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街角,一個穿著洋裝的小女孩碰見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

  見小男孩饑腸轆轆的樣子,小女孩覺得非常可憐,就送給了小男人一個剛買來的奶油蛋糕。

  小男孩傻傻的看著小女孩,灰暗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眼神中帶著感激。

  小女孩的懷表也就是那個時候遺失的,原來是他撿到了這塊懷表。

  原來他就是沈浪……

  難怪他答應了和自己的這樁婚約,原來他早知道自己是那個小女孩,一直保留著這塊懷表。

  原來他一開始就對自己好,并不是因為自己的長得漂亮或是女總裁的身份。

  這一刻,蘇若雪心臟仿佛被針扎了一樣難受。

  但她必須做出選擇,必須要離開沈浪。

  蘇若雪拿著懷表,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沒有回應沈浪。

  “走吧。”她突然轉過身,對著凌輕語輕聲說了一句。

  話音一落,兩人就消失在港口邊,不見蹤影。

  見女人就這么走了,表情也沒有絲毫的動容。

  沈浪嘴里噴出一大口鮮血,就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概幾分鐘后,凌輕語就帶著蘇若雪到了西郊外某棟建筑下,外面還有一架直升機。

  “見過小姐!”兩名身穿西裝的男人彎腰朝著凌輕語行禮。

  “準備好了嗎?”凌輕語黛眉一瞥。

  “一切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一名西裝男人連忙說道。

  凌輕語微微點頭,精致的俏臉露出一絲喜悅,二十多年了,終于可以回去了。

  蘇若雪腦袋埋在凌輕語懷中,淚如泉涌,嬌軀都在發顫。

  “丫頭,我已經答應了你留沈浪一條命,現在安心的跟我離開吧。男女之情,起于沖動,長久必淡,時間會消磨掉一切,唯有實力才是最靠譜的東西。”凌輕語嘆氣說道。

  蘇若雪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不要什么實力……師父你要言出必行,保證不會讓蘇家追殺沈浪,否則我……死給你看……”

  看著蘇若雪滿臉倔強的樣子,凌輕語有點無奈。

  不過也沒有太過擔憂,雖然現在蘇若雪仿佛可以為沈浪死,不過凌輕語覺得,十年二十年后蘇若雪肯定會把沈浪給淡忘了,或許沈浪這個人都忘了。

  沈浪是沈滄海之子,雖然家族交代自己一定要殺了這個小子,不過礙于蘇若雪蘇若雪的執拗和一再堅持,凌輕語還是留了沈浪一命。

  “我答應你。”凌輕語對著蘇若雪說著。

  蘇若雪淚流不止,攥著懷表,跟著凌輕語上了飛機。

  直升飛機掠過西郊的上空,蘇若雪最后看了一眼華海的海水,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她伸出手,打開窗戶,想把那塊直接扔進海里,但手又縮了回來。

  三天后,白傾雨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在警局上班。

  雖然和父親爺爺見了一面,但白傾雨不想跟他們走的太近,一是感情不好,二是怕遭人非議,畢竟他的爺爺和父親銜級非常高。

  白傾雨從小就是單親家庭,父親性格極為冷漠,甚至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沒告訴她。白傾雨自小是由請來的保姆看管長大的,沒有體驗過絲毫的親情。

  他的父親白泉,爺爺白相,都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白傾雨想用自己的實力還證明自己,而不是靠父親和爺爺。

  楊虎得知白傾雨和沈浪平安無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配合法江秘密調查羅家的地下生意。

  白傾雨如往常一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一些檔案,嘴里還咬著一個包子。

  她心情不是很好,昨天鬧出了一件事,華龍幫的孫火昨晚被一群人從警局給劫走了!

  市公安局因為上次的爆炸事件,各處被炸毀的場所在重新裝修,所以請了不少農民工。

  誰知道那群農民工里混進了一些華龍幫的殘黨,居然把孫火從警局里給劫了出來。因為事發是在晚上,那群農民工上夜班,在警局里搞粉刷墻面。

  現場還有槍戰過后的痕跡,幾名看守的警察被槍擊身亡。

  正在這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進來請敲門!”白傾雨心情煩悶的叫了一聲。

  “是我!”

  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人,白傾雨立即抬頭,俏臉變色。

  眼前這人正是她的父親,白泉。

  “你來干什么?”白傾雨俏臉微微有點發冷,壓低聲音說道。

  看著自己女兒冷淡的反應,白泉臉上顯然有些不好看,不過也沒做出什么不滿的舉動。

  “沈浪突然消失,是因為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龍騰治療。”白泉淡淡說道。

  “什么!”白傾雨一呆,嘴里的包子差點掉了下來。

  看著白傾雨這種失態的舉動,白泉心中頓時很不是滋味。

  媽的,那個沈浪果然不是什么好鳥,竟然把自己的女兒搞得這么神魂顛倒,魂不守舍?

  白泉都懷疑在荒島上,沈浪是不是已經和自己女兒有一腿了?

  其實白泉這個人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冷漠,內心還是很在意白傾雨,只是性格使然,不善于表達。

  見白泉不說話,白傾雨站起來滿臉焦急問道:“沈浪受傷了?他現在在哪里,怎么樣了?”

  白泉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的,自己心中也有些納悶,這世上能把那個沈浪打成重傷的人極少。

  可能正如龍騰中傳聞中的那樣,沈浪以為突破失敗,實力大降。

  “他,反正還活著,死不了。小雨,你那么關心他干什么?”白泉哼道。

  “我關不關心他也不用你管!”白傾雨咬著貝齒說道。

  白泉沉默了一陣,說道:“我來這里,并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我不管你和這個沈浪是什么關系,但我告訴你,最好不要和這個危險男人有什么來往!”

  “憑什么?”白傾雨心中很不服氣,俏臉露出一絲怒容。

  不知怎么,白傾雨很討厭白泉說沈浪的壞話。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沈浪性情極度暴戾嗜殺,殺過的人不計其數。小雨你就聽我一句勸,這種人太危險了,你以后別和他扯上關系。”白泉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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