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洱瑰憑靠自己空空如也的腦袋和不太準的直覺,認真且茫然地答完了期末考,迎來了自己的暑假。
洱瑰一出考場,迎面就碰到了正在往外走的清雋少年,他穿著白襯衫,校服外套搭在手上,風吹起來的時候,白襯衣空蕩蕩,隱隱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身段。
“顏望!”洱瑰小跑著過去,跟他并肩走。
在顏望和蒼望兩個名字中,洱瑰只能記住一個,就記住了更容易記住的“閻王”。
顏望摘下一邊耳機,見她滿臉興奮,黑曜石般清亮的眸子看著她,“考得不錯?”
想來也是,就憑他臨時給她畫的考點,只要記住了并且融會貫通,科科速成及格還是沒有問題。
洱瑰也不知道在興奮些什么,笑容十分開朗,語氣激動。“完全——沒有!”
“也不看看是……嗯?”顏望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那你還那么開心?”
“因為我終于不用學習啦!”
“可是明明每個字吧,我都能看懂,可是連起來我就看不懂了。”洱瑰又有些小憂傷,“那鳥語就更慘了,我看都看不懂。”
“我給你的復習資料,你沒看?”顏望無語地盯著他的白癡同桌。
說到這個,玫瑰就來氣了,氣鼓鼓道,“我那個幾個哥哥最近腦子好像出了問題,這幾天都用一種很……變態的眼神看我,特別是我那個三哥,昨天非要給我喝睡前牛奶。”
哭暈在廁所的哥哥們:我們那是糾結!糾結的眼神!
顏望:“怎么說?”
“我一看那個奶就有問題!”洱瑰義正辭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我就想看看他想搞什么花招,就喝了那杯牛奶。”
她喝姬笙澹送來的牛奶,絕對是想以身試毒,看看姬笙澹下了什么東西的!
絕對不是因為饞了!
顏望:“然后呢?”
洱瑰怒氣沖沖,“那牛奶里面有一點助眠藥!我睡著了!資料都沒來得及看!”
“我就知道,他肯定沒那么好心,一定是想害我!”
顏望忍俊不禁:“噗。”
所以意思就是,姬三哥端來了助眠的牛奶,洱瑰因為饞了,明知道里面可能有問題就喝了,結果睡著了——
沒來得及復習!
“這個仇,我與他不共戴天!”洱瑰咬牙切齒。
兩人聊天的功夫,就已經走到了校門口。
兩人有說有笑,洱瑰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抱著臂,慵懶地半倚在車上的白色西裝男人。
“小四爺。”一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白色干凈手套的司機走下來,為他打開后面的車門,微微弓腰。
顏望禮貌地問她,“你家里的司機來了嗎?需要我們送你回去?”
洱瑰搖搖頭,“不用了,我有人來接。”
顏望也不強求,點了點頭示意,彎腰進了車門。
洱瑰目送著他的車離開,不禁感嘆,“原來在這個世界,有沒有錢都一樣,開的都是丑得一模一樣的四腳怪獸。”
以洱瑰的外星審美來看,無論黑的白的還是紅的,昂貴的還是平價的,性能好或差的,在她眼里——
都是丑陋的四腳怪獸!
“再看,再看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旁邊響起一道涼颼颼的磁性男聲,嚇得洱瑰一激靈,下意識吸溜了一下口水。
洱瑰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唇周,發現自己又被人耍了。
她猛地一轉頭,鼻尖險些撞上男人的堅硬的胸膛,某處過于優越的身體脂肪組織隔絕了兩人的距離。
別看洱瑰個子矮,長相還是精致的洋娃娃掛,該有的東西一樣的不少。
扶宿芒略微后退一步,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花狐貍!”
洱瑰抬頭看扶宿芒,下一秒跟沒骨頭似的撲到他的懷里,用臉蛋蹭蹭他的胸膛,埋胸,“扶宿芒,你的胸好——大啊!”
扶宿芒用微涼的指尖推開她占便宜的腦袋,洱瑰更抱緊了他精瘦而窄的腰,兩只手悄咪咪上下其手。
她一臉無辜:“你干嘛?”
“小嬌氣精。”扶宿芒沒好氣道,“花狐貍又是跟誰學來的?”
“我自己想的!”洱瑰十分自豪開口,“我本來還想叫你騷狐——嗚嗚嗚!”
洱瑰還沒說完,粉嫩嫩的唇瓣就被扶宿芒捏住成鴨子狀,“不要說,會過不了審的。”
洱瑰乖乖地閉嘴了。
扶宿芒自然地接過她輕且空的書包,“走吧,車子在那邊。”
洱瑰走在前面,扶宿芒也習慣性地差她半個腳掌,走在后面,給她開門,護著她頭讓她彎腰進去。
車子啟動,扶宿芒見洱瑰面上一派輕松,問道:“考試考得很順利?那么開心?”
“老實說,”洱瑰一臉正直地回復,“一塌糊涂。”
扶宿芒:“……”
那自豪驕傲的小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考了滿分。
“好好好。”扶宿芒無奈地悶笑,“不知道屬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請公主殿下去用餐慶祝一下?”
洱瑰抬了抬下巴,“那本公主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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