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對方的來意后，卓一凡當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只是就事論事，頂多算是抒發了一些個人情緒。
沒想到還誤傷了友軍。
再三解釋自己真的沒有故意抹黑之后，卓一凡也答應了對方想要合作的意向。
青城山旅游的負責人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后，直播間里的水友便高聲嚷嚷起來。
“卓老師的身家又要漲了！”
“我剛剛親眼見人打電話給卓老師送錢，舔著送！”
“簽合同不算送！打工人的事，能算送么？”
接連便是一些難懂的話。
什么“景區負責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查詢嵩山狀態”之類。
引得眾人哄笑起來，直播間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除了此時嵩山旅游的辦事大廳。
員工們紛紛偷瞄著臉色陰沉的張巍主任，不敢說話。
而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眼看嵩山旅游還沉得住氣，水友們也沒有再聊了。
直播間里的水友逐漸聊回到八大掌門身上。
接近六百萬人里，自然有能聽懂卓一凡話里暗示的，很快表示詫異。
“這八大掌門武功高強，倒是威風，怎么感覺主播對其中幾人的觀感并不好？”
“是啊，尤其是對左冷禪和余滄海的評價，主播直接都懶得裝了！”
“主播解釋過，他只是就事論事沒有抹黑。難道這些正道門派的領袖里，真的有壞人？那也太黑暗了吧？”
“還有，卓老師說岳不群是君子劍，又說定閑師太是被偽君子暗算。這兩者，難道是在暗示什么嗎？”
“臥槽？！細思恐極啊兄弟！”
對于這條無比接近正確答案的猜測，卓一凡并未解答，而是淡淡道：
“主播溫馨提示，這些是正道門派，但行的可不一定都是正道之事！”
說完這句，他便話鋒一轉，繼續介紹起江湖的另一面：
“而在江湖中，除了名門正派以外，還有魔教反派。”
“其中最厲害的，則是日月神教。”
魔教的名頭一出，頓時引起了水友們的討論。
“日月神教，聽著很霸氣啊！比很多小說寫的都要霸氣！”
“前面的，不要三觀跟著五官跑啊！再霸氣又怎么樣？這可是魔教！”
“確實，既然是魔教，說明肯定做了很多惡事！”
“哎，頂著這么個名頭卻是魔教。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對此，卓一凡又搖了搖頭，說道：
“日月神教雖然被列為魔教，但并不都是奸邪之人。”
“相反，有不少教眾稱得上是義薄云天！”
這番辯解，自然會讓水友們開始反問。
“卓老師，你先暗示我們正派有問題，又給魔教洗白，是不是有什么證據？”
“對，正派不正，魔教反而不邪。這種江湖氛圍，感覺很黑暗啊！我需要一個理由！”
見狀，卓一凡便問道：“你們可還記得明教？”
這個名頭涉及改朝換代，水友們自然記得。
“當然！朱元璋抗元的那個明教嘛！”
“錯了錯了，是張無忌的明教！”
對于明教歸屬問題，卓一凡沒有回答，而是解釋道：
“在當時，明教其實也被名門正派稱為魔教。”
“甚至，還有五大門派圍攻明教總舵光明頂一事！”
“但明教是后來最強大的抗元勢力，難道抗元是奸邪行為嗎？”
在大是大非上，水友們分的很清楚，紛紛回答。
“為了民族大義，當然不是！”
“這么說來，不是人的問題，難道被稱為魔教是有其他原因？”
“主播說，五大門派圍攻光明頂。那明教會不會太猛了？”
“難道被稱為魔教，是因為修行的武學功法？”
“很有可能！也許明教的功法很強，但是卻不符合正道理念！”
“不符合理念的味兒也太對了！華山派也有劍宗氣宗！如果不是同門，可能也會互相視為魔教吧？”
看到水友們對明教實力的討論越來越熱烈，卓一凡及時開口：
“關于明教的實力，我們下回再詳細了解。”
“之所以給大家提到明教，一是因為它雖然也被稱為魔教，卻有大義。”
“二則是因為，日月神教和明教，其實本就是一家！”
聞言，有水友驚訝無比，想不明白。
“怎么會是一家呢？明教可以說是朱元璋的勢力根基，在明朝時不應該是被奉為國教嗎？”
“對啊，怎么就成了人人唾棄的魔教了？”
對此，卓一凡引導道：
“你們仔細想想，這兩個教名的關系。”
卓一凡的引導很有效。
很快就有水友想到了這里面的關系。
“日月日月，加起來可不就是明字嗎？”
“還真是這樣！原來是字謎游戲？”
“可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教會變成日月神教呢？”
面對水友們的驚詫，卓一凡解釋道：
“是的，日月神教其實就是明教。”
“只是當初朱元璋靠著明教發家，登基以后對明教有顧忌。”
“多次打壓明教，所以才導致明教不得不改頭換面，變成了后來的日月神教。”
聽到卓一凡的解釋，水友們恍然大悟。
“朱元璋上位之后，多次肅清朝堂，很多開國大將都被他以各種名目打壓，甚至賜死。原來是為了打壓明教！”
“所以，徐達也是明教的咯？我始終不理解朱元璋為什么要賜燒鵝給他，恐怕就是有打壓明教的因素存在！”
“原來如此！多謝卓老師解惑！”
“前面卓老師介紹武林格局的時候，我就疑惑過，為什么武當少林還在，明教卻沒有了！現在就說得通了！”
“哎，可惜這幫義薄云天的漢子，淪為了斗爭的犧牲品，甚至還要被潑一身臟水！”
看到水友們開始同情日月神教的由來，卓一凡這才繼續道：
“其實無論是魔教，還是魔功，都是一種狹隘的偏見。”
“真正的關鍵，還是在于人的品質。”
“用之人心正，則為正，反之則邪。”
“好如嵩山劍法經由左冷禪整理修改以后，堪稱是臻至完美。”
“可左冷禪其人，為了一己野心，用嵩山劍法殘害同道，又試圖挑起昔日劍氣之爭……諸如此類，罄竹難書。”
“難道提升以后的嵩山劍法就是魔功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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