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施如意問。
“快一點了。”
“這不耽誤我睡美容覺嗎?”施如意不爽地說,隨后沖著樓下的大黑喊,“大黑,動作快點,別磨磨唧唧的,除了那條蛇別給我扯斷了,那只蜘蛛隨便玩!”
玩你媽!
盧妮妮氣得破口大罵。
施如意蹙眉,沒好氣地說:“你這小姑娘怎么張口閉口‘我媽我媽’的,我都說了我媽已經投胎轉世了,你就是再喜歡她也不行,大半夜的上哪找過來陪你玩啊?”
新月捂著嘴,笑聲轉化為輕咳聲。
這懟人啊還得看她媽發揮才行。
多有意思啊!
“你、你個賤人!”盧妮妮氣得口不擇言。
“孽畜,看賤(劍)!”
施如意當真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太清劍,太清劍受施如意心神控制直接從二樓飛了下來。
這并不是盧妮妮第一次看人使用飛劍,但是最近一次都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了。
盧妮妮感受到飛劍帶來的壓迫和威脅,飛快地后退,然而她此刻體型龐大,動作變得笨拙許多,慌亂逃竄的同時,還有一個有著銅墻鐵壁一樣身體的男人對付她。
甚至戈曼都在冷眼旁觀。
“戈曼!”盧妮妮惱羞成怒地喊出聲來,“你還不來幫我,想死嗎?”
戈曼冷冷地笑:“盧妮妮,你以為你是誰,就憑咱倆的本事就能從別墅逃出去?”
“仇嘯已經被拖住了,咱們倆聯手,怎么逃不出去?”
“仇嘯?”戈曼笑了。
一個仇嘯,對施如意來說算得上什么。
可能只是他萬千靈寵里的其中一員罷了。
盧妮妮恨恨地瞪著戈曼,微微轉動眼珠子,猜測地說:“戈曼,恐怕你早就已經投靠妖管局了吧?”
“你要是這么想會讓你自己開心的話,你就這么認為吧。”戈曼并不上當。
大黑直接朝著盧妮妮走了過去,每一步走在地上都沉甸甸的,光滑的地板磚早就已經在他們打斗的時候碎裂了。
戈曼知道今日這一劫她是躲不過了,倒不如放棄了掙扎。
可盧妮妮不這么想,她越來越肯定戈曼已經叛變了,她心里暗暗發誓等她離開這兒一定要戈曼好看!
可惜前有大黑的不斷攻擊,后有太清劍的戲弄,盧妮妮漸漸地招架不住。
身上也有多處受了重傷。
她化作人形倒在地上,喘著氣,嘴角還掛著鮮血。
太清劍就懸在盧妮妮的頭頂上。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還挺喜歡你的,在那棟廢棄的大樓里。”施如意在二樓俯視著躺在一堆毒蟲尸體里的盧妮妮。
盧妮妮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我之前的感覺沒有錯,當時真的還有人。不過我想不明白,我為什么沒有發現你,甚至沒有察覺到你的氣息……”
“隱身符。”
“這種符咒早就失傳了,你一個頌清觀的臭道士,怎么可能擁有這種東西!”
施如意笑出了聲:“傻孩子啊,你真以為老祖我是頌清觀的人呢?”
“那你是誰?!”盧妮妮死死盯著施如意,“臨死前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聽說過玄門嗎?”施如意問。
盧妮妮一怔,既然臉上出現了幾分難以置信之色:“你是玄門的人,怎么可能?!”
在他們的認知里,這個門派早就已經絕跡了。
就連最后一任掌門施如意都已經消失了,這么多年沒有消息,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也正因為如此,這么多年來,無數妖獸都不曾放棄尋找過玄門遺址,因為他們知道玄門有一項最珍貴的神器,自開天辟地以來就存在的靈獸譜。
甚至妖界還有一句傳言:得靈獸譜者尊為王。
魅自成立以來發布過最難的任務就是“尋找靈獸譜”的消息。
施如意召喚回太清劍,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太清劍的劍身,漫不經心地說:“所有人都覺得我死了,哎呀呀,我就可以正大光明躺平擺爛了,多爽啊。”
盧妮妮的臉色不斷變化著,一陣白一陣紅,如同開了染色坊一樣,最后黑著臉破口而出:“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冒充別人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我覺得特別有意思呢。”施如意得意洋洋的扮了個鬼臉。
哪兒有仙姑的樣子?
盧妮妮終于領會到了戈曼先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他們攔住了仇嘯又如何,沒了仇嘯,這施如意還能召喚出別的靈獸,也難怪說那對雙胞胎牛妖居然會認一個人類當主人!
這是普通的人類嗎?!!
“你早就知道……”盧妮妮咬牙切齒地看向戈曼。
戈曼此刻的力氣倒在地上,只是她比盧妮妮好一些,還靠著沙發。
“可惜了,我比你好一點,起碼我還能留個全尸。”戈曼嘲諷道。
“想要我死,我也得拉你們墊背!”
盧妮妮眼里浮現瘋狂之色。
與此同時,她身體里的能量不斷地暴漲。
“她要自爆!”
銀子一眼就看出了盧妮妮的打算,臉色一變。
一只三千多年修為的妖怪自爆的威力足以炸平這棟別墅了,甚至連整個小區都得遭殃。
然而下一秒。
一道金光直接從樓上射出,眨眼間沒入盧妮妮的眉心。
盧妮妮的眼瞳驟然睜大。
帶著不甘心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她一死,再次變回了蜘蛛原形,不過只有一米左右的大小。
玄音的聲音從樓上傳了出來:
“還不去睡覺?”
施如意抱著太清劍立刻往樓上跑。
“銀子,你把那黑蜘蛛的內丹挖出來給你哥吃了,能夠彌補你哥先前耗損的修為。剩下的交給你們了,晚安哦,我的寶貝們!”
新月和銀子對視了一眼。
銀子自然知道妖怪內丹的好處,不過這滿屋子的毒蟲,好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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