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李南風道。
“別喊我師父,我沒你這徒弟。”南宮映雪道。
“哦,那,大姨子,你打電話有事嗎?”李南風又道。
南宮映雪:...
“本屆古武界【天才杯】,我給你報上名了。”少許后,南宮映雪又道。
“啊?我不是太想參加啊。”
天才杯,古武界的盛會,每兩年舉辦一次,有年齡限制,三十歲以下才能參加。
天才杯已經延續兩百年了,本屆天才杯剛好是第一百屆。
又恰逢諸王爭儲,各大勢力都想招攬武道天才,所以本屆【天才杯】備受矚目。
若是在【天才杯】上大放異彩,哪怕只是進入前一百名,都能被各大勢力看中,從而改變命運。
對武者而言,這是一個重要的機遇。
李南風也曾經很期待本屆【天才杯】的到來,之前的【天才杯】,他很不湊巧的全部錯過了。
原本想著要在本屆【天才杯】上一鳴驚人。
不過,他現在改變主意了。
他現在并不想受太多矚目。
畢竟,他要真是先皇私生子,多一份曝光,就多一份風險。
“現在說,晚了。名單我已經提交上去了。”這時,南宮映雪又道。
“好吧。”
李南風目光閃爍,心里暗忖著:“也罷。反正,楚王他們都已經知道自己擁有九階武者實力了,藏拙也沒什么意義。既然藏拙沒意義,那就大干一場吧。”
這時,南宮映雪又道:“你不要驕傲或輕敵。據我打探到的消息,本屆【天才杯】真的是天才輩出,擁有宗師境的戰力的,至少有七八個。甚至,據說逐鹿武道院還出了一個不出世的妖孽天才,年僅29歲,不到三十歲,最近成功突破到了宗師境。”
“切。”李南風撇了撇嘴:“師父,你不要‘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五師姐今年才25歲,我覺得,她28歲前就能突破到宗師境。我五師姐才是古武界最強天才!”
“你挺驕傲的啊。”
“那必須,我一直都以五師姐為榮。她是我的偶像,是我心中的紅太陽。”李南風道。
“你也勉強算是天才,這么溜須拍馬,難道你沒有天才的尊嚴嗎?”
“沒有。”
南宮映雪:...
電話那頭的南宮映雪揉著頭,心里碎念著:“自己撿的徒弟,自己造的孽,要忍住。”
這時,李南風又道:“師父,我最近會回鳳翔山一次。有些事,我想親口問你。”
“行,我知道了。”
說完,南宮映雪就掛斷了電話。
李南風也是收起手機。
回頭一看,舒雅正看著李南風。
“六師弟,真有你的,當著曾經追求的女人的面夸別的女人。我們那位師父也是很愛面子的,你已經成功惹毛她了,等回到鳳翔山,有你受的。”舒雅道。
李南風笑笑:“我是故意的。我是說給五師姐的,她就在師父身邊。相比師父,五師姐更是得罪不起。”
“五師姐不是在潮州嗎?”
李南風平靜道:“師父也在。”
“你怎么知道她們在潮州?你剛才打的不是視頻電話吧?”舒雅又道。
李南風笑笑道:“師父應該是在咖啡館打的電話,我聽到服務員和顧客在用潮州話交流。”
“好吧。細節,好評!”
舒雅沒再說什么,只是心中有些失落。
他們師兄妹七人中,四個女人。
老三宮心,不僅武道天賦高強,還是黑客高手,屬于文武雙修的天才。
老五冷雨,冷面殺手,武道天賦無人能及。
老七南宮夢,超級白富美,李南風的頭號粉絲和追求者。口頭禪:我能用錢淹死你。是一個性格熱情如火、越挫越勇的女孩子,而且年輕,朝氣蓬勃。
“好像就我最平庸,而且沒有什么特色。”
這時,李南風來到了舒雅身邊,道:“二師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我,老三,老五和老七,就我最平庸,而且毫無特色。”舒雅苦笑道。
“誰說你沒特色了?”李南風頓了頓,又道:“你是我們師門里唯一的人妻。”
舒雅:...
忍無可忍,抬腳就往李南風身上踢了過來。
但李南風立刻躲開了。
舒雅踢了個空,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眼瞅著就要摔倒在地上了,卻平穩的落在了李南風的手臂上。
李南風順勢一個公主抱把舒雅抱了起來。
“喂!”舒雅臉頰暴紅:“放我下來!”
她想起什么,哼了聲,然后又道:“怎么,昨天青青阿姨沒把你伺候舒服?”
李南風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吃醋了嗎?”
