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食神,脆皮劍仙被我喂成了坦克 > 第84章 夜的序幕
  忌銘凝立于夜幕中,居高臨下,宛若一尊正將行刑的死神。

  這讓姜潛在逐步靠近的途中,產生了某種錯覺:

  這是來給我接風嗎?不是來逮捕我的吧……

  下一刻,忌銘已從巖壁上消失,出現在姜潛面前時,那柄觸目驚心的戰斧已經收束不見。

  “部長。”姜潛不露聲色地與對方問候。

  忌銘那一貫黯淡的目光在姜潛臉上稍作停留,而后緩慢而仔細地上下打量他一遍,才開口道:“進化到二態了,恭喜。”

  姜潛從善如流:“多謝部長關心,想不到您會親自來這。”

  “藍先生還在醫院,不方便過來。”忌銘說著,打了個簡單的手勢,轉身向幾百米外的山路走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潛跟上步伐,順勢詢問了自己正關心的問題:“葉老師現在怎么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忌銘知無不言:“但她的危機不在傷勢。葉小荊被診斷評估具有較高的異變風險,外加她對活食異變者一事供認不諱,引發東海高層震怒,目前已被隔離監管,聽候處分。藍先生正在為此事協調。”

  果然……姜潛的心情有些沉重。

  這不僅是對葉小荊的惋惜,連他自己也已經深有體會,不知是否有一天他也會因“失控”而成為被監管的對象——必須盡早、盡快落實緩解或解決的辦法。

  “被監管會怎樣,她還能被治愈嗎?”

  “難說。”這次忌銘只給出兩個字。

  兩人靠近山路旁時,姜潛才看到對面忽隱忽現的燈光,和其他搜救的車輛。

  顯然這次過來的不是忌銘一人,是忌銘在部署上確保了自己回歸的第一時間不會接觸到其他任何可疑的人。

  “這次押運任務,后來進行得還順利嗎?”姜潛忽然問道。

  “蛻形異變者已成功抵京。”忌銘毫不諱言,“魚咬鉤了,你們是魚餌。”

  這種險局都不跟我通個氣?你不怕玩兒劈了嗎……姜潛當即表示理解:“果然如此。”

  回顧本次押運的諸多流程,倒是也能窺見一些端倪。

  比如:從津平到京城的路徑那么多,執行小隊卻選擇了效率不高的火車出行;

  再比如:為確保異變者生存狀態而存在的女醫師,從上車后就從未查看過箱子內的狀況,且完全忽略他這個陪護者的功能等等。

  當然,對于這次押運任務,姜潛仍有不少疑問,比如熊隊的反水、押運人員的安危,但那都不是忌銘有義務告知他的。

  忌銘也沒立刻詢問他有關這次副本的任何內容。

  期間接了幾通電話后,忌銘與姜潛踏上公路。

  “今晚別回家了。”忌銘收起電話道。

  “好。”姜潛早有心理準備:事件非同尋常,領導一定有不少事要與自己確認。

  “住我家吧。”

  “?”

  忌銘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按亮后扔給姜潛。

  “車上有導航。”他甚至懶得說明住所地點。

  看這樣子,是準備讓姜潛加班當司機了。

  然而事與愿違。

  “部長,那個,”接過火紅色車鑰匙的姜潛,為難地看向即將拉開Enzo副駕門的領導,“我沒拿駕照呢。”

  “哦,沒事兒。”忌銘看了他一眼,繼續拉開車門。

  “我的意思是,”姜潛輕咳一聲,終于坦白,“我不會開車。”

  ……

  幾分鐘后,姜潛安坐在法拉利Enzo的副駕座內,絞盡腦汁地跟姐姐解釋自己為什么今晚不能回家:

  “對啊,在加班,嗯公司今天有個非常緊急的項目……實習生怎么了?實習生就不能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貢獻嗎?”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忙著呢……別忘幫我跟唐老師請假,掛了~”

  收起電話,姜潛長嘆一聲,繼續享受著領導駕駛技術的絲滑穩健。

  忌銘手握方向盤,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女朋友?”

