,跑吧!現在就給我逃,給我躲起來。本座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逃跑。

  時候到了,本座便會來追你。

  若是讓我追到,本座定會讓你嘗嘗什么叫萬妖噬身的痛苦,哈哈哈!

  希望,你能帶給我驚喜!”

  隨著一聲猖狂的笑,頭頂上的畫魔背過身去。

  真的要等劉厚先逃一個時辰后,再來抓他。

  “一個時辰這么短,老子能逃到哪里去?”

  劉厚苦笑。

  將一顆精魄塞入嘴中。

  這精魄內含有的力量并不純粹,必須要天書將其渣滓消耗掉,才能被劉厚安全吸收。

  否則那雜亂的力量貿然進入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甚至對道火而言,更是劇毒之物。

  但生死一線間,劉厚也顧不得許多了。

  剛剛一口氣時吞了好些精魄,體內的渣滓都還沒來得及被天書耗盡。

  他感覺身體中的精魄毒素快要積累起來,讓五臟六腑都絞痛無比。

  又是一聲苦笑。

  情況簡直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外傷內傷都還沒壓下去,精魄毒素又在體內搗亂。

  要不是他劉厚的意志還算堅定,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勉力挪動腳步,逃了一段距離。

  劉厚突然皺了皺眉。

  一直平靜的蒿草叢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不多時,許多無毛的人形怪物,趴伏在地上,聞到了生人的氣味,紛紛從草叢中奔跑過來。

  隨著蒿草叢嘩嘩作響,無數怪物形成了潮水似的,朝劉厚撲過來。

  一如前幾日,他和沈凡搭火車,被這畫魔拉入畫中世界邊緣時的場景,一模一樣。

  但今時不同往日。

  昔日尚且可以借著火車離開畫中世界。

  但現在,畫中世界已經被老爺子的魯班術封印起來,百年內都無法開啟。

  現在的劉厚,更加危機四伏。

  空中有畫魔虎視眈眈。

  這幅畫被封印的百年間,他要和這邪惡的畫魔長相廝守。

  這百年時間,無論他強壯還是衰老。

  無論任何情況下,他只有一個選擇。

  那便是逃。

  不讓畫魔追上……

  否則,便會死!

  “奶奶的,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劉厚抬頭往天空望了望。

  一個時辰沒到,那畫魔仍舊背對著他。

  不知為何,面對絕境時,劉厚嘴角卻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

  絲毫沒有因為這絕境而垂頭喪氣。

  甚至有些隱隱的,興奮。

  對!

  就是興奮。

  劉厚再次咳出一口血,用手一把抹掉,順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滿褲子都被他擦滿了血跡,觸目驚心。

  “幸好,我還有別的選擇。”

  喃喃自語中,蒿草叢里已經有無毛怪物探出了腦袋。

  劉厚抓起環八面漢木劍,頓時,劍光閃了一下。

  將那無毛怪物殺掉。

  劍式未老,他將劍繞在身旁一圈。

  一整圈怪物,都被他一劍殺死。

  劉厚目光灼灼,看向蒿草叢中的某個方位。

  心里問天書:“你確定,在那個方向?”

  “是的,主人。”

  書靈的回答很琢定。

  劉厚哈哈笑了一聲:“那我便去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話音未落,身影已徹底消失在蒿草叢中。

  畫中世界,無星無月亮,只有昏紅的天空。

  不知天日。

  手機自然是無法使用的,但至少能看個時間。

  劉厚這一躲,就足足躲了三天。

  身旁,仍舊是看不到盡頭的蒿草林。

  這林子越來越密,蒿草越來越高。

  躲天空中的畫中魔,反倒是極好的。

  劉厚已經三天三夜都沒有合過眼。

  眼中血絲密布,身上破破爛爛,模樣狼狽不堪。

  肚子早已饑餓得難以忍受。

  三日里,渴了,劉厚就舔舐蒿草上葉尖,沾染的霧水。

  餓了。

  身上能夠吃的都拿去吃了,就剩符紙和朱砂。

  朱砂劇毒,萬萬吃不得。

  只好忍著饑餓。

  也是萬幸,人只喝水,不吃東西,撐個幾天并沒有問題。

  何況劉厚的身體素質,遠遠比普通人好得多。

  就是嘴里閑得慌,總是想要嚼東西。

  順手扯了一根蒿草根,放入嘴里咀嚼了幾下。

  隱約有些甜味,也不知道有沒有淀粉。

  反正只夠聊以慰藉。

  他嘆了口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當初坐著老爺子的機關人飛到忘川河時,也不覺得有多遠。沒想到自己用腳走,怎么走都到不了。

  真是太難了。”

  確實是太難了。

  雖然有天書的指引,劉厚沒有迷路的危險。

  可他并不能依照筆直的方向前進,而是需要彎彎繞繞。

  躲開空中畫魔的追擊。

  其實有好幾次,他都被畫魔給尋出來。

  險些當場喪命。

  也不知道是畫魔還沒玩夠,還是他僥幸。

  反正最終死里逃生。

  但這只是暫時的。

  劉厚能感覺到畫魔對自己的興趣已經剩下不多。

  或許下次再被畫魔發現,便是自己斃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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