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的召喚物很奇怪 > 616.搶劫的人是格萊尼地區的,關我鱸魚什么事?
  和之前的試煉一樣,實力與運氣為首,參透規則次之。

  這些玉璞小星星雖然已經被制作得迷你,但是數量足夠多之后仍舊會對試煉者造成困擾,在沒有儲物手段的前提下,一次性斬獲大量的玉璞就勢必面臨保管和守衛的風險。

  煤球拿出自己的一顆星星丟在地面上,等待了許久,星星逐漸暗澹無光,隨著時間推移,星星的法陣竟然自內向外泄露魔力,它的表面也開始布滿裂紋。

  “嘖嘖,自毀模式,果然,斬獲星星后就藏起來這條是不被允許的,有趣,塞拉,他們的陣法技藝看上去也很值得稱道。”

  先前路禹便覺得賽爾卡洛在魔法運用方面讓人眼前一亮,不只是人偶工藝,在不少地區,他們似乎推行了魔法泛用化、民用化,這對于梅拉而言簡直是不敢想的。

  塞拉伸出觸手拿起那枚“丟棄”的星星,像是觸摸式感應燈,星星在感受到觸手間流動的魔力氣息后再次恢復了點點光亮。

  路禹把星星丟進靜謐花園中并無反應,這讓他們一怔。

  “不是簡單的魔力感應法陣嗎?”

  塞拉仔仔細細地感受著這份陌生的法陣,許久,她在聊天室內輕笑出聲:“確實是值得高看一眼的小手段,路禹,把須臾喊出來。”

  須臾的手心中,星星仍舊明亮不已,全然沒有暗澹的趨勢。

  “他們在法陣中加入了一個小把戲,會自動將感受到的魔力逆轉,勾勒出魔力源頭的基礎輪廓,只要它能勾勒出符合制造者刻出的信息,那么它就會默認星星處于活躍狀態。”塞拉贊嘆道,“以當前的魔力水準,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殊為不易。”

  路路開辟了一個新的思路:“也許,試煉其實也是他們校驗自己各種新技藝的一個舞臺。”

  宅邸內的人偶侍者突然發聲。

  “轉盤轉動,【天降星辰】事件開啟。”

  “玉璞將會隨機投放于試煉場地內各處,試煉者們請在自毀開始前找到他們吧。”

  來了,煤球要的變數出現了,雖然這未必能夠撼動領先團體起步階段的巨大優勢,但必然會讓他們的戰略有所改變。

  “重霧、蓋爾,把你們的星星交給我九顆。”

  帕帕也想上交,但是卻被路禹制止了。

  “現在我為你們分配工作。”路禹說,“重霧、蓋爾,你們留在宅邸里,這里的人偶侍者是密會特意安排的準確信息渠道。”

  蓋爾連連點頭,但重霧卻撓了撓自己圓乎乎的老鼠耳朵:“可我們怎么把信息及時傳遞給你呢,沒有坐標,建立法陣通訊未必準確有效。”

  “你們不需要找到我,只要這位須臾小姐還在,你們告知她,等于告知我。”路禹笑道,“當然,如果她突然消失,就意味著我已經離開了極限通訊范圍,你們必須立刻站到她埋藏星星的位置附近,保證星星不會自毀。”

  知道自己的責任就是留守家中,保證出門“捕魚”的路禹回家還能看到小魚干們還在網上,重霧和蓋爾干勁十足,誓言要和星星共存亡。

  路禹卻搖了搖頭:“如果被人沖進來搶劫,別抵抗,給他們。如果被他們發現了儲藏地,別抵抗,也給,但是給我記住他們的樣子,仔仔細細地記住,我會去討債的。”

  帕帕忙問:“我呢,我該做什么?”

  “你?我的魚鉤上差點蚯引和面包蟲,你和赫蘿拉挺合適的,跟我來吧,幸運小子。”

  赫蘿拉和帕帕眨巴著迷惑的大眼睛,很快,他們就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一隊五人小組見這兩人身邊沒有其他隊友策應,不懷好意的包了上來。

  就在他們打算讓赫蘿拉和帕帕交出星星自行退出時,自他們影子中升起的黑影將匕首架在了他們的脖頸上,悄無聲息被人制服的恐懼令五人冷汗淋漓。

  攻守易勢,赫蘿拉和帕帕一邊拍了拍這五條小魚的臉蛋,一邊掏出了他們攜帶的星星,根據路禹的指示,這次只拿走了六枚。

  見到赫蘿拉與帕帕真的信守承諾,說拿六枚就拿六枚,五人組中的一位竟然還說了聲謝謝,這讓躲在幕后的路禹忍俊不禁。

  在現場找到了合適的媒介,路禹召喚出了能夠減弱自己魔力波動的【擬態植物】,有了它的加持,一般人很難越過赫蘿拉與帕帕發現他的存在,甚至連召喚的動靜也別想感知到。

  覺得二人小組還不夠弱小,路禹干脆把赫蘿拉喚到身邊,親自教授【擬態植物】的召喚方式,手把手協助她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召喚。

