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那嬌花夫君又茍延殘喘了一天 > 第29章 肖府赴宴
  宋枝鶴瞧著外面的雪微微飄落,伸出手掌向外,風吹而落在她的手心里,一顆晶瑩剔透的雪花就這樣安靜融化在她的手心內。

  她瞧著這冰涼的水,笑了笑,下雪了。

  從前年關將近,她便是喜悅,這樣大哥二哥三弟便是閑下來陪著自己好好過一個年,沒想到今年他們卻是閑不下來了,她也回不到過去了。

  京都來朝的使臣來臨拜帝王,大哥三弟與父親定然是要留在宮里陪伴,母親二哥也要隨著祖家的祖母們陪伴,自己今年也多了個伴。

  想起那少年,宋枝鶴唇角微微上揚,裹緊手套棉慢步穿過長廊往著后院去,身后跟著紅袖黃蓮舉著油紙傘。

  一紅一黃陪伴著淺青色在白雪皚皚中,多增了幾撇色彩。

  長公主出來便是只見了他們的背影,她眼底含著溫柔,看向嬤嬤,“蓁蓁這孩子性子極好,洐止若是在的話,他們是不是這京都最為那神仙眷侶?”

  嬤嬤點頭,扶著公主往外走了幾步便停下。

  “那是,小郡王自幼便是文采斐然,模樣更是如公主般上好容顏,不然幼時宋家的小姑娘拉著他不讓他回家。”

  嬤嬤想起小郡王,眼底也滿是難過,小郡王是真的乖巧又讓人忍不住喜歡,只是沒想到會出了那樣的事情。

  雪中夾雜了寒風,吹落了長公主眼底含著的淚珠,凝結掛在她的睫毛上帶了一層寒霜云霧。

  長公主也輕聲道,“是啊,如果當年那天洐止不回去的話,是不是就不會···”

  她突然想起當年的那天,洐止要去找蓁蓁,蓁蓁比洐止大上三歲,自是比洐止懂事,也許是因為這般貼心,才會讓洐止喜歡。

  想起幼時的蓁蓁貼心懂事,對洐止很好,只是那天為什么不讓洐止回家?

  長公主眼底微閃,似是帶著顫意,抓住了嬤嬤的手,“香蕓,你說洐止是不是···圓海大師說她是洐止的貴人,當年蓁蓁想保護他的是不是?”

  圓海大師曾為洐止算了一卦,說是宋家姑娘是洐止的貴人,必有福報。

  她以為是晏臻,可是如今看來好像···

  嬤嬤也是一愣,心底忍不住也有些期頤,她瞧著長公主眼底的光,也是同有此的想法。

  “洐止是不是還在?”長公主輕聲問。

  嬤嬤側眸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殿下,奴婢覺得有這種可能,當年那些人沒找到孩童的尸體,只找到衣服,也僅有衣服。”

  “可找了這么多年了···”長公主想起這些年,她和那些人也從未放棄尋找,那些人都沒找到,自己也能找到嗎?

  如果真的找回來了,他們真的能回到最初的模樣嗎?

  想起那年洐止那雙眼睛里落下的淚痕,就像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劃在她的心頭,讓她夜不明寐。

  “奴婢覺得圓海大師說的可能是真的,殿下當年可曾聽說宋府小姑娘丟失的那半月。”

  香蕓想起了一件事,輕聲道,也許小殿下真的還在人世。

  圓海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說宋家姑娘是富貴之身,能保身邊之人平安順遂且升官加爵,宋大人一家便是如此。

  如今嫁到了府里,晏臻郡王也開始慢慢好起來,雖是傳言,可是卻也充滿了向上好的痕跡。

  寒風微微吹在額角,吹落在長公主的心口,原本冰涼的心卻猛然起了火熱,長公主抬腿往著寢宮里走去,“香蕓,給我更衣,去···不,準備筆硯我寫一封信,送到宋夫人手中。”

  嬤嬤眼底閃著淚花,也慌忙往著屋里面走去,這些年殿下是真的太苦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點點消息,也是好的。

  這邊是悲中而喜,而閣樓處這邊,黑影落在床簾后,低聲告知晏臻府內外的消息。

  “主子,長公主似乎認為郡王沒有死,想···”黑影的話還沒說完,火爐里突然炸開了聲音,竹子嘶嘶火燒的聲音進入了人的耳中。

  晏臻面容未變,只是捏著書籍的手微微緊了緊,“這件事情也幫忙查看,如若真的尋到了人,先傳消息過來。”

  “是。”黑影行禮。

  晏臻揮了揮手,黑影便隱匿于黑暗中。

  他沒有死嗎?

