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氣喘吁吁第來到自家門口。平日里在學校體育課,哪次都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不參加跑步的她今天算是破了記錄。
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試圖聽聽里頭的動靜。
作為一個高中生,男女之間那點事雖然還不曾嘗試,卻也已經朦朦朧朧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況生物課上有些東西講的明明白白,她也偷偷看過一些她媽電腦上搜索記錄里沒有刪除的網站。
現在隔著一層門板,她聽不到任何東西。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從門口的鞋盒里找出備用鑰匙。
緩緩的插入鎖芯。這個世界上一把鑰匙只能開一把鎖,所以她覺得她媽已經選錯過一次鑰匙了,這次應該慎重。
秦牧不僅嗅覺敏銳,聽覺也異常的發達。
他能在槍戰中聽到對手打光子彈后換彈夾的聲音。
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自然也能聽到。
徐飛燕這時候是什么也聽不到的。
砰砰砰的心跳聲,熱氣噴到她脖子上的喘息聲。
手摩擦著卡其色風衣面料發出的類似塑料袋被大風刮的聲音。
這些聲音構成了一個迷宮,困住了她的五感。
她離婚這么久了,男人的滋味她都快忘了。
這些年她通過沒日沒夜的拼搏事業而麻痹自己的激情。
而她內心深處那種渴望,那種誘惑,終于在遇到了秦牧之后迸發出的熱情終于沖破了內心和感官的雙重不滿和抗拒,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事實上,任何一個,即便就是生活得再普通不過的女人,隱藏在平凡外表下的,往往都有些不平凡的思想和欲望。而女人,尤其是大夏女人,收到幾千年文化的禁錮,這些欲望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徐飛燕現在只想完完全全的把自己交出去,以一種最激烈最狂暴的姿態。
她渴望著秦牧的占有和征服。
或許是出于一種生物的本能,她渴望通過這些被占有和被征服來換取雄性力量的保護。
隨著鎖芯轉動,門縫的推開。
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里。
秦牧飛身進入衛生間,悄無聲息的關上門。
徐飛燕因為秦牧的驟然離去而不明所以,她靠著墻,睜開因為情動而水汪汪的狐貍眼。
映入眼簾的卻是她女兒俏麗的倩影。
她先是有些驚慌,開門帶來的一陣風,吹過她微微敞開的胸襟,有些涼。
然后又鎮定下來。
畢竟身上還穿著衣服呢,秦牧也已經不知去向。
她有些驚訝的問道:“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游樂場不好玩嗎”。
韓冰見母親的頭發有些凌亂,卻也沒有其他異常,回到道:“不好玩,那些項目都玩過了,沒什么意思”。她一邊說,一邊打開每個房間的房門。
徐飛燕跟在韓冰的背后,嘟囔道:“你亂竄什么呀,你要是不想玩,回去上學吧”。
韓冰猛地打開徐飛燕的衣柜:“我看看你有什么衣服是我能穿的嗎”一番查看,沒有人。
徐飛燕說道:“要不媽媽帶你去買衣服吧”。
各種衣柜,電視柜,窗簾后頭,連廚房的櫥柜冰箱,韓冰都翻了一遍。
房子本來就不大,現在就剩衛生間沒進去了。
韓冰說道:“好呀,那我先洗個澡,換身衣服”。
徐飛燕拉住洗手間的門把手說道:“媽媽先去方便一樣,你又沒出汗,不用換衣服的。”
在韓冰到處翻找東西的功夫,她掃了幾眼手機,裴如衣給她發來的消息,讓她心思七上八下。
她知道洗手間里的那個男人,現在只穿了一條平底內褲,難道說是來家里借衛生間洗澡的,她大腦高速運轉,組織措辭。
韓冰卻出人意料的很聽話。
她說:“那我先看會電視吧”。
就在徐飛燕放松警惕的時候,她突然被韓冰擠開,衛生間的門開了。
徐飛燕難為情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衛生間里空無一人。
秦牧閃進衛生間之后,就聽到了開門聲。
當下沒有一絲猶豫。抓起一塊浴巾,就翻窗而出。最后,還細心的把貼了一層防窺膜的窗戶給關上了。
順著樓房的排水管一滑而下。
落地之后,在雜草叢生的綠化帶里做了幾個翻滾卸力,除了頭發上粘了幾根枯草,身上摸了一些爛泥,算是平穩著陸。
打算把浴巾往下半身一圍,讓人看見又能怎么著,就說是出來曬太陽美黑的。
拿浴巾一看,壞了。
這不是一條寬大浴巾,就是一條普通的毛巾。
還不如他的平角褲大呢。
這他媽可如何是好,什么也遮不住呀!
當下心一橫。
干脆把毛巾蒙在臉上,在腦后系個扣。
頓時秦牧就變成了一個蒙面刺客,只是該刺客面部以下除了一個平角褲叉,連雙襪子都沒有。
《阿甘正傳》里頭的經典鏡頭:有一次,有人欺負阿甘,他的朋友jenny對他大聲喊:run,forest,run.阿甘開始跑起來,跑著跑著,他腿上的腳箍散開掉落了,他飛奔起來。
秦牧也飛奔了起來,在花容失色,目瞪口呆的人群中。
他的車沒放在小區里,他沖出小區,沖進公園停車場,打開車門一躍而入。
他的車里總會備上幾身衣服,本來是為了應對省城北山公園那種突發情況的,身上濺了血總要換衣服的。
沒想到卻也讓今天的尷尬局面得到了補救。
真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啊。
徐飛燕家里,韓冰有些疑惑。
她也沒想到衛生間里竟然沒有人,徐飛燕也沒想到,她也搞不清秦牧是怎么跑掉的。
韓冰不甘心的繼續在房間里溜達,一抬頭看見掛衣架上竟然又個男士七分褲。
她問道:“媽,這衣服是誰的呀!”
徐飛燕恢復了鎮定,只要沒給抓到現行,她對上女兒就有心理優勢:“多操心點自己學習上的事吧,那是你秦老師褲子,紐扣掉了,讓我幫她縫縫,怎么了!”
韓冰也無話可說,見她媽的嗓門提起來了,氣勢也就弱了下來:“這年頭,還縫縫補補,真節減啊”她又掃了一眼洗手間里頭,問道:“媽,我的擦腳布怎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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