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話了！
曹真一邊盯著卓一凡的直播間，一邊緊張的手心冒汗。
直播間的畫面里，王冰冰正把手機遞給卓一凡。
這次，直播間的水友們很快反應過來。
“難道又是談合作的電話？”
“主播這直播，恰飯恰到手軟啊！”
“快接快接，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這次是什么待遇了！”
“主播開個免提，讓我也見見世面！”
卓一凡從善如流，當著接近兩百萬在線水友的面，打開了免提。
“你好，我是卓一凡。”
“喂，卓一凡是吧？我們這邊是快貓直播平臺的，你應該知道。”
“我們平臺正在關注你的直播，對你解說的內容很感興趣，也查詢到你現在還沒有簽約。”
“所以我們這邊愿意提出保底一百萬的合同，聘請你過來做我們的獨家主播。”
“哦，我們這邊對你的直播內容還有一些要求……”
“嘟、嘟、嘟……”
沒再聽后續的條件，卓一凡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快貓的這通電話，無論是態度，還是待遇，都讓卓一凡認為沒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一百萬保底的合同，對于直播行業來說，確實算頂薪。
以卓一凡以往的直播資歷來說，這個價格算得上非常高。
可問題在于，今時不同往日，區區一百萬還想要獨家綁定卓一凡……
玩呢？
見狀，曹真松了一口氣。
快貓是行業巨頭。
如果他們真的有誠意，愿意花大價錢來挖卓一凡的話，結果還真不好說。
可從這通電話里，曹真就意識到，對方根本沒搞明白情況。
只是從數據層面、過往資歷去評估的話，就是完全低估了卓一凡的價值！
而直播間里的水友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紛紛開炮。
“直播掛掉快貓的挖人電話！媽媽，這個男人好帥！”
“我起初是震驚的，但我很快感到羞愧。區區一百萬也想挖卓老師？？”
“快貓顯然只是喊了個員工負責，就這態度，還是就快別干這行了吧。”
“真實的有眼不識泰山，快貓有夠傻逼的。”
“不瞞大家，快貓那邊的第一句話就已經讓我在期待下一位選手了。”
似乎是這位水友一語成讖。
卓一凡才剛剛掛斷電話，手機還沒遞回給王冰冰，下一通電話就進來了。
是誰的電話？
曹真心里一跳，屏著呼吸等待卓一凡接通。
沒有讓曹真和其他水友等太久，卓一凡接通電話，順手打開了免提。
“您好，我是龍牙直播平臺的部門經理，請問是卓一凡卓老師嗎？”
第一句話就讓曹真心跳停了一拍，部門經理可是他們這些平臺管理員的頂頭上司。
自己現在根本來不及喊領導過來打電話！
“嗯，我是卓一凡。”
得到卓一凡的回應后，電話那頭繼續道：
“卓老師您好！我們這邊一直在密切關注您的直播間。同樣了解到您現在是一個沒有簽約的狀態。”
“對于卓老師這樣的人才，我們平臺一直抱著巨大的誠意。”
“因此，我們愿意按照頭部主播的標準，給您一份保底五百萬合同的待遇。”
“希望您能感受到我們平臺的誠意，在我們平臺直播。”
卓一凡思忖片刻，這個合同的價位非常高，足見誠意。
但他有自己的考量和底線，便詢問道：“有什么條件呢？”
龍牙平臺的部門經理當即回復道：“這個自然是有的。”
“相信卓老師也有所了解，在直播行業內，保底五百萬的合同非常稀少。”
“因此都是要求獨家簽約，需要參加平臺安排的一些商業活動等等。”
“但是卓老師放心，對于商業活動，我們不會強迫您參加，會遵從您的一切意愿。”
這個條件非常合理，甚至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頓時引起了直播間水友們的熱議。
“我滴個乖乖，五百萬的合同啊！新的天文數字出現了！”
“我有一個做主播的朋友，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商業活動，才退出這個行業的，龍牙也說了不會強迫卓老師參加。誠意真的很足！”
“我估計主播會答應下來，行業天花板的薪資，條件還這么寬松！”
“不過說起來，以卓老師的水準，怎么會還沒有簽約呢？”
“管理員不當人子啊！”
在聽完龍牙給出的待遇后，曹真就再也坐不住了。
曹真不得不承認，龍牙的待遇太過豐厚，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想。
恐怕沒有哪個主播會拒絕這份合同！
當即，曹真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路小跑到助理的工位上。
也不說話，就盯著助理聯系卓一凡。
被曹真一雙要殺人的眼睛盯著，助理渾身冒汗，連忙一邊發著私信，一邊打著電話。
直播間里，卓一凡給出了他最終的答復：“很感謝貴平臺的厚愛，但還是很抱歉，這份合同沒有達到我的預期。”
沒有給龍牙直播平臺談判的機會，卓一凡就掛斷了電話。
這次拒絕自然又引起了水友們的反應。
“不愧是卓老師啊！五百萬的合同，說拒絕就拒絕！”
“卓老師牛逼！我已經說累了。”
“今日開盤，到底要什么樣的合同才能打動這個男人的心？”
“我嚴重懷疑主播家世顯赫，根本不在意這些錢！”
“主播，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這時候的曹真又慶幸又后怕。
