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
看到楚秋月這不勝涼風嬌羞的模樣,李南風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前大亮。
咕嚕~
甚至咽了口唾沫。
“要在這里做嗎?”李南風頓了頓,咧嘴一笑:“楚總太大膽了,不過,我喜歡!”
“別胡說八道,瑤瑤還在等著我們過去吃早餐的。”
楚秋月頓了頓,又道:“我想給你買件東西作為補償。”
“啊?買東西啊?”
“你肯定會喜歡的。”楚秋月言辭鑿鑿道。
李南風一臉狐疑。
“給我買個東西,你臉紅個der啊。”
“我才沒有臉紅,是你色盲!”楚秋月硬著頭皮道。
李南風依然一臉狐疑。
不過,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這時,李南風又想起什么,道:“昨天晚上誰給你打的電話啊?看你接完電話,心情不是很好。”
“唉。”楚秋月嘆了口氣:“葉紫嫣。”
“那個大胸女?”
楚秋月瞪了李南風一眼,沒好氣道:“連自然胸和硅膠胸都分辨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球迷’??”
“啊,硅膠的啊,我就說那形態不太自然。”
李南風頓了頓,又道:“她打電話干什么?”
“還是因為你為了瑤瑤強迫江南王府的小郡主道歉的事。”
楚秋月頓了頓,又道:“江南王柳生是葉紫嫣的丈夫楚王李豫的盟友,盟友最疼愛的小孫女受委屈了,楚王的人肯定要跳出來蹦跶一下。我也想到葉紫嫣會聯系我,只是,我沒想到她竟然讓我帶著瑤瑤,還有你,去江南王府下跪道歉。被我拒絕后,葉紫嫣瞬間就撕破了臉面,各種謾罵和嘲諷。不過,我也沒慣著她,直接挪揄她,讓她去當楚王的正妃。她果然破防了。嘿嘿。”
李南風在楚秋月額頭輕輕彈了一下,也是沒好氣道:“你這女人最近膽子有點肥啊,葉紫嫣雖然是妾,但畢竟是江南王的女人,你也不怕她報復。”
“被你帶的。”楚秋月道。
李南風笑笑:“好吧。懟得好。”
他隨后想到什么,摸著下巴,表情玩味。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楚秋月看著李南風,又道:“你笑的這么陰險,肯定是在想什么壞主意吧?”
“嗯吶。”
李南風承認的非常爽朗,直接把楚秋月整無語了。
這時,楚瑤瑤趴在洗刷間的門口,探進來一個小小的腦袋。
“嘿嘿,媽媽和南風叔叔一起刷牙。”楚瑤瑤道。
“然后呢?”
“電視里,都是夫妻才會一起刷牙。”
楚秋月翻了翻白眼道:“盡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刷牙了嗎?”
楚瑤瑤原本想說,她刷過了。
但眼骨碌打了個轉,然后擠到了李南風和楚秋月中間,拿過自己的牙刷和牙杯,嘿嘿一笑,又道:“我們像不像一家三口啊?”
“嗯,像。”李南風道。
啪~
啪~
楚秋月在李南風和楚瑤瑤頭上各敲了下,沒好氣道:“快點刷牙。”
說完,楚秋月就率先出去了。
然后就聽到李南風和楚瑤瑤在洗刷間里合唱:“一定是特別的緣分,才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一家人...”
楚秋月直搖頭。
“這兩個家伙,幼稚!”
但聽著聽著,楚秋月眼眶里突然有些濕潤。
家對楚秋月來說就像是一個神圣的殿堂。
她幻想過有那么一個家,溫暖、開心,幸福。
但現實中,她并沒有這樣的一個家。
她是孤兒,雖然被養父養母收養了,雖然養父養母都很疼愛自己,但這個家對楚秋月來說,依然是陌生的。
家里的大姐和二姐時刻都在提醒著她,這里不是她的家,她只是這里的一個客人。
就像是被父母收養的流浪小狗。
在母親植物人昏迷,父親搬到醫院照顧母親后,大姐和二姐更加變本加厲要把楚秋月趕走。
還好,她還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陪伴。
但單親媽媽和私生女,在嚴格意義上說,并不是一個完整的家。
她們母女的這個小家里,缺乏一個父親的角色。
但是,如果這個角色選不好,那她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這些年,追求者多如牛毛,其中不乏一些優秀的男人,但楚秋月依然十分謹慎,遲遲沒有決定人選。
然后,李南風就很‘生草’的闖入了她的生活。
從劫匪手里救下她,為了女兒硬杠江南王府,這都是一個英雄才能做出的事跡。
很有魅力,很容易贏的女人的好感和芳心。
但是,這家伙的是私生活問題太大了!
