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包間里都是所謂的達官貴人,但楚秋月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怯懦和卑微。
她進了包間,先是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后道:“我是楚秋月。”
唐勝拉了拉桌椅,然后道:“秋月,你坐下吧?”
“不了。我說完就走。”楚秋月頓了頓,看著唐勝,又淡淡道:“唐勝,趁這個機會,我們把話說清楚了吧。”
她深呼吸,又道:“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也從來沒打算嫁到你們唐家。為了避免大家誤會,你以后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說完,楚秋月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當著眾人的面把唐勝的好友位給刪除了。
順便把唐勝的手機也拉黑了。
唐勝雙手緊握著,沒有說話。
唐母則是看著楚秋月,眉頭微皺道:“你在這里耍什么潑?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
“呵。”楚秋月笑了:“唐老夫人,您在搞笑嗎?是你們把我叫來的,現在又說我在這里撒野?”
“你是不是不服氣?”唐母道。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想當貴族夫人,但你找錯人了。我們唐家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更別說一個不自愛的二手女人。”唐母道。
呼~
楚秋月深呼吸,然后看著唐母,淡淡道:“我說話客氣,您還真當我吃素?”
她頓了頓,看著唐母,又淡淡道:“我今天把話說明白了,就你這張嘴臉,要跟你這樣人做婆媳,我寧愿出家去當尼姑!”
“你!”
唐母氣急敗壞。
齊母也是冷哼一聲:“好伶牙俐齒的丫頭,你真以為這世界上沒人治你了?”
說完,齊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趙局嗎?我是齊國公府的大夫人,我現在懷疑一個女人和東夷王族有關,你過來把她帶走調查一下。”齊母微笑道。
楚秋月一聽,臉色大變。
“你血口噴人!”
在這大夏國,沒人愿意和五十年前叛亂的東夷王族扯上關系,這會給自己乃至整個家族帶來劫難。
齊母微微一笑:“誰說的?我可是聽說了,你本來是孤兒,后來才被楚家收養。孤兒很可疑的,萬一你真的是東夷王族的余孽呢?”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隨后,趙德章帶著十多個全副武裝的武裝人員進入了包間。
“趙局長,你來得好快啊。”齊母微笑道。
“我剛好帶隊在附近巡邏。”趙德章微笑道。
齊母隨后指著楚秋月道:“就這女的,孤兒出身,來歷不明,很是可疑。”
趙德章看了楚秋月一眼,也是咧嘴一笑:“齊夫人,你怕是弄錯了。她雖然是孤兒,但身世一貫清晰,和東夷王族沒有關系。”
楚秋月的身世,趙德章是不清楚的。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
那就是,這楚秋月現在是李南風要保護的人。
而李南風是誰?
那可是明王的友人。
他趙德章就算得罪齊國公府,也不想得罪李南風和明王。
畢竟,他是明王麾下出身,還夢想著有朝一日能重回西境軍團。
“趙德章,我說讓你把她抓起來!”齊母又道。
有些惱羞成怒了,畢竟很丟面子。
趙德章笑笑:“我的部隊,不是誰的私兵。不能說你齊國公府看誰不順眼,我就幫你抓誰。那豈不是沒有王法了?”
“你!大膽!”
齊母氣急。
趙德章也是冷哼一聲,然后道:“齊夫人,如果你再滋事,就不要怪我冒犯了。別說區區一個公爵府,就算是皇族,一旦和東夷王族扯上關系,那我也照拿不誤。”
眾人一聽,都是臉色微變。
趙德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意思就是,如果齊母再不依不饒,那趙德章就以‘齊國公府和東夷王族疑似有牽連’的名義進行抓捕調查。
就算最后調查結果什么都沒有,但一旦和東夷王族扯上關系,齊國公府的聲譽也會大受影響。
“趙德章,你,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齊母氣急敗壞。
趙德章咧嘴一笑:“自然是律法!我一向鐵面無私,秉公執法,從不枉情。”
呸!
齊母罵罵咧咧,但最后被齊父給阻止了。
“夠了!”
他一甩手,直接離開了包間。
齊母也是一跺腳,也是離開了這里。
接著,唐母和唐勝也相繼離開了。
齊樂最后一個離開。
她臨走前面帶微笑,意味深長的看了楚秋月一眼。
在眾人離開后,楚秋月也是松了口氣。
“趙局長,謝了。”楚秋月微笑道。
“不用,這是我分內的事。”趙德章頓了頓,又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楚小姐能在李南風面前給我美言幾句。”
“李南風?”楚秋月愣了愣。
“嗯哪。你這保鏢可不一般,他可是...”
咳咳!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李南風的輕咳聲,嚇的趙德章趕緊閉上嘴,然后麻溜的開溜了。
楚秋月從包間里出來,李南風正站在門口。
“你,你在啊?”