  如果真的找到了的話,他又該何去何從?

  “你又在看這國策論?這有什么好看的,能讓你看出了神?”宋枝鶴從外面走了進來,將著披風遞給清歡,便關了房門,閣樓內如春般溫暖,將她身上的寒氣微微輕裹住消散。

  她走進晏臻,他捧著國策論的書卷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讓他深思,便瞧了又瞧,這本似乎看過了許多次,上面還有他標注的很多批注,有自己的見解。

  “陪著母親用了膳食?”晏臻回過神來,便瞧見她靠過來的臉,微微后退,躲閃那突如其來的溫熱的呼吸。

  宋枝鶴瞧著他的注解和字跡著實喜歡,便也沒有注意到晏臻的動作,聽了他的話便是點點頭,“母親還與我解釋了她與我父親沒有任何關系的,我也想跟你說,我父親與長公主確實沒有關系,他們是年少時的好友。”

  晏臻點頭,沒告訴她,這件事情他早就知曉,更甚是他比宋枝鶴早知曉,也知曉母親喜歡的人是誰。

  只是他未開口,宋枝鶴的好奇心也沒有那么強烈,她似乎好像是個另類的人,明明該是知曉的全部不知曉,不該知曉的卻好像全部看在眼底。

  “你這字真的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宋枝鶴輕聲詢問,不等少年開口同意,已經將筆墨紙硯放在少年的面前,坐落在他的面前,睜著圓潤的眼睛看著他。

  笑容總是無害,可是晏臻卻忍不住刺痛了眼睛快速收回,他好似不該懼怕這樣的光。

  “我幼時不愛學習,這字便是也沒好好練習,你寫的字帖很是好看,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借我臨摹嗎?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參考參考?”宋枝鶴隨手寫了幾個字,寫得極其認真,可是落筆下去呈現出來的字卻是極其敷衍。

  晏臻瞧著忍不住蹙眉,這是練了多久?怎么還是小兒初學的狀態?

  宋枝鶴也是注意到了少年眼底的嫌棄,笑了笑,總該是找個事情讓他轉移注意力的,要不然少年那眼底的悲戚都要滋滋冒了出來。

  只是倒是舍了她的自己的那一手草書。

  不過她確實寫得不好,但是不用毛病寫的話,她倒是能寫得更加精致小巧些,可能是筆肚吸取了太多的墨,落筆下去便是一團墨,沾染了整個紙張。

  她原本覺得還好,可是墨水太多,殷了整個紙張,渲染了一層似是山水潑墨圖,她自是想象了是美景,但是其實不過就是一團墨。

  晏臻看向她,“宋大人見過你寫的字沒有?”

  宋枝鶴搖了搖頭,她爹可從不管她的事情,幼時只是祖父祖母們教導著,只是她能用嘴里說出來的,他們便也不會讓自己寫,就算寫也是幼時的事情了,只是那時候太小,家里人覺得她寫出來字丑,也是極為聰慧了,便也不強求。

  每次若是真的寫,不過是有先生代勞罷了。

  二哥給她備了一只炭筆,寫得倒是不錯,只是沒有帶來罷了,也許是因為掩藏了太久,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什么了。