“如果母親還醒著,她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嫁給這樣的花心男人的。”
少許后,李南風和楚瑤瑤洗刷完畢過來了。
“怎么了?”李南風頓了頓,又道:“嫌我們唱歌不好聽啊,那以后我們不唱了。”
“我吃完飯想去醫院看望母親,你陪我一起吧?”楚秋月突然道。
李南風點點頭:“好。”
吃過早飯后,李南風、楚秋月和楚瑤瑤三人一起來到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沒錯,就是錢峰目前就職的醫院。
李南風打算安排錢峰進入東海精神病院,目的自然是打探父母的情況。
如果有可能,說不定還能打探出意想不到的情報。
要知道,就連京城的‘病號’都在往東海精神病院送。
那個精神病院里的水很深。
不過,醫生換工作也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需要先提出辭呈,上面批準后,做好交接工作才能離職。
李南風也知道這事急不來,若是操之過急,反而會引人懷疑。
所以,他并沒有催著錢峰趕快從第一人民醫院離職。
來的路上,楚秋月也問過李南風,能否治療植物人?
李南風不敢打包票。
他從來沒有給植物人做過治療。
少許后,李南風跟著楚秋月來到東海第一人民醫院神經科的住院部。
然后,來到503的房間門口。
楚秋月站在那里,局促不安,想進去,但又害怕進去。
李南風突然握住了楚秋月的手,微笑道:“別怕。”
說來也奇怪,聽了李南風的話后,楚秋月真的冷靜了下來。
她隨后敲了敲門。
片刻后,房門打開,楚秋月看著房間里的人,愣了愣。
大姐夫婦、二姐楚芬,三哥楚俊,都在。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以及,一個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婦女。
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就是楚秋月的養父養母了。
楚秋月看到這些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楚瑤瑤放到了護士站。
然后,楚秋月才帶著李南風回到母親的病房。
“呵,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楚大總裁竟然有空來這里。”剛進門,楚芬就譏諷道。
中年男人瞪了楚芬一眼,沒好氣道:“什么話?秋月每星期都要來好幾次。倒是你,兩個星期也沒見你來一次。”
楚芬郁悶道:“爸,我才是您的親生女兒,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你閉嘴。”楚父隨后走到楚秋月面前。
不過,他的注意力卻在李南風身上。
“秋月,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保鏢嗎?”楚父道。
楚芬撇了撇嘴:“什么保鏢,就是姘頭,小白臉。”
“楚二小姐,你嘴巴這么臭,是不是沒刷牙啊?”李南風淡淡道。
“你說什么?!”楚芬大怒。
這時,老大楚冉開口道:“這是母親的病房,能不能安靜一下?”
她又看著楚秋月,淡淡道:“楚秋月,你來醫院看望母親還帶著保鏢,是什么意思?哦,我想起來了,你得罪了江南王府,心里害怕,是嗎?”
此言一出,楚芬和楚父都是愣了愣。
“什么?等等。”楚芬眨了眨眼,又道:“大姐,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她什么時候得罪江南王府了?”
楚冉隨后把步行街游樂場的事講了下。
這事雖然沒有傳開,但在東海上流社會的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聽完楚冉的講述后,楚芬笑的前仰后合:“哈哈,楚秋月啊,楚秋月,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啊。你腦子到底在想什么?江南王府,你都敢得罪?誰給你的勇氣啊?”
楚芬頓了頓,又道:“事先聲明啊,你楚秋月,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們楚家可沒有一毛錢關系啊!”
楚父也是表情復雜。
他看著楚秋月,又道:“秋月,你不是一個魯莽的孩子,怎么...唉。江南王啊,即便東海不是江南王的封地,也沒人敢惹他啊。”
他的表情有些惆悵。
對于這個養女,楚父雖然沒有楚母上心,但也是把楚秋月當成自己的親生閨女看待的。
對于楚秋月創下的這個彌天大禍,楚父也是很頭疼。
楚秋月倒是坦然。
她微微一笑:“沒關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還有我。”李南風微笑道。
“好,我們倆人做事倆人當,不會連累到大家。”
楚秋月頓了頓,又看著楚冉,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竟然把大姐給吹來了。在我的印象里,母親昏迷快一年了,大姐來的次數寥寥無幾吧?”
對于楚秋月的嘲諷,楚冉忍住了,沒發脾氣,畢竟丈夫也在。
只是,臉都快要黑成碳了。
這時,楚父嘆了口氣道:“今天醫院給你母親下達了出院通知,說,他們神經科室住院部的單間床位緊張。聽說有大人物要住進來,就要把我們趕走。”
楚秋月一聽,也是慌了。
“怎么能這樣?大姐,你們林家不是挺有人脈的嗎?難道不能找找關系?”楚秋月道。
“你怎么知道我們沒找關系?但是,沒用的。對方的背景太強,院方不愿意因為我們得罪對方,我們根本無能為力。”楚冉道。
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領著一群男護工進來了。
這氣勢洶洶的架勢,一看就是來趕人的。
“錢主任,你來了啊。”楚父立刻走了過去,笑臉相迎著。
那錢主任不是別人,正是錢峰。
“楚兄弟,不是我不通人情,實在是你們在這里住太久了。其他病人也需要床位。現在,你夫人雖然沒醒,但病情已經穩定了,帶回家照顧也一樣。”
“可是,萬一病情惡化...”
