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凡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給凌蕓造成的壓迫感。
不過即便他知道了，也會一笑而過。
之所以給凌蕓造成這兩種錯覺，不是說他就有峨眉掌門的實力了。
而是因為獨孤九劍和九陽內力的的特性。
他看著凌蕓，含笑問道：
“凌蕓女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聽他問話，凌蕓強行壓下內心的訝異，昂首應道：
“這里不就是你直播說過的華山論劍之地嗎？”
頓了頓，凌蕓明白了卓一凡的意思，追問道：“就在這里切磋？”
卓一凡自然是這個想法，點頭承認。
一聽兩人就在華山論劍之地切磋，水友們頓時激動起來。
“好家伙，這算得上是新的華山論劍了！”
“搞節目效果這塊，還是卓老師在行啊！”
“說起來，凌蕓女俠還是第一個華山論劍的峨眉弟子呢！”
“我一不小心又見證歷史了？”
卓一凡和凌蕓二人快人快語，干脆定下切磋地點。
眼看就要開始正式切磋，直播間的熱度一漲再漲！
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
在平臺不遺余力地宣傳下，卓一凡直播間的人氣很快就超越了上午的數字。
不過因為這些基本都是老水友，所以在系統的判定里不算人氣值。
不然又可以進行兩次高級抽獎了。
卓一凡也覺得正常，畢竟如果每次開播都算新人氣的話，那他豈不是可以狠狠地卡bug了？
此時，華山北峰頂。
午時艷陽高照，華山論劍的石碑無比醒目。
卓一凡和凌蕓二人都已下場。
義明子坐在高位上，他看著那塊石碑，臉上有止不住的喜色。
雖說他是為了五岳劍法才特地前來，但看到華山的名氣打響，他身為掌門，自然也是老懷寬慰。
王冰冰則是持著手機，時刻將鏡頭對準卓一凡，內心又緊張又期待。
另外的陳海、姜婷則是帶人在場地邊緣，負責維持秩序。
卓一凡行拱手禮，問道：“凌蕓女俠想比什么？”
“我自幼練劍，最擅長的自然是劍法。不過刀劍無眼，還是比拳腳吧。”凌蕓回禮道。
卓一凡灑然一笑，道：“沒關系。華山論劍之地，沒有比用劍更合適的了。就用劍。”
凌蕓瞇了瞇眼，難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只是一場切磋，而且還有幾千萬的水友在關注，如果真的傷到卓一凡，就算贏了，難免也會落人口實。
卓一凡看出她內心的憂慮，便謙和道：
“凌蕓女俠不用怕，我能控制好，不會傷到你的。”
聞言，凌蕓忍不住微微挑眉。
再看向面前這個似乎隨時掛著和善笑容的男人時，內心已覺得他有些可惡了。
居然瞧不起本女俠？
凌蕓心中不由躥起一股無名火，清喝道：“那就如你所愿！”
卓一凡的話連凌蕓都驚訝，更別說直播間里的水友了。
“身為主播十年老粉，我居然不知道主播還能這么狂？”
“卓老師會不會太托大了？我看過凌蕓女俠用劍的視頻，真的很厲害！”
“是啊，凌蕓女俠的劍法，還得過獎呢！”
“劍法這東西，又不能大力出奇跡，那得是勤學苦練才行！”
“坐等卓老師被打臉！”
一時間，水友們都有點不太看好卓一凡。
在水友們看來，卓一凡平時都在做導游，哪有時間去練劍啊？
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嗎？
王冰冰等人也同樣擔心，陳海皺著眉頭喊道：“卓老師，沒必要迎合華山論劍的名頭！”
“是啊，卓老師！還是比拳腳吧！”王冰冰也連忙勸阻。
面對眾人的擔心勸阻，卓一凡只是搖了搖頭，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說好用劍，又豈能臨時更改？”
時刻觀察場間情況的姜婷，此時也開口道：
“大家放心，有我在這里，不會有意外的。”
拳腳功夫比不得刀光劍影兇險，自然容易隱藏實力。
所以她說這番話的目的，也是想趁機看看卓一凡的水平。
眼看卓一凡心意已決，陳海等人也不好再勸。
義明子大手一揮，就有兩名華山道士進場送劍。
劍不過是最普通的鐵劍，可當兩人握劍在手時，氣勢均是陡然一變！
凌蕓本是個英氣逼人的女子，雖自幼練武，但畢竟年輕，平時身上難免有些少女的活潑。
此時她卻仿佛峨眉山上一株青松，俏生生立于懸崖峭壁之間，挺拔且堅韌！
渾身上下的些許懶散盡數收斂，擺開架勢，目光凌厲，直視著卓一凡。
再說卓一凡。
他本是平平無奇一導游，陽光隨和，乍一看，就和鄰家大哥哥似的。
可當他握住劍時，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應在他內心深處迸發。
好像手里握的不是劍，反倒像極了一位一見如故的好朋友。
與好朋友見面，又怎會咄咄逼人，氣勢凌人呢？
而在眾人看來，又各有不同。
凌蕓像是給自己加了一層戰斗增益的buff，整個人變得凌厲起來，看著就極具攻擊性。
而卓一凡那邊，這柄劍于他而言，似乎不像武器，反而更像是一樣尋常普通的東西。
恍惚間，眾人甚至有種錯覺，卓老師的手里，就該有劍才對！
直播間的水友們察覺到兩人的變化，不由評價起來。
“拿了劍就是不一樣！感覺有高手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感覺他們都好帥啊！我也想去練劍了！”
“你練什么劍？銀劍還是醉劍？還是都要練？”
“拿劍的姿勢居然這么自然？我就知道卓老師不是一般人！”
“難道說，卓老師達到了傳說中的人劍合一，成為了——劍人？！”
“一時間我竟分不清你是友軍還是敵軍……”
水友們自然看不出誰強誰弱，評價了幾句后，也知道這種事還得請專業人士解說。
于是，紛紛開始發送彈幕召喚高手。
“有沒有大手子開直播做個比武解說？讓我們看看誰更厲害！”
“一臺看不懂！火速來個二臺解說！”
“師行道長，你快來看看，這兩人到底科不科學？”
“師行道長，我知道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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