  “我姐。”

  一路上再無交流。

  主要是因為車開了沒多久,忌銘的住所就到了。

  位于津平著名富人區的南面,圈出的整片地域都被布置了隱秘的、肉眼不可見的防御工事。

  這還不算那些姜潛無法辨識的設施和機關。

  忌銘的別墅坐落在園林中心,他一路開車到門口,安保人員替他接管了車輛。

  姜潛甚至覺得這地方修筑的夸張程度,堪比海蘭德公爵府。但整體氛圍又給人以低調、收斂的錯覺。

  他望著右前方忌銘的側影:這是個極端又矛盾的人。

  但這個印象馬上又揮散掉,矛盾總是相對的,出于觀察和分析的習性,姜潛開始試圖尋找造成這位領導種種表現的內在邏輯。

  跟著忌銘進門后,一位氣質溫婉、樣貌寬和但身著職業套裝的女子迎上來。

  “部長,您與金長老的視頻會議將在20分鐘后開始。”

  “嗯,幫他安排個房間。”

  忌銘一邊把外套遞給墨笙,一邊對姜潛道:“我助理,墨笙。我現在顧不上你,今晚先休息,明早到書房找我。”

  “好的部長。”

  姜潛掃了眼忌銘身上的奇詭紋身,才發現那并不是彰顯個性的裝飾物。而是以藝術化的處理,遮蔽了一些原本猙獰的疤痕。

  此時他很想掏出詭秘眼鏡仔細看看,這些紋身是否還意味著別的什么東西。

  目送忌銘獨自上樓后,姜潛便隨著名叫墨笙的女人在別墅中穿行。

  一路上,姜潛看到的是一系列與忌銘身份不搭邊的設施:鋼琴、提琴、畫室、唱片墻和疑似聽音室的房間配置。

  “這些,都是部長的興趣嗎?”姜潛仿佛不經意地問道。

  墨笙笑了:“不是興趣,他是專業的。”

  專業的……姜潛嘗試理解這個形容,并想象著忌銘在做這些事情時,所形成的違和畫面。

  “在加入掠食者家族前,部長是京城名門貴胄之后,自小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當時有名的才俊。”

  姜潛注意到,墨笙在說這些時,眼中隱約閃爍著驕傲的光澤,但很快隱沒。

  “看不出來。”姜潛輕嘆。

  “因為掠食者家族不需要藝術家。”墨笙語氣溫和,“我們總得面臨一些取舍。”

  “是嘛,我聽說部長是掠食者家族的王牌,難道連他也不能任性?”

  “正因為他可以,才更加不能。”

  姜潛沒有繼續下去:“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

  “沒關系,他不在意。”

  隨后,姜潛被帶到一間套房。套房內的配置一應俱全,洗漱過后,他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褲,還享用到了精致可口的夜宵。

  “飲食和生活需要可以直接按鈴,其他急事撥我電話。”這是墨笙臨走時的交代。

  姜潛來到窗邊,試圖以靈視感知這棟別墅內的人員分布,但意料之中的失敗了。

  這棟房子似乎被一種磁場籠罩著,令他的超物種能力被限制了。

  “掠食者家族……”

  他開始回憶起藍君賢此前給他上過的理論課,關于“各大家族”的概念,是這樣界定的:持有相同或類似物種牌面的高階精英,通過組建家族的形式,籠絡大量同盟者,形成超物種世界的利益共同體。

  所以,各大家族內部精英之間,并不存在所謂的血緣關系,而是一種由身份種族和利益綁定的特殊親緣關系。

  “生存,利益,權力……”

  姜潛得出這個樸素的結論:足以讓一個人放下自我,走上截然不同道路的,最可能的選項。

  近來所經歷的事一幕幕回溯,超物種世界所呈現出的價值體系,在姜潛的腦海里逐漸形成清晰的脈絡。

  但其中,似乎還缺了點什么。

  他以自身理性客觀的角度反復思索:那濃厚的、潛移默化的、與冰冷的規則如影隨形,卻更具生命力的……

  這種抽象的念頭,很快就中斷了。

  姜潛垂下眼瞼。

  當下,有更具體的事需要他傷腦筋:孔雀蜘蛛,同樣覬覦著自己的黑盟,動物本能,以及那待驗證的關乎姜揚的消息。

  ……

  夜深。

  潮濕的地下囚牢中,火光搖曳。

  一具具受刑者的尸體呈現出詭異可怖的形態:表情痛苦扭曲,身體脹大或撐破,遍布血絲的眼中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悚或絕望。

  循著茍延殘喘的哀嚎聲望去。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披風下、面黑且眼窩深陷的“老婦”,正在以一種奇詭的形式對她的俘虜刑訊逼供。

  ……

  PS:

  錯字瑕疵先更后改!

  今天起來一看時間OMG……不敢吱聲,趕緊繼續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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