“我的當事人被人欺負,我自然要在旁邊守護,可惜,沒輪到我出馬。”李南風微笑道。
“當時懟的挺爽的,現在回想起來,感覺有點腿軟。”楚秋月笑笑道。
然后,她的雙腿真的開始打顫起來。
李南風看了楚秋月一眼,然后在她面前蹲下。
“干嘛?”
“我背你啊。別人看到你腿打顫,還以為我把你累壞了呢。”李南風道。
噗~
楚秋月吐血。
她瞪了李南風一眼,沒好氣道:“沒聽說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要累,也是你累的腿軟!啊,不對,不對,我是不會跟你上床的!”
“行了,上來吧。”李南風又道。
楚秋月糾結少許,最終還是趴在了李南風的后背上。
李南風隨后托著楚秋月的臀部,將其背了起來。
感受到臀處的大手,楚秋月面紅耳赤。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男人碰觸自己的臀部。
雖然讓人羞澀,甚至是羞愧,但這種感覺并不討厭。
想到這一點,楚秋月就更淚目了。
“我怎么也變的有點欲求不滿了?是因為太久沒有碰男人了嗎?”
一時間,心緒飄忽。
片刻后,楚秋月逐漸平靜了下來。
“李南風,你怎么在這里啊?”楚秋月問道。
“哦。我本來是陪二師姐來見她朋友的,沒想到你也來了。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緣你個大頭鬼,只是碰巧了!”
楚秋月頓了頓,有些猶豫,又道:“我們就這么走了,不管嫂子了?”
“她是成年人,而且也是七階實力的武者,不礙事的。”李南風道。
“好吧。”
這時,李南風的肚子突然咕嚕叫了起來。
“沒吃飯啊?”楚秋月道。
“嗯。”
“想吃什么,姐請客。”楚秋月道。
“想吃你。”
“滾。”
李南風笑笑:“隨便,什么都行。”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秋月,你還在這里啊?你這是怎么了?”
任美心的聲音。
“沒什么,只是不小心崴著腳了。”楚秋月道。
“好吧。”任美心頓了頓,看了背著楚秋月的李南風一眼,又輕笑道:“果然是貼心保鏢,我用兩天就知道,是個好保鏢。”
她頓了頓,又用開玩笑的口吻道:“秋月,我想要你這個保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割愛?”
“不愿意。”楚秋月斷然拒絕。
她頓了頓,又帶著譏諷的口吻道:“任小姐喜歡和別人共享自己的男人,但我沒有這個癖好。”
李南風也是咧嘴一笑:“我就喜歡你這種霸道的占有欲。”
“你閉嘴。”楚秋月沒好氣道。
李南風笑笑,沒再說什么。
任美心的拳頭又握了起來。
在她看來,李南風和楚秋月就是在調情。
不過,任美心并沒有發作。
李南風和她之前認識的任何男人都不同,他實力強大,大膽包天,不會受任何威脅,喜歡以暴制暴。
如果自己想要‘拿下’他,就得先收起自己的大小姐脾氣。
“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剛好,我張羅了一桌酒席,一起吃個飯吧?”這時,任美心又道。
楚秋月又要拒絕,但李南風突然微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剛好餓了。”
楚秋月瞪了李南風一眼:“餓不死你!”
雖這么說,但楚秋月最終還是同意赴宴了。
三人隨后來到四季酒店的一處包間。
包間很大,里面有一個可容納十多人同時就餐的圓形旋轉式餐桌。
當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有不少人了。
都是任美心和孫達的朋友。
李南風竟然看到了楚秋月的大姐楚冉和她丈夫林寒山。
楚秋月看到大姐和大姐夫的時候,臉上也有些不太自然。
大姐楚冉和二姐楚芬不同,她很少對楚秋月冷眼謾罵。
但楚秋月也感覺得到,大姐對她的恨并不比二姐少。
看到楚冉后,楚秋月就杵立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有人拉著她的手,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正是,李南風。
不過,李南風剛坐下,就有人冷聲道:“真是沒規矩呢,一個保鏢也能上桌了?真把這里當大排檔了?”
說話的男人叫韓志,是東海韓家的繼承人。
這韓家同時也是東海僅有的三家貴族之一。
當然,韓家的爵位更低,只是一個男爵。
公侯伯子男,在貴族中,男爵是爵位最低的。
當然,雖然是最低的貴族,但畢竟是貴族,在政治身份上還是要比平民‘高貴’不少。
韓家目前的爵位由韓志的爺爺承襲,這韓志本人是沒有任何爵位在身,但這并不影響人家裝逼。
見李南風依然四平八穩的坐在座位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那韓志更生氣了。
他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李南風道:“你是聾子嗎?這里有你坐桌的份嗎?還不快點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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