“哼。”
舒雅哼了聲。
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昨天夜里,青青阿姨的確去了我房間,但我們真的沒有上床。”
“給我們喂安眠藥,然后大晚上跑到你房間不上床,找你下象棋啊?是車直行,還是馬后炮?”
“呃,她是想睡我,但被我拒絕了。”李南風道。
“真的嗎?”
“你真以為我什么人都睡啊。二師姐,我跟你說,這世界上能讓我荷爾蒙躁動的女人沒幾個。”李南風道。
這話聽在舒雅耳中,就很舒服了。
“行了,我相信你們沒有上床了,快點把我放下來。”舒雅又道。
“好。”
李南風隨后把舒雅放了下來,又微笑道:“我們回東海吧。”
“嗯。”
隨后,李南風給陳飛發了條信息,就開車帶著舒雅離開了。
又十個小時后,在傍晚時分,李南風和舒雅回到了東海。
“南風叔叔。”
李南風剛下車,一個小蘿莉就飛奔而來。
楚瑤瑤。
李南風也是一臉的歡喜,直接抱起了楚瑤瑤。
完全就是一副父女團聚的場景。
而楚秋月則朝舒雅走去。
看到楚秋月走過來,舒雅內心有些心虛。
這次潮州之行,她和李南風的關系徹底的被顛覆了。
方城一晚,潮州一晚,兩人進行了六次負距離的運動,從此以后她再也沒有底氣說自己跟李南風關系純潔了,甚至都沒有資格再說自己對丈夫的愛忠貞不渝。
因為,這段時間,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她的感情變的有些奇奇怪怪。
心里想李南風的時候竟然比丈夫都多。
都說,死人比不過活人。
舒雅起初是嗤之以鼻的,她覺得她對亡夫的愛永不會褪色,絕對不會有第二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超過賀燈。
但,她現在開始變的不太確信了。
此時,在她心里,賀燈的分量明顯還是要更大一些,但有人在她心里正瘋狂的攻城略地。
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徹底的淪陷。
“嫂子?”這時,楚秋月已經走了過來,見舒雅發呆,就開口道。
“呃...”舒雅收拾下情緒,然后笑笑道:“李南風和瑤瑤越來越像父女倆了。”
“啊,別亂說。李南風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了,我可不想跟他再傳出什么緋聞。”楚秋月道。
舒雅笑笑:“摩爾人的婚約在外面是沒有法律效力的,而且,李南風臨終前給他的那個摩爾老婆留了休書。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簽上自己的名字,恢復自由身了。”
“哼,反正跟我沒有關系。”
楚秋月標志性的傲嬌。
舒雅笑笑,又道:“秋月,愛要及時抓住,別讓自己后悔。”
她又看了一眼和楚瑤瑤在一起的李南風,又道:“李南風可是很受歡迎的。”
楚秋月沒有說話。
舒雅又笑笑道:“也不要想的太復雜。李南風就這樣了,讓他改邪歸正只愛你一個,也不太可能。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避免不了要爭風吃醋。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哼,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我最討厭的就是花心的男人。”楚秋月道。
“那就不用煩心了,反正是別人的男人,就算睡了他,也是自己賺了。”舒雅又道。
楚秋月眼前一亮:“喔,有道理!”
說完,楚秋月就去找李南風了。
“喂,李南風,你怎么沒把你那個摩爾老婆帶出來啊?”楚秋月道。
“怕你吃醋。”李南風道。
“你想多了。我也不是沒人要,為什么要因為一個有婦之夫吃醋?”
楚秋月斷然否認。
“好吧。”
李南風沒有說什么。
他喜歡楚秋月,這份心意并沒有因為和拉姆結了婚,和舒雅上了床就改變了。
但他也知道,以楚秋月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有婦之夫的他的。
李薔薇曾經說過,楚秋月是那種寧死都不會給人做妾的女人。
李南風也沒有想太多。
就像他回復舒雅的那樣,一切隨其自然吧。
如果他和楚秋月真的沒緣分,他也不會去強求。
入夜之后,大家都各自睡下了。
李南風卻喬裝打扮后來到了東海郊區的精神病院。
他手里還抱著一只貓,這是舒雅養的一只貓,被李南風借走了。
李南風已經和錢峰聯系過了,今天晚上他值班。
李南風假裝病人,混入了錢峰的門診室。
“李南風,我現在只能在外院活動,我進不了內院。”錢峰道。
精神病院分為內院和外院。
外院主要是面對普通的患者,而內院,名義上是vip患者。
但就算你有錢,也進不了內院。
因為內院其實是一個監牢,防衛森嚴。
“沒關系。”
李南風頓了頓,看了一眼門診室。
大約二三十個平方,里面除了錢峰的辦公室,還有一張簡易折疊床。
這張床不是給患者用的,是給值夜班的醫生準備的。
一般來說,值夜班的醫生并不會一直睜著眼不睡覺。
畢竟夜里的患者是很少的,尤其是精神病的患者,更是少有夜里來問診的。
所以,值夜班的醫生也是可以睡覺休息的。
如果真的來患者了,再叫醒就是了。
“我能在你這里休息一下嗎?”李南風道。
“可以是可以。”錢峰表情狐疑,又道:“你這大晚上跑到我這里,就是想睡在這里?”