慶幸自不必說，連龍牙也沒能挖走卓一凡，他還有機會。
后怕則是因為，以他老辣的眼光自然能看出，卓一凡其實有些動心，但出于某些原因，還是拒絕了。
說明高價薪資是有用的，但卻不是最關鍵的。
曹真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該怎么才能拿下卓一凡。
此時，卓一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無疑挑動了曹真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經，他連忙催問助理：“怎么到現在還沒打進去？別人這都打了兩三個了！”
助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連忙道：“通了！這次就是我們的電話！”
聞言，曹真一把搶過電話，簡單自我介紹之后，就直接給出了條件。
“卓老師，只要你能在我們平臺直播。我保證，一定能給你申請到一份保底一千萬的合同！”
“這份合同，不是獨家簽約！也不會要求您必須參加任何商業活動！”
曹真急切的聲音頓時引爆了直播間的彈幕。
“我滴個老天兒！一千萬！！！”
“這也太瘋狂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主播能拿到保底一千萬的合同！這位曹總管真的不是在畫餅嗎？”
卓一凡確實有些驚訝，這份薪資在直播行業，稱得上是前所未有。
對于曹真，他也有些印象，之前就發過私信，詢問自己出書的事情。
應該是最早蹲在直播間的平臺管理員。
所以卓一凡也能猜到，曹真肯定是看出了他的潛質，再加上一些其他原因，才會如此。
于是他沉吟片刻，便反問道：“那還有其他限制嗎？比如說直播時長的要求？”
曹真還以為他是在記仇，當即就把身份拉得很低，恭敬無比：
“沒有，絕對沒有！”
“簽了合同以后，您想怎么播，就怎么播！”
“想什么時候播，就什么時候播！”
“一句話，您在平臺直播得開心就好！”
這一刻，為了留下卓一凡，他也顧不上有兩百萬人在看直播了。
除了看重卓一凡有頂級大主播的潛質以外，自然還是有其他原因。
在曹真心中，卓一凡的去留，已經和自己的職業生涯徹底綁死。
另外，就是卓一凡似乎真的有武功在身，他從個人層面出發，也是有心結交的。
只要能達成目的，當著兩百萬人的面，舔一些，也不是不行！
直播間的水友們對合同上的數字已經有些麻木了，甚至開起了玩笑。
“還有這種合同？！這不是送錢給主播？”
“你懂什么？這叫特殊人才，特殊待遇。”
“我以后要時刻關注主播的繳稅情況了！”
“卓老師可不是貪圖稅款的人！”
卓一凡也意外曹真的態度，就好像他以前得罪過自己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對方給出的待遇已經非常優越，甚至態度都恭敬得有些卑微。
卓一凡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便回復道：“行，那等我有時間就去和平臺簽訂合同。”
聞言，曹真大喜，整個人像是喝了十多斤白酒，暈暈乎乎的。
他下意識地接話道：“哪能讓您親自跑一趟？我馬上把合同送到華山來！”
曹真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舔得越發熟練了……
這句話更是讓直播間的水友們樂了。
“這真的是平時讓女主播擔驚受怕的平臺管理員嗎？”
“我怎么感覺他好像一條舔狗啊？”
“前面的，不許人身攻擊！我家狗都不會這么舔！”
“說到底，還是卓老師太優秀了！”
直播間內外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王冰冰看著身旁這位至今平靜的男人，一時間有些出神。
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成為卓老師的助理？
說完合同后，曹真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卓老師，您那藥丸賣嗎？”
卓一凡頓時哭笑不得，還惦記著九花玉露丸呢？
看在對方這么努力送錢的份上，他倒也不會吝嗇。
當即卓一凡就回答道：“祖傳保健藥，有價無市，不賣的。”
曹真失望地“哦”了一聲，但內心也認為合理。
畢竟這藥丸效果是出奇的好。卓一凡不賣也很正常。
聽出他的失望，卓一凡便補充道：“但若是有緣，可以送一粒。”
暗示到這個份上，曹真哪里還聽不懂？
有沒有緣，可不就是您卓老師一句話的事？
于是曹真大喜過望，連忙回道：“我這就準備來華山偶遇卓老師！”
聽著兩人對話，直播間的水友們也逐漸嘗出味兒來，紛紛用彈幕表達自己的羨慕之情。
“臥槽！實名羨慕！我也想去偶遇卓老師了！”
“卓老師明天的行程怎么安排？我今晚就過去！”
“藥不藥丸的真不重要，我就是覺得和卓老師有緣！”
“正是因為有緣，我才會進入直播間，很合理吧（伸手）？”
“卓老師看我！我就叫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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