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精瘦干練的老者，不比陳海年輕多少。
倒不是意外對方會有合作意向，而是沒想到對方來的速度居然這么快。
自己說完郭靖黃蓉鎮守襄陽城的事情才多久？
馬上動身去機場也趕不及到華山吧？
似乎是看出卓一凡眼里的疑惑，吳文笑呵呵地解釋道：
“卓老師，我家里正好有架直升機。”
這句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可不小，一般人家里能有直升機？
卓一凡不由瞥了眼旁邊的陳海。
小小的旅游部門里，居然就有兩位背景不淺的老頭兒？還都給自己碰上了？
不過卓一凡自然也不會追問，微微頷首，笑道：
“遠來即是客，辛苦各位貴客專程跑這一趟了！”
曹真反應最快，馬上接話，道：
“卓老師說的哪里話？像您這樣的人才，咱們就得是快馬加鞭趕來見的！”
“曹主管過譽了。”卓一凡呵呵一笑，隨即道，“卓某人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咱們事先都聯系好了，就直接開始吧。”
趕來的所有人無不是人精，自然知道卓一凡說的“聯系好了”就是指的簽訂合同。
幾位負責人當即紛紛大喜，從公文包里摸出合同，遞交給卓一凡。
卓一凡簡單翻閱，基本都是和直播聯系時說好的一樣，然后再附加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款。
如此，卓一凡自然沒有什么顧忌，很爽快地全部簽完。
值得一提的是，吳文雖然沒有在直播過程中聯系他，但這份合同也是擬定的相當漂亮。
待遇完全不輸于財大氣粗的泰山旅游。
簽完最后這份襄陽旅游的合作合同后，卓一凡看向吳文，笑道：
“吳主任好魄力。”
吳文則是得意含笑，道：“我在襄陽，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
卓一凡點了點頭，又和其他人也客套了幾句。
這段時間里，直播間的水友們看完了卓一凡簽訂合同的全過程，紛紛羨慕不已。
“有沒有數學好的大佬出來，算算卓老師這會兒進賬多少了？”
“別算了，卓老師對錢不感興趣！這都是華山論劍基金會的！”
“但我真的好酸！這可是躺著掙錢啊！”
“前面的，你酸個什么勁？你能有卓老師這種水平和格局？”
“確實，這錢就該卓老師掙！”
顯而易見，在卓一凡的直播間里，沒有任何人質疑他能掙這么多錢。
偶爾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也被其他水友給塞了回去。
這一幕如果被那些娛樂圈里變著法逃稅的明星們瞧見了，恐怕都要跪下來求卓一凡教他們生財之道。
而當卓一凡簽訂完所有合同之后，天色也逐漸變暗了。
卓一凡看了一眼從始至終沒有表明具體來意的各大掌門，也清楚對方的顧慮在什么地方。
于是他便對著鏡頭笑說道：
“家人們，時間不早了，那今天的直播也就到此結束了。”
“還沒有點訂閱的家人們趕緊給主播點個關注，不要錯過下次開播喲！”
聽他打算下播，水友們雖然還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但也明白這顯然不是自己這些路人能聽到的了。
于是紛紛在直播間里依依不舍地和卓一凡道別。
“卓老師這也算是光榮下播了啊！”
“卓老師，我這臺手機就永遠留在你直播間里了！”
“我電腦也不關了！卓老師，我等你下次開播！”
“卓老師，我等你！”
“下播前咱開個盤，卓老師的下一站會去哪里？！”
“【名偵探黑衣小鬼】給主播送上八十八發火箭！”
“【大理段氏南帝后人】給主播送上八十八發火箭！”
“……”
“【爺傲奈我何】給主播送上八十八發火箭！”
水友里有好事者又一次提出打賭的建議，土豪們也是刷起了所謂的“送別禮”。
卓一凡簡單道謝之后，就在一堆禮物特效中，關掉了直播間。
陳海瞄了眼外面的天色，笑道：
“卓老師說得好，遠來是客，那我這華山旅游負責人，自然是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了。”
眾人自然沒有理由拒絕陳海的邀請安排。
他們就等著在飯桌上和卓一凡聊聊其他更隱秘的事呢！
這時，原本在附近休息的凌蕓正好來到了這里，沖著各大掌門恭敬行禮：
“晚輩峨眉凌蕓，見過各位掌門前輩！”
各大掌門看過直播，對她也有些印象，便微微點頭示意。
他們愿意以平輩之禮去結交卓一凡，那是看重卓一凡的本事。
凌蕓一個峨眉弟子，他們能點頭回應，已經算是客氣了。
只是兩相比較下，凌蕓難免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卓一凡看出凌蕓現在的處境，便笑著邀請道：
“凌蕓女俠來的正巧，我們正準備去吃飯，不如一路？”
卓一凡這句話對此時的凌蕓來說，無異于天籟之音。
偷瞄了眼其他掌門沒有異議后，凌蕓如釋重負，回應道：“那凌蕓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卓一凡又看向旁邊的姜婷。
只是沒等他開口，姜婷就起身說道：
“卓老師，眼下五大掌門在此，想必卓老師的安全不是問題。那我也該回去復命了。”
卓一凡“哦”了一聲，起身相送，道：“卓某不便遠送，還請代我向你老師問好。”
卓一凡記得，姜婷在見到義明子時，提到過她還有個趙老師。
那位趙老師，多半就是之后來接觸自己的人了。
姜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卓一凡，但也沒說什么，點了點頭，就帶人離開了。
陳海有意在這些貴客面前露臉，所以安排得又迅速又妥當。
眾人很快就到包間落座，旁邊還放著一個大盆，里面盛著一些生肉，供兩頭白雕吃食。
王冰冰和凌蕓兩人自然是落座末位。
往上就是各大旅游部門負責人、五大掌門。
卓一凡坐在主位。
酒過三巡，眾人在一陣寒暄客套中也吃了個半飽。
菜肴雖然精致昂貴，但在桌上絕大多數人眼里，也就是個添頭。
所以當王冰冰還在期待下一道菜品時，就有人開始起身敬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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