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天通。
當系統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卓一凡的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拍。
身為華夏人，尤其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對曾經的神話傳說頗感興趣。
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詞所代表的含義。
那是存在于上古時代，三皇五帝之一的傳說故事。
這件事，是由三皇五帝之一的顓頊一手造成的。
在那之前，光怪陸離的神話故事不絕于耳。
從最早的盤古開天辟地，女媧捏土造人，再到后來，蚩尤和他的七十二魔將兄弟等等。
無不是充斥著濃郁的神話色彩，那些故事里出現的存在，才真正配稱得上是神祇！
但是，這樣濃郁的神話色彩，在顓頊絕地天通之后，就逐漸地消失了。
自那以后，天上地下，神與人各司其職，互不干涉。
人類文明的獨立和興旺，一步步地將仙神的作用弱化。
三皇五帝所邁出的每一步，所做出的每一項改革，都仿佛在向著上天宣告一件事。
人，定勝天！
而在這其中，最為典型的事件，便是大禹治水了。
那是人類第一次憑借著自己的首領和自己的力量，戰勝了大自然的偉力，重塑甚至開辟了華夏水系！
后續綿延數千年的人類文明和輝煌，都有賴于那一場驚天動地，鬼神辟易的絕地天通！
如此傳說，卓一凡又怎能不知？
系統似乎也默認了這一事實，繼續娓娓道來。
將那些明明耳熟能詳，但在細節處又有所不同的神話傳說，甚至是一些經典故事，也都一一道來。
而卓一凡則是安靜聽著，“漫步”在這堪稱詭譎恐怖的鎖妖塔內。
而他身邊的黑風，每一道就代表著一只妖魔。
它們雖然感知不到卓一凡的具體存在，但畢竟在這里待得久了，對于這里出現的些許異樣，自然也能夠有所察覺。
這些黑風厲嘯著，在卓一凡的身邊盤旋。
只不過，它們似乎是被什么無形的屏障所阻隔，最多只能做到緊貼著呼嘯而過，卻沾染不到卓一凡分毫。
卓一凡偶爾抬眼“看”去，似乎都能瞧見那些黑風之中，猙獰兇惡的妖魔嘴臉。
起初還有些不適，但看得頻繁了，反而適應了許多。
卓一凡腳邊的五只搬財小鬼，終于分散開來，分別抱住了卓一凡的兩條大腿，全都死死地閉著眼睛，動也不敢動一下。
小鬼自然是沒有重量的，否則卓一凡可做不到像眼下這般閑庭信步。
當系統停下了講述，這鎖妖塔的第七層，卓一凡也終于走到了盡頭。
按照石塔的構造，本來是越往上，樓層越高，面積也就越狹窄的。
可是穿過這第七層，卓一凡所耗費的時間，卻比下面的六層加在一起都要多！
所幸一直縈繞著他的那些妖魔黑風，也終于停留在了他的身后，似是全都不敢進入那條樓梯，只敢沖著卓一凡所在的方位齜牙咧嘴。
卓一凡張了張嘴，詢問道：
“系統，第七層已經有這些數千年的精怪了，那這第八層，又是有著什么存在？”
這一次，系統的回答簡潔明了，卻也讓卓一凡瞳孔一縮。
系統回應說道：
“只有一物，乃是上古妖邪，名為旱魃。”
……
卓一凡沒有進入第八層。
他眼前一花，神情略微有些恍惚。
身旁，白素貞和高云都有些擔憂地在看著他。
白素貞更是直接問道：
“卓公子，剛剛你忽然昏了過去，我探查了一番，卻是發現你的元神消耗極大。”
“但你如果是元神出竅的話，我又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你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聞言，卓一凡錘了錘現在還有些昏沉的腦袋，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不免自嘲一笑。
難怪在預覽鎖妖塔之前，系統還特地檢測了一下自己的元神強度。
原來是這個緣故。
第八層的地方，卓一凡不是不想去看，而是他目前的元神強度，只夠支撐他走完第七層而已。
通往第八層的那條樓梯，他只不過是嘗試用念頭邁出一步，就感受到一種極其強烈的排斥感。
如果不是周身忽然涌起一股無法抵御的吸引力，將卓一凡直接從鎖妖塔的內部拉扯回來的話。
恐怕就算在系統的保護下，卓一凡的元神還是都要遭到重創！
卓一凡回憶著剛剛那一股灼熱死寂、幾乎要撲到自己臉上的氣息，不由得內心一陣苦笑。
這就是四大僵尸之祖其一的……旱魃嗎？
光是隨便一道氣息，就恐怖如斯！
看來，自己雖然無敵于當世，亦無懼于深空，但是要走的路，還遠著呢！
不過，或許可以借助系統的預覽機制，以此好好磨礪一番自身的元神強度！
原來預覽亦是一種歷練！
而聽到白素貞的話，一旁的高云頓時明白了，這壓根就不是自己能夠參與進去的高端話題。
“既然卓上將已經蘇醒，那我就先行去忙了。”
“卓上將，白姑娘，不妨在這里好好歇息一番。”
相當識趣的高云，告罪一聲之后，就退出去招呼后廚，要給卓一凡兩人安排一桌的豪華飯菜了。
做完這些之后，他才想起來那名被關押在特殊牢房的鐵血戰士，便又帶上曾經一起從事監獄審訊工作的老兄弟，直接過去了。
……
而在房間里。
卓一凡搖了搖頭，說道：
“無礙，只是有些損耗，冥想一段時間就可以了，并無大礙。”
聞言，白素貞蹙著眉，神情嚴肅，還是堅持問道：
“到底出現了什么情況？”
“這件事實在太異常了，你所有的元神修煉之法都是我傳授給你的。”
“平白無故的，你又怎么會忽然出現自我損耗的情況？”
看著白素貞一副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嚴肅模樣，卓一凡知道她是出于擔憂，不由得啞然失笑。
隨即，卓一凡便像是隨口提起一般，問道：
“白素貞，你知道鎖妖塔嗎？”
白素貞蹙眉想了想，回憶片刻后，搖了搖頭，道：
“似是道家之物，但是并未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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