  本來暗精靈們就是精靈種擅長偽裝、隱匿的異類,有了【擬態植物】的加持,更是如魚得水,兩只隱匿型擬態植物貼在一起,若不是帕帕的雙眼明明白白告知自己眼前站著兩個魔法師,他真的會懷疑魔力感知在欺騙自己的大腦。

  赫蘿拉心血來潮,她抓住了一只路過的魔物人偶,把從它身上獲得的血漿抹在帕帕身上,甚至還把樹枝當做畫筆,現場描起了傷痕。

  路路這位大師級畫師很快加入了戰場,兩人一番操作,一個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帕帕嶄新出廠。

  餌料十分新鮮美味,還需要到一個合適的水域下鉤。

  依靠著蝠鲼、小光兩個塑形召喚物尋找,路禹找到了一個【天降星辰】箱子的墜落地,接近兩百枚星星靜靜地躺在墊著紅絨的大盒子中,沉甸甸的。

  感受到有人靠近,這些星星齊刷刷閃爍起了微光,正在進行的自毀也迅速停止。

  位于宅邸的須臾沒有消失,兩地聯系通暢,面對這個天然的魚窩,路禹決定在下一個合適自己四處移動的事件開始前就在這里垂釣了。

  “路路,看你的了。”

  “包在我身上……呃,你要多大的火球?”

  這個問題讓路禹和塞拉都一愣,兩人思索一番后,塞拉給出了“讓人忍不住過來看看動靜”的模湖要求。

  于是在赫蘿拉和帕帕驚恐的目光中,一顆太陽緩緩落入近處的山林……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沖天的火光響起的一瞬,群山化身古鐘嗡鳴了好一陣。

  “效果好吧,爆炸效果看著驚人,但是魔力波動卻很一般,看著華而不實,外強中干。”路路自豪地說道,“火球,我就是這么專業。”

  這種無異于在大逃殺游戲里對天空清空彈匣的“求偶”舉動驚動了周圍所有在活動的試煉者。

  “打得這么激烈嗎?好像可以勸架?”

  “剛開始就這么刺激,這可和我們那位保守的領袖預測的不同,我早就說了他就是個紙上談兵的貨色,你們跟我來,一起去看看。”

  “該撿漏了,該撿漏了!”

  不同的人抱著大同小異的心思一點點進入了路禹精心打造的垂釣點。

  依在箱子上裝奄奄一息的帕帕感覺到了一道道隱匿在暗中,不懷好意的視線,他像是個被放置于烤架之上的獵物,汗水直淌,路路精心畫得妝險些花了,好在他及時低下了頭,那些鮮紅的液體在汗水的滋潤下滴落,更顯真實。

  “鱸魚先生,但愿你真的能應對這批蜂擁而來的魚苗……這和我設想中的場景完全不同啊,這上鉤的也太多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圍聚而來的諸多“食人魚”卻沒有下場的意思,路路這發火球炸出來的人有些多了,光是塞拉的感知就發現了不下四十人,分列不同的方向,彼此互相牽制,形成了詭異的平衡。

  誰先出手,誰先倒霉。

  團體賽剛剛開始被率先派出的群體往往實力不俗,這讓每一方都躊躇不前。

  路禹決定抽干水池收網,而他確實有這么一位讓魔法師想要給它一大嘴巴子的得力干將——噬魔樹。

  “老師,看我的!”

  在路禹執行計劃前,赫蘿拉從樹梢的陰影中竄出,隱匿于暗中的眾人視線立刻盯上了這位突然沖入現場的精靈。

  在眾目睽睽之下,赫蘿拉竟然抱起箱子就跑,地上裝死的帕帕看著這不在劇本中的劇情,大腦宕機,反倒是沉寂的四周爆發出了一陣叫嚷聲。

  “別想跑。”

  “玉璞留下!”

  “你這個該死的暗精靈小偷!”

