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了一眼蔣情,它盯著遺像的目光里滿是怨恨。
看來這個小白鞋邪祟確實不是蔣情的丈夫,而是它的仇人。
之前不敢確定,是因為沒有準確的證據。
可剛才當票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蔣情用善果交易了惡報。
出當鋪時,附在我身上的邪祟也說過,這單生意它肯定會讓蔣情滿意。
現在蔣情帶著我們來這個地方,擺明了是過來尋仇。
可是那個小白鞋邪祟到底跟蔣情有什么仇?
而且現在那個邪祟已經被白貓吃了,蔣情又要找誰報仇?
我思索間,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走到了遺像前。
因為我是站在陰影里,四周又有植物做掩護,所以那個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女人走到遺像前,恭敬地點了三根香,朝遺像拜了三拜后將香插到了香爐里。
她抬起頭,看著遺像似乎是想說什么。
可她張開嘴剛要說話,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少年就走進了屋里。
女人轉過頭,喊了一聲:
“陳宇快過來上香,今天是你爸的忌日,你老實一點別出去惹禍了!”
男人不耐煩地說:
“什么忌日不忌日的,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搞這些迷信活動。
快,拿點錢給我,我車上還有妞等著呢!”
女人看著少年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隨后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少年,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
“你好歹上根香在走吧。”
少年一把搶過女人手里的卡頭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看著少年的背影,無力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她重新抬起頭,看著掛在墻上的遺照,說:
“陳江啊,你看看你兒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我是管不住他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女人說完這句話后,就轉身出了房間。
看樣子,小白鞋邪祟名叫陳江。
這個女人應該是陳江的妻子,而剛才的少年是它的兒子。
女人剛才也說了今天是陳江的忌日。
按照民間的說法,死去的親人會在忌日這天回家看看。
這也符合女人剛才問,遺像上的陳江什么時候回來。
我看著遺像上滿臉笑容的男人,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它被白貓撕咬時的畫面。
陳江已經魂飛魄散,今晚不可能回來。
也不知道它和蔣情是有多大的仇,它都死了蔣情還要來家里找麻煩。
我正想著,頭就不受控制地轉向了蔣情。
我看著面目猙獰的蔣情,說:
“報仇這種事情,您自己動手會更痛快。
您放心,既然剛才簽當票的時候,沒有出現什么異常,那就表示陰曹那邊同意您動手。
我跟著您過來,就是防止有沒收到消息的陰官來找麻煩。
有我在,貴客您只管去辦事就好。”
蔣情聽完我的話后,就笑了起來。
它笑的時候,依舊緊咬著自己的牙。
灰白色的嘴唇由于它夸張的笑容,出現了幾道裂口,露出慘白色的肉。
隨后,我猛然轉過身,朝別墅的正門走去。
我剛走到別墅的大門前,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
就我以為附在自己身上的邪祟走掉時,我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沙啞,陰森的聲音:
“去把門上的門神撕下來。”
我愣了一下,想起身后還站著兩個邪祟,只能咬著牙把貼在大門上的兩張門神畫像撕下來。
門神畫像剛被我撕下來,一個白影就竄進了屋里!
我還沒反應過來,身后再次傳來一陣寒意。
我又踮起了腳。
剛才竄進去的白色身影就是蔣情,我聽見屋子里傳來一聲尖叫:
“蔣情!我看見蔣情啦!啊!——”
我立馬就認出來,這個聲音是剛才在遺像前上香的那個女人。
隨著女人的慘叫聲響起,屋里也接二連三地傳來驚呼聲。
我正想再聽一會兒屋里的動靜,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別墅后面的小花園走去。
附在我身上的邪祟,控制著我的身體爬到一棵棗樹上坐下。
這棵早樹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它的枝干很粗,但大部分都是枯死的狀態。
我僵直著后背,坐在隨時都可能折斷的枯樹枝上。
聽別墅內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心里十分后怕。
可我身上的邪祟卻十分愜意,它甚至還控制著我吹起了口哨。
這口哨聲我有些熟悉,想了一會兒我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之前送我回當鋪的司機,吹的安魂曲!
可是這個邪祟吹安魂曲有什么用?
安撫別墅里大開殺戒的蔣情嗎?
我思索間,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別墅圍欄外的一團磷火。
那團磷火是青綠色的,火芯有些發白,看上去有些人的眼睛。
別墅里只要有慘叫聲傳來,那團磷火就會跳動一下。
看上去,它似乎對那些慘叫聲很感興趣。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團磷火只是在圍欄外徘徊。
有幾次磷火已經飄到圍欄的上面,眼看只要往前一躍就能進到別墅里,可它最后又飄回了圍欄外。
反復幾次后,磷火就慢慢熄滅了,而邪祟也沒有再繼續讓我吹口哨。
整個別墅寂靜的連葉子掉落的聲音都聽得清。
我正想著,蔣情是不是報完仇要出來了。
耳邊就響起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沒個三四天,它是不會從里面出來的。”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邪祟回答我。
看來它確實能聽見,我心里的想法。
我干脆在心里想到:
“蔣情和陳家到底有什么仇?
陳江都死了,它為什么還不放過其他人?”
邪祟不急不緩地說:
“假如你懷了孕還被陌生人強迫發生關系,最后被人威脅。
無奈選擇自殺后,每天都要重復死前的痛苦。
你會怎么辦?”
我想都沒想,立刻在心里咆哮道:
“什么怎么辦?!我是男的!”
邪祟沒在回答我,它控制著我的手,翻出我兜里的煙就點了起來。
我抬著那根煙,看著煙頭的火星迅速將大半根煙吞噬。
隨后,我耳邊又響起了邪祟的聲音:
“是啊,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他娘知道怎么辦?
我問你,你覺得蔣情把里面的人都弄死,是不是很過分?”
我沒回答邪祟。
如果我剛才沒聽它說蔣情的遭遇,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過分!
可現在不一樣,蔣情是冤死的,而且死后并沒有被安置好。
這樣一對比,陳江顯然死得太輕松了一些。
我正猶豫,那邪祟又開口說:
“老話說,一命換一命,蔣情最多弄死三個人。
但現在別墅里有六個人,它都弄死了,你覺得過不過分?”
我遲疑了一會兒,不確定地說:
“過……過分。”
邪祟的語氣變得輕快不少:
“當然過分!
你聽,主持公道的來了。”
它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不遠處傳來,鐵鏈在地上拖拽的聲音:
“嘩啦!嘩啦!”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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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