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是算的，不過這事還需要再核實一遍，走個流程。”趙局長說。
“還有那個受傷的店員，是不是也應該去醫院做個身體檢查，畢竟端著那么重的火鍋被撞在地上，肯定受傷了。”
“是，您說的是。”
替施如意做口供的警察都看傻了。
他們趙局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這事我不接受調解，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該配合警方的隨時可以配合。”施如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其實當父母的道個歉就算過了，施如意也不是那么得理不饒人的人。
偏偏這對當父母的不僅沒有認識自己的錯誤，還肆意辱罵人，甚至還動手。
施如意可就忍不了了。
等再次看到那對熊父母的時候，對方早已經沒了之前在火鍋店的氣焰，哭著求原諒。
此時律師也出聲道：“施女士本人不接受調解，也不會出具諒解書，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對方還想要說什么，施如意卻走向那個火鍋店的員工：“到時候去醫院好好做個檢查，受傷的地方該處理就處理，費用不用擔心。”
“謝謝，謝謝！”那員工眼含熱淚，不停地向施如意道謝。
施如意沒有名片，就看向那名律師，律師遞上了自己的一張名片。
直到離開警察局，上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時，兩名男人才開口主動介紹道：“您好，我是妖管局華東分局的楚夜，這位是妖管局法務部門的雷主任，雷力。”
施如意笑瞇瞇地說，“妖管局的辦事效率還挺快的嘛。”
楚夜笑著說：“熊二說您身份特殊，得緊著處理，正好我們也在附近，就趕過來了。”
他們其實并不知道施如意真正的身份，但是此時他們也沒有問，畢竟熊二仔細囑咐道要伺候好這位主，否則他們妖管局絕對會倒大霉。
所以他們下意識將施如意當成了某個身份神秘的大妖。
“你們吃飯了嗎，我請你們吃飯吧？”施如意迫不及待地說，“找家火鍋店！”
施如意不死心，還惦記著沒吃到嘴里的火鍋呢。
鹿明明也結束了忙碌的一天，這只媽寶獸不聽勸，馬不停蹄地又跑來火鍋店。
“鹿明明，你怎么來了？”雷力似乎認識鹿明明，驚訝地問。
“我來找我媽，你們在這里干嘛？”鹿明明警惕地望著他們倆。
“你媽？”
“你怎么罵人啊！”鹿明明頓時瞪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瞪著他。
“我可沒罵你啊，你別哭！”雷力急忙道，顯然他是了解鹿明明的。
“媽，你看他們！”
鹿明明氣呼呼地走到施如意身邊，一屁股坐下。
施如意正好撈入了一碗的蝦：“崽，快給媽剝蝦，媽沒空呢。”
“哦。”鹿明明用濕毛巾擦干凈手之后，乖乖地坐著剝蝦。
雷力沒來及夾進嘴巴里的丸子就這么掉在了桌子上，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兩人。
“她是你媽？！”
雷力的聲線情不自禁拔高。
“閉嘴，你打擾到我媽吃東西了！”鹿明明瞪著他。
“可、可你不是唯一一只鹿蜀嗎……”
“誰說我媽是鹿蜀了？”
楚夜忽然間想起之前鹿明明在微博上和他媽發的合照，與此同時還有盛世科技的總裁盛焱、娛樂圈一姐尚圓圓，這三位以兄妹自稱，但是身份各異。
施如意無心聽鹿明明炫媽，專心干飯。
楚夜和雷力剛恍恍惚惚地從施如意是鹿明明他媽的事實里出來，卻看見施如意面前疊了兩摞疊的高高的盤子，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些都是您吃的？！”
“太餓了，我都一天沒吃飯了……”施如意說著，打了個嗝，心滿意足地放下了筷子。
“你一天沒吃飯？！”鹿明明聞言，瞬間眼睛就紅了，露出心疼的眼神。
施如意連忙說：“我是因為有事情耽擱了。”
“天大的事也得吃飯啊！”
“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吃嗎，不過昨晚你塞進包里的東西全吃光了。”
鹿明明這才沒說什么。
“對了，我看你們和警察局關系挺熟的，有個事找你們幫下忙。”施如意像是想到了什么，對楚夜說。
“您說。”
施如意將劉雯慧的信息說了。
“十幾年前的案子，恐怕不是很好查。”楚夜微微蹙眉，“這事我先和警局那邊溝通一下。”
“你們認識什么偷鬼的組織嗎？”施如意問。
“偷鬼？”楚夜有些懵，“什么意思？”
施如意將儲魂袋拿了出來：“今天地鐵上有人想偷我這東西，這儲魂袋只有懂這方面的人才認得，即使是你們都不一定知道。”
“您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楚夜沉吟道，“之前鬼界和我們溝通過，說他們引渡的亡魂經常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可能存在那種專門抓鬼養鬼的民間組織，只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線索。”
施如意報了第一次去的那個警察局分局，提供了線索。
“冒昧問一句，您是修道之人嗎？”楚夜問。
施如意點點頭。
楚夜若有所思，沒有再問什么，而是主動招呼服務員準備結賬。
“我說了請你們吃飯，怎么能讓你們付款？”施如意不滿地說，“來，刷這張卡！”
鹿明明身份特殊，不能和他們一起走出去，所以提前走了，留著楚夜開車送施如意回去。
然而就在他們去驅車的時候，卻發現路邊的一個小巷里妖氣彌漫，濃郁的妖氣里混合著血色的霧氣，漆黑的巷子里深不見底，透著股陰森的恐怖氣息。
“楚局，這妖氣好像有些不對勁……”
楚夜自然也發現了異常。
“施前輩，您要不在外面等等，我和雷力進去看看。”楚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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