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之中，姜獨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的像天線，聽著這一群巡查使在噴空。
“盟主確實是很強，在開拓者之中也算是極為強大的存在，但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開拓者這個名字其實起的很有意思。”涗至笑著說道，明顯是一副老大哥的模樣。
“開拓者，是在開拓什么？”姜獨有些好奇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極為的好奇。
“至尊之上，是為上蒼，但是再強的開拓者，也是至尊境，這是為什么？”
涗至開始吊眾人的胃口。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感覺心里癢癢了起來。
他們都是至尊境，雖然是四階至尊，距離最頂尖的五階至尊還有山海一般的差距，可是并不代表他們不想要知道至尊境為什么始終無法突破上蒼境。
“涗至大哥，趕緊說啊，您就別逗我們幾個了。”其中一個不配出現名字的巡查使有些猴急的說道。
涗至頓時大笑了起來。
對于眾人的反應，他是非常滿意的，充分讓它的裝逼感得到了很強的滿足。
“其實，在遙遠之前的歲月，咱們這個世界，有一段非常神秘且強大的歷史，這段歷史只不過后來被掩蓋了，出現了一個時間斷層期。”涗至笑著說道。
“聽說在那個時代，天驕璀璨，強者如云，各類生靈爭相輝映，爆發出驚世的實力，那是一個蒙昧的時代，但是卻又是一個無盡輝煌的時代。”
姜獨……
這話為什么聽著這么耳熟，是因為自己聽過嗎？
“咱們這個時代，這么多的強者，難道就不能稱之為天驕璀璨嗎？”姜獨有些糾結的問道。
沒想到涗至聽到姜獨的話，卻啞然失笑了起來。
“天高九重，此時僅剩三重，那是因為那個時代的強者，曾經葬下了天地，而那等偉力，現如今誰能做到？”
“那時候的生靈，不死不滅，亙古長存，哪怕是無上術法，也無法磨滅其烙印，現在哪個強者敢說自己不死不滅？”
“那個時代，至尊層出不窮，有人與天同立，天卻奈何不得，現在誰又能如此，不過其他的，即便是現在的那只眼睛，懸浮在這蒼天之上，有哪個敢于它為敵？”
姜獨瞪大眼睛。
天分九重，葬下了天地？
聽著特么的就讓人熱血沸騰，姜獨恨不得當場把天帝的蛋給捏碎一個。
呃……天帝已經掛了……
想念天帝的第兩百四十一天，早知道就留著天帝了。
算了，捏古無涯的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然后呢？然后呢？”姜獨直接給涗至倒酒，一臉渴望的問道。
涗至美滋滋的小酌一杯。
“哈哈哈，然后，然后自然是天崩地陷，時間塵封，新的時間長河開始流動，而那些曾經輝煌到極致的時代，正式困炸了帷幕。”涗至笑著說道。
“原因呢？”
姜獨心中那叫一個急。
其實他了解這些，還是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要挨打到什么境界，才會出現別人打不動自己的情況。
這樣的話，他的大家庭也徹底安全了，姜獨也可以退休了。
“原因，只有一個原因，戰天失敗！”
涗至說道這四個字的時候，也是緩緩的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深邃。
戰天失敗！
而他們現在所做的，其實就是在替天行道。
天不準世界出現威脅到他們的存在，而他們就需要扼殺那些可能會威脅到天的存在。
這，便是替天行道！
可是這天，明顯已經變味了。
真正的天，怎么會打壓自己之下的生靈？
姜獨沉思了起來。
或者說其他人全部都沉思了起來。
姜獨這個時候，腦袋之中率先想到的，就是燭龍和那頭黑色的鳳凰。
不死不滅，說的不就是它們？
被封印了那么漫長古老的歲月，還不是因為沒有辦法將其徹底的磨滅嗎？
很可能，甚至這個可能性達到八成，燭龍和黑色鳳凰就可能是曾經戰天的一份子。
只不過現在因為上蒼之眼的存在，一方面是他們無法從封印之中逃脫，另一方面他們心中或許明白，現在即便是逃出去了，那么便會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再次被抓了起來，同時會陷入更加牢固的封印之中。
因為之前就已經失敗了，再想成功，太難了！
具體有多難？
形容困難的，一般都說是難于上青天，但是現在，這個上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上。
難于上青天！
兩個上雖然是一個字，但是卻是兩個不同的意思。
“那個，咱們最開始，不是在說為什么收集成熟的序列呢？”這時候姜獨突然想起來最初的話題。