“哎呀,家里有母老虎,我是出來躲清靜的。”李南風道。
“原來如此。”錢峰笑笑,又道:“我有時候主動值夜班,也是為了躲避家里的母老虎。”
“錢主任,我跟你說的不是一碼事。”李南風頓了頓,又道:“錢主任不過半百,已經不行了?需要我給你調理一下嗎?”
“滾蛋。”錢峰一臉黑線。
李南風笑笑,沒再說什么,隨后在門診室的床上躺了下來。
而對李南風來說,他借錢峰的床只是想掩蓋他附身的事。
因為附身之后,自己的身體會因為失去靈魂的控制而倒地,感官上看著比較異常。
那附身前就躺在床上裝睡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準備妥當后,李南風抱著貓,然后實施了附身。
李南風不是第一次附身貓了,甚至都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附身到貓身上后,李南風趁著錢峰不注意,悄悄從窗口處溜了出去。
李南風附身后的行動范圍是有限制的,大約以李南風為中心,周圍一千米范圍。
超過這個范圍,他的靈魂就會強制返回本尊身體。
精神病院挺大的。
但李南風的本尊身體就躺在精神病院的外院門診部,所以一千米的覆蓋范圍,剛好能把整個內院覆蓋進去。
這也是李南風特意跑到錢峰這里‘睡覺’的原因。
化身貓咪的李南風悄悄逼近著內院。
內院和外院隔開了,只有一個出口。
明面上只有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在門口守著,但暗地里卻有不少暗哨。
李南風不敢硬闖。
他現在是一只貓,硬闖不是找死嗎?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朝這邊走來。
看樣子,她是精神病內院的醫生。
李南風貓眼一轉,然后向那個女醫生跑去,各種撒嬌賣萌。
女醫生似乎也是愛貓之人,她抱起李南風:“好漂亮的貓貓,是走丟了嗎?”
她想了想,然后看著內院門口的保安道:“待會如果有人來找貓,就說在我那里。”
“是。”
女醫生沒再說什么,隨后抱著李南風就進了內院。
在進入內院之前,女醫生還接受了視網膜的審查認證,確認無誤后,她才被放行。
審核之嚴讓李南風越發的凝重。
進入內院后,李南風仔細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偌大的內院,里面就不到十間房。
雖然房間不多,但李南風也不知道父母被關在哪里。
隨后,李南風被女醫生帶到了她的辦公室內。
少許后,有人敲門進來。
“請進。”女醫生道。
隨后大門打開,一個李南風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父親。”
李南風激動的直接跑了過去。
女醫生眨了眨眼,然后道:“李總,這是你的貓?”
那中年男人看著附身成貓的李南風也是有些驚訝。
“不是啊,我們沒養貓。”
中年男人頓了頓,又看著這個姓盧的女醫生道:“盧醫生,我妻子腹部疼痛,你去看一下吧。”
“好的。”
女醫生立刻離開了辦公室,李南風也是跟著她跑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基本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對他來說,喊了這么多年的爸爸媽媽,其實是養父養母。
但在李南風心中,他們永遠都是自己的爸爸媽媽。
和他們一起生活的那十八年,李南風被他們精心呵護著。
他們完全可以去生育一個自己的孩子,但為了自己,他們并沒有去生育屬于自己的孩子。
“我虧欠他們的。”
來到內院的三號房后,一個中年婦女正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正是李南風養母蘇梅。
女醫生立刻為蘇梅做了診斷。
“因為是胃部痙攣,我開點藥,再喝些熱茶就可以了。”女醫生道。
女醫生醫術不錯,吃了藥,喝了熱茶,蘇梅很快就好了。
“盧醫生,謝謝你啊。這些年多虧了你照顧,我們兩口子才能活到現在。”蘇梅感激道。
女醫生笑笑:“沒事。”
她頓了頓,又道:“那我走了。”
“盧醫生。”
這時,蘇梅突然站了起來。
她看著盧醫生,聲音顫抖著。又道:“我的孩子,找著了嗎?”
女醫生表情復雜,然后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有一句老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蘇梅神色黯然:“你不用安慰我,我應該早就死心了的。從那么高的山崖上掉下去,怎么可能還活著。只是我不甘心,那是我養了十八年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說著說著,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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