“那就再來醫院。”
“萬一來不及呢?你負責嗎?”
楚父急了。
看醫院這架勢,是擺明了今天要‘清場’了。
錢峰看著楚父,也是面無表情道:“我不是你們家的家庭醫生,沒道理為你們家的意外擔責。總而言之,今天你們必須...”
話說到這里,錢峰突然看到了房間里的李南風。
咕嚕~
他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時,李南風從人群后方走了出來。
“肯定是你們惹錢主任生氣了,所以他才要趕你們走。”李南風看著楚芬和楚冉道。
“你放屁。有大人物要住進來,想用我們的病房,所以醫院就把我們趕出去,這關我和大姐什么事?”楚芬罵罵咧咧。
“你胡說八道,什么大人物要住進來?都是謠傳。這都是為了引發民眾的不滿,這是敵國奸細常用的離間手段,其心歹毒。”李南風道。
“李南風,你一個保鏢知道個屁。我跟你說...”
李南風看著楚芬,表情戲謔:“楚副總,你的便秘是好了嗎?現在都能搶話說了。”
眾人紛紛望向楚芬。
噗!
楚芬吐血。
“你這混蛋!”楚芬大怒。
這時,楚父也有些惱怒了。
“閉嘴!都干什么?這里是你母親的病房,撒野去外面撒去!”楚父怒道。
楚芬不敢吱聲了。
楚父又看著李南風,面無表情道:“你要是想在這里看我們家的鬧劇,請回吧。”
李南風表情平靜道:“我來和錢主任溝通,或許事情還會有一線轉機。”
楚芬笑了,嘲諷道:“哈哈,笑死我了。李南風,你算什么東西?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大姐夫在東海這么深厚的人脈都不行,你行?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李南風沒理會楚芬,他來到錢峰面前,道:“錢主任,我們家有一條瘋狗,你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來來,錢主任,我們去一邊聊。”
說完,李南風就把錢峰拉走了。
到了病房外面。
“錢峰,這間病房的病人是我丈母娘。你會連我的丈母娘都趕吧?”李南風道。
“我剛才都聽明白了,你只是那個楚家三女的保鏢,什么丈母娘啊。”
“未來丈母娘也是丈母娘。”
錢峰微微苦笑:“李南風啊,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知道這次要住院的是誰嗎?平陽侯的夫人。平陽侯你聽說過吧?那可是功勛世家,而且還是晉王的親家,可不是我們東海唐家那個家道中落的唐家伯爵府能比的。我哪得罪得起啊。”
“哦,侯爵,你得罪不起。意思是,趙王,你就能得罪了?”李南風道。
錢峰臉色瞬間大變。
趙王離開東海的時候曾經說過,讓錢峰全權聽從李南風的命令。
如果他不從,那趙王就要翻他的舊賬了。
當初,他為趙小王爺看病,言辭鑿鑿的聲稱,趙小王爺李申的病是絕癥,無醫可治。
但是,李申卻在錢峰眼皮底下被李南風治好了。
這罪可不小。
雖然沒說醫生一定要治好病,但自己當初夸下海口說,小王爺這病,如果他治不好,就沒人能治,還勸趙王不要浪費時間為小王爺尋醫治病,因為沒用。
說了這話,這罪就大了。
往輕點說,是延誤了小王爺的治療。
往重點說,這就是意欲謀殺啊。
“怎么樣?趙王和平陽侯,你選哪個?”這時,李南風又輕笑道。
錢峰淚目。
“我選趙王。”
不管是從家世上,還是從爵位上,趙王都輾壓平陽侯。
李南風雖然給了錢峰選項,但錢峰根本沒得選。
“另外,還有個事。”這時,李南風又道。
錢峰真的要哭了。
“我的南風爺爺,您還讓我做什么?都說了吧。”
“你看啊,我丈母娘,哦,未來丈母娘這邊,也需要你看著。你想辦法在兩家醫院都謀個差事。我知道的,有些頂尖的醫科專家有時候也會去其他醫院做兼職。”李南風道。
“有是有,但比較難辦。”
“我相信錢主任一定能做到!”
錢峰嘴角微抽。
“我盡量。”
另外一邊,病房內。
李南風和錢峰離開后,林寒山看著楚秋月笑笑道:“秋月,你這保鏢表現欲很強嘛。不過,好像沒什么自知之明。錢峰是東海神經科的專家,可以說是東海最好的神經科醫生。因為有這個底氣,所以,他為人比較狂傲。就連我們東海的唐伯爵,他都敢不給面子。李南風想要靠游說逆轉局勢,真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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