  平靜被打破,魔力波動暴露了每一方的準確位置,彼此之間如同隱匿于山林中的野獸突然被投入了毫無障礙物可言的平原之上,面面相覷之余,露出的尖牙利齒也沒有了收回的選項。

  赫蘿拉手中的箱子驟然脫手,筆直地飛向了一個暴起直追自己的塞拉同族試煉者手中,這只動如脫兔的試煉者萬萬沒想到會上演這么一出戲碼,只遲疑了一秒,天空中頻閃的魔法光亮便讓他如墜深淵。

  塞拉同族在密密麻麻的魔法之下化作一個破布袋飛了出去。

  “救人!”

  “全力出手!”

  “我們本就落后,優先搶箱子!”

  瞬息之間,僵持之勢不復存在,路禹的魚塘里,魚兒們戰成一團,裝著星星的箱子在一次魔法沖擊中碎裂,滿天玉璞如雨點般落下。

  有人趁亂撿漏,有人則是誰撿漏就打誰,這種臨時成立的團體根本沒有默契與配合可言,打著打著就成了亂戰。并迅速演變成“只要會動的都是敵人,打了準沒錯”。

  混亂的始作俑者,帕帕與赫蘿拉趁亂摸回了路禹身邊,借著擬態召喚物,這處徹底瘋狂的魚塘沒小魚發現他們的存在。

  “老師,這種事我可專業了,冒險者狩獵素材貴重的大型魔物時,經常會因為動靜太大引來同行,只需要一點小小的契機,他們之間就能把義體都打碎。”赫蘿拉露出一口白牙,“我最喜歡這種混亂了,不這樣我怎么撿漏啊。”

  看得出這只暗精靈之前應該是不少野外惡仗的主要挑撥者,能到現在都沒被同行制裁,確實是經驗豐富,手段了得。

  不消多時,各個團隊均遍體鱗傷,疲憊不堪,各自有了些許收獲的他們彼此警惕著,清點了一番己方的損失。

  有人暗中清醒,有人則是直咬牙。

  知道這群人開始因為損失與陣亡而冷靜,路禹打了個響指。

  從陰影中沖出的無頭騎士與拔地而起的暗影石頭人如同惡鬼,擋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打完了對吧,那就交錢吧。”路禹撫摸著身邊的暗影飛龍,說,“每個人一半星星,怎么樣,很劃算吧。”

  “你是什么人?”

  路禹自顧自地問:“這里有格來尼地區的其他隊伍嗎?”

  見無人回答,路禹又問了一聲,這回亂戰一直處于最邊緣的一個三人組遲疑地站了出來。

  “我們來自格來尼。”

  路禹笑了:“很好,你們幫我帶一些星星回去。”

  來自格來尼的三人組先是一怔,而后恍然大悟:“您也是帕雷斯卡派出來的先遣小隊嗎?”

  路禹笑而不語,但這卻讓三人臉上笑意更濃。

  “你們格來尼的人已經牢牢占據領先位置了,為什么還要來爭星星!”

  其余人顯然不打算把辛苦戰斗得來的星星拱手相讓,雖是力竭,仍然不忿地大吼,并準備抵抗。

  “誰知道多余的星星會不會像是上個階段的積分,別有他用呢?”格來尼的成員譏諷道,“再者說,讓你們無法晉級,對我們而言,不也是一種樂趣嗎。”

  這番話點燃了眾人心中的火氣,但是抵抗之火還沒燃起便被無頭騎士的集團沖鋒嚇得熄滅,一位打算偷襲的魔法師成為了無頭騎士長槍下的亡魂,尸體被戳在槍尖甩動,血淋淋的一幕嚇得每個人都在顫抖。

  鮮血與死亡震懾全場,與一位顯然以逸待勞的召喚師作戰,己方還處于明顯的魔力枯竭狀態下,風險太大了。

  能全身而退,沒人愿意賭。

  一只滿臉血的暗精靈當眾擺出自己所有的玉璞,任由路禹拿走其中五枚。

  見到這只暗精靈安全離開,無頭騎士并不阻攔,抵抗的心氣一下子散了,一條條小魚主動游了上來,咬著牙,亮出自己的全部玉璞,然后心疼不已地交出一半。

  收款完畢,路禹將收入中的三分之一當著還未遠離的一眾試煉者交給了格來尼三人組。

  “帶回去吧。”他囑咐道。

  一些團隊的人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眼睛又紅了,他們對著路禹怒吼。

  “格來尼的家伙們,給我記住了,你們不會得意太久的!”

  聊天室內,三人樂不可支。

  這就對了嘛,既然是團體賽,那就要炒作一下對立與仇恨,要是沒有矛盾就制造矛盾,你們不把狗腦子都打出來,我還怎么看樂子,渾水摸魚啊。

  打起來,打起來,上勾拳,對,就是這樣,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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