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打不過，真想邦邦給他兩拳讓他明白雙標的下場是會被師侄們痛毆的。
謝初雪像是靈活的蛇一樣左右搖擺，手中折扇三兩下揮落他們的拳打腳踢，“做人不可以這么斤斤計較。不然會像宋寒聲一樣沒有朋友的。”
說完他又自鳴得意，“你師叔年輕時就有很多朋友。”
沐重晞心說，放屁，你哪里來的朋友，滿長明宗都是你敵人。
想是這樣想，他面上還得恭恭敬敬問道：“小師叔，你們當時是沒有其他師弟了嗎？為什么長明宗要給師父掌管？”
平心而論，秦飯飯……是真的很不靠譜啦。
長明宗能拿第一，秦飯飯這個宗主全靠親傳弟子帶飛。
很難想象當初的長明宗宗主怎么想的要將宗門未來大任，交給秦飯飯和謝初雪這對臥龍鳳雛。
“有啊。”
“只不過一位隕落，另一位下落不明。”
“還有一位與秦飯飯的關系很差，另立山頭不在宗許久了。”
不是每一代親傳都能相親相愛的啊，一個宗門之間競爭很多的，他們這種和諧關系倒是少見的很。
或許這就是一起被關禁地的友情？
想到這謝初雪不禁搖了搖頭，岔開話題：“你們知道宗主令么？”
“知道。”薛玙點頭。
“宗主令有著絕對的限制和規則，宗主是首位繼承人，而手持宗主令者，在宗主有事情不能管理宗門上下時，便可代理發號施令。”
“長明宗是趙長老在代理吧？手持宗主令者，能號令整個長明宗。”
“意思是說……”薛玙微微一愣，“誰拿到宗主令，長明宗就是誰的天下？”
“對。”
薛玙眉頭一皺，下意識想到了手握宗主令的趙長老，少年不免敏感地多問了句：“那如果拿到宗主令的不是什么好人的話，豈不是整個長明宗就是他的天下了？”
“倒也不絕對。”謝初雪道：“如果有境界高于手持宗主令的人，又是門派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令牌束縛則自動視為無效。”
“但如果沒有，那么手握宗主令的就是絕對的領導者，所有長老峰主的選擇只有聽從。”
“問題是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我們不聽不就得了嗎？”沐重晞覺得不對，“一個破令牌。還能威脅我們嗎？”
這也太Bug了吧。
“你們可以不聽，但我們不行。”謝初雪狠狠揉了下他腦袋，“而且，真到那時候，你們弟子可沒什么話語權。五宗每一任長老都在令牌上面簽訂過血契，他們會被令牌上的規則所束縛。”
“和你們皇帝的玉璽差不多，但玉璽其他將士還可以不聽，令牌不行，不服從命令是會死人的。”
“這么嚴重？”沐重晞有些吃驚。
謝初雪輕笑，“你大概聽說過弟子叛出宗門，但沒聽說過長老叛出宗門吧。”
那倒是真的。
難怪每一任長老都像勤勤懇懇的老牛。
薛玙明白了：“意思是說，得宗主令者，得宗門？”
明玄咳了聲：“那我不得不插個嘴，你們知道現在手持宗主令的是誰嗎？”
“誰？”
“葉翹。”
薛玙和沐重晞蕪湖一聲：“……”
他們長明宗亡矣。
薛玙蕪湖完后，微微皺了皺眉，還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既然令牌是在葉翹手里，那為什么趙長老還要放佛道的人進去？他完全可以不給佛道面子，亦或者推脫兩句，而不是開門放人。
之前他懷疑趙長老是不是與佛道那邊有什么牽扯，但似乎又不是，畢竟宗主令在葉翹手中，趙長老沒什么話語權的。
那么到底是誰放的人？
誰又能在群龍無首時，發號這種明顯對門派不利的施令？
沐重晞順手拍了下他后背，“別這么敏感嘛，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這群多情道的人整天疑神疑鬼累不累啊，趙長老是從小看他們長大的，怎么都不可能是壞人。
弱不禁風的薛玙差點被他一巴掌拍地上，少年動了動唇角，皮笑肉不笑：“別拍我沐重晞，你知道嗎？你像是一頭牛一樣。”差點把他給拍出內傷。
沐重晞：“……”可惡！！
他鼓著臉，哼了一聲：“再也不跟你們倆玩了。”果然還是葉翹和大師兄好。
明玄和薛玙這兩個弱雞難怪經常湊一起，這是兩個弱雞的惺惺相惜啊！
明玄差點翻白眼，“趕緊滾吧你。”
這三人組是真的吵，謝初雪捂住腦袋，略感頭疼片刻，“說回重點，我們當時，就我和秦飯飯靠得住了。是我帶你們，你們就知足吧，換做其他兩人……”他不免笑了兩聲，轉移話題，“而且，你家師叔可是親傳里面的顏值擔當，當初選下一任宗主時，我的呼聲可是最高哦。”
這話倒是不假，他現在這張臉就是年輕時的長相。
那由此就知道小師叔沒撒謊。
謝初雪年輕時確實是個美人。
明玄還蠻好奇秦飯飯年輕時的模樣的，“那師父年輕時長什么樣子啊？”
……秦飯飯啊。
謝初雪回憶幾秒，回答道：“他年輕，也是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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