“可是開拓者到底在開拓什么還沒有說明白。”明顯，刀蒼更注意開拓者要開拓什么，至于收集序列干什么，他并不關注。
“不急，一個一個來！”
涗至笑著說道。
“時間斷層出現之后，整個上蒼陷入了萬物重新生長的地步，但是戰天強者，卻直接路斷，從此上蒼境的晉升之路，銷聲匿跡，生靈最多就只能修煉到五階至尊，而所謂的開拓者，正是在開拓通往上蒼境的道路。”涗至解釋說道。
姜獨想了一下，這其實和道家至圣差不多，也是在沒有路的時候，想要走出來一條路。
只不過相比較于道家至圣，這里的開拓者無疑是難上加難的，因為騎在他們頭頂的，是整個天，是無數的規則與奧秘。
它們誕生了靈智，同樣也誕生了私心。
姜獨從燭龍那里，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就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嗎？”刀蒼有些難受的問道。
雖然大家都是在替天行道，但是打工人誰不想成老板啊？
涗至聳了聳肩膀。
意思很明顯，當然沒有人成功過，要是有人成功，哪里還會出現什么開拓者。
“來來來，涗至大哥，說說我的。”姜獨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現在有種預感。
序列，系統，法則奧秘。
這三者，存在著特殊的聯系，剛剛不是說盟主之上的那些家伙被人給揍了，指不定……
涗至明顯也是喝嗨了，笑著說道：“那就說說這個，序列的問題，序列的來源位置，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序列之地，在序列之地之中，一切規則與奧秘都無法使用，所以成為了序列者的樂園，而我們所追捕的成熟序列，很大的一部分，都是進入了序列之地。”
“成熟的序列，一般都是由左使大人上交給上蒼之眼，所以我猜測的是，在上蒼盟之上的那些存在，或許只有序列能夠撼動，而現在收集成熟的序列，或許就是在研究序列，若是那些存在，能夠將序列研究透徹，就有可能不會再擔心序列威脅他們。”
“序列從何而來？”姜獨好奇的問道。
涗至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什么線索，其實若是硬要推算的話，基本上就只有了一個解釋。”
五人的目光死死的落在涗至的身上。
涗至猶豫了一下。
最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算了算了，不能再說了，再說可能要出大事了，喝酒喝酒……”涗至不敢說了。
他雖然也有猜測，可是這一刻，他敏銳的覺察到了恐怖的危險感覺。
再說下去，他很可能會死！
因為要觸碰到禁忌了。
眾人……
我尼瑪！
“說說吧，涗至大哥，老大，你這不是要急死人啊！”
“對啊，就差最后一哆嗦了，做事不最后哆嗦一些，那還有什么意思？”
“哎呦，急死我了……”
可是涗至卻很堅決，任憑眾人如何說，都不愿意再繼續說下去。
“話只能說到這里，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你們應該也能想起來，來來來，喝酒！”
涗至可不愿意因為一些口舌之快，而讓自己翹辮子。
姜獨被憋的難受。
這尼瑪不是在坑人。
序列的來歷，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序列的來歷，結果就差這么一點，不說了……
坑爹啊！
仔細想想，能夠推斷出來。
姜獨向來是推斷達人，他忍不住一邊喝酒，一邊推斷了起來。
揍過規則和奧秘……
序列……
戰天強者……
斷裂的時間……
這些線索開始在姜獨心中慢慢的勾勒出來，想要努力的湊合在一起。
還差一些線索啊！
“系統，你有什么想說的？”姜獨糾結的問道。
“叮，本系統無話可說！”
系統給了一個明確的回復，動腦袋，壓根就是在逼本系統禿頭。
“我猜到了，確實以你的智商，估計聽都聽不懂，更別說有什么見解了。”
“呵呵呵……”
系統卻不受什么激將法的影響。
反正，我不知道，我光榮！
等等！
這時候姜獨的腦海突然靈光一閃。
若是這些線索，再加上一個系統呢？
系統可以吸納序列，而且還可以將序列轉化成為宙點，或者讓序列自由的晉級。
若是加上系統的話……
慢慢的，一條線開始在姜獨的腦海之中出現。
姜獨心中頓時開始激動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是這樣？
戰天強者，戰天失敗，留有后手，化為系統，系統被打炸，化為無數的零碎序列，而自己挨揍就能升級，其實就是通過挨揍，在吸納原本就屬于系統的力量。
姜獨想到這里，呼吸都開始變得濃重了三分。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