  “如此那便說好,既然你每日清晨教我八段錦,那么我便教你寫字,如何?”晏臻想了想,終是回了她一句話。

  宋枝鶴笑了,點頭,她本來就沒打算學什么,只是想轉移少年心緒,不想看他被負面情緒包裹著,如若可以重新學習寫字,倒也不失一個好的辦法。

  不過晏臻是真的不吃虧,也不想欠別人,瞧著這姿態,宋枝鶴搖了搖頭,算了就當他是老師吧。

  晏臻說到做到,便開啟了宋枝鶴寫字。

  宋枝鶴底子雖差,但也是聰慧,臨摹這一塊甚是寫的不錯,只是和晏臻的手跡比起來定然是不能看的,至少比之前的好看了些。

  因為年關將近,雪似乎也感受到了年的喜慶,一連幾天白雪皚皚蓋滿了整個京都城。

  不過這幾日宋枝鶴倒是極為煎熬,不是被晏臻的練字而煎熬就是被長公主的藥膳而嚇到,不知道從哪里知曉她幼時有頭疼的毛病,非得讓太醫多看看,還開了些藥。

  如若不是因為她真的沒事,說不定,長公主真的要多喂了幾頓,直到二十四號來臨的前一天,雪不再下,而少有的太陽露出了面。

  宋枝鶴從西廂房出來的時候,瞧見香蕓嬤嬤過來,忍不住想要躲避。

  “郡王妃安好,老奴有禮了,這是殿下讓奴婢送過來的。”香蕓瞧著她便笑,將著紅木匣子遞了過去,紅袖忙接了過去。

  香蕓嬤嬤瞧著郡王妃這笑臉里帶著幾分牽強,便也心知肚明,殿下這幾日存了些希望,定然忍不住想要把郡王妃的頭疼病治好,瞧著能不能記起過去的事情。

  只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宋夫人回信時便說了,郡王妃幼時更是生了場大病,也吃了不少藥,大夫說記憶消退不是大事,可能隨著年齡增長會記得,也許不會記得,不能太強求。

  香蕓嬤嬤倒也是愧疚,覺得因著順著殿下的一句猜想,便讓郡王妃多吃了些苦藥,幸好殿下自己這幾日也是慢慢想明白了,便不再送。

  原本想著讓郡王妃和晏臻郡王一起過去,只是殿下怕郡王妃懼怕吃藥的陰影上來,便不再過來,想讓郡王妃先緩一緩。

  宋枝鶴也覺得奇怪,母親前幾日不是讓自己和晏臻過去的嗎?怎么今日讓嬤嬤送過來了?

  “殿下一早入宮見太后去了,怕是你們過來見不到人,便讓老奴先送過來了。”

  宋枝鶴恍然,點了點頭。

  閣樓的一端,晏臻從另一側走過來,他身上狐裘大衣將他整個人修襯的更加風度翩翩,也許因著這幾日的練習八段錦,瞧著面上的精神也沒有以往的蒼白。

  香蕓嬤嬤瞧了一眼,垂下眼眸,低聲對著他們道,“殿下還讓郡王和郡王妃一切往常,不用太拘束,肖家的老夫人待人還是極好的,肖府也是有殿下的人,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可差人送消息回來。”

  晏臻眼眸落在嬤嬤身上,輕聲知曉。

  宋枝鶴也回復,然后攙扶著晏臻一步上了馬車。

  剩下的紅袖黃蓮和清歡溫葉坐在了后面的一輛馬車上,緩慢前行往著肖府去。

  宋枝鶴坐在馬車里,先是溫了茶遞了過去,晏臻自然而然順手而來。

  “皇祖母今日喚了母親去皇宮了?你覺得是什么事情?”宋枝鶴詢問。

  今日本該是母親送,這進宮的日子著實趕巧,可宮里現在不是有使臣接見,母親去那里接見的話,皇上不會有意見?

  她這幾日也是知曉長公主年少時比當今帝王更像是儲君,應該是避開才是,怎么會偏偏今日里還進宮?

  晏臻抿了一口茶,瞧見她眼底的疑問,回復道,“長姐該是回來了,蕪朝使臣不會讓長姐離宮,那便只能是讓母親進宮。”

  宋枝鶴蹙眉,她沒有見過這個郡主,也未曾聽說過。

  她當然不知,長公主的長女比她大兩歲,自小是陪在太后身邊長大的,外界都當她是公主,唯獨到了和親的時候才知曉是郡主。

  “小郡王的長姐,程苡姌。母親總共就兩個孩子,一個是長姐,一個是洐止。”晏臻回復她,說起洐止的時候,他的聲音輕了些。

  宋枝鶴注意道,笑笑,“哦,原來是這樣,對了,今日里我與你一同去,誰要是欺負我,你可要記得保護我。”

  晏臻看她,見她眉眼帶笑,一副你為貴的模樣,逗笑了他。

  這到底是誰保護誰也不知曉。

  這一次出來,不知曉暗中有多少人出來瞧著。

  “不過,我想要是我多保護你一下,以后能不能多給我些好處?”宋枝鶴拖著下巴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似乎她的腦袋里全部塞滿了錢財。

  可晏臻知曉,宋家二哥已是京都城的首富,她自幼被宋家人捧著,怎么可能少得了錢財,無非就是逗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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