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灑里噴出來的溫水。
順著發梢,流經鎖骨,上圍,小腹,最有又匯集成流。
譚教授在水汽氤氳的浴室里滿心都是少女懷春一樣的甜蜜,浪漫,糾葛。
她知道出去之后等待她的將是什么,雖然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
她迫不及待的要沖出去。
又磨磨蹭蹭的想在浴室里多呆一會。
吹干頭發,擦干凈身子上的水珠。
對著鏡子,直視自己的軀體。
歲月都做了些什么?
她在三十歲之前是不敢直視自己的身體的,因為大學的那段經歷讓她自卑怯懦,發育完美的胸脯讓她時刻佝僂的背,因為那份飽滿總會引來不懷好意的眼神。
等到而立之年她確信那是美,即便招來猥瑣的目光那也不是她的錯。
現在呢,那飽滿堅實如木瓜一樣的胸脯,開始軟了,塌了,垂了。
如雪的肌膚開始泛黃,就像照片放久了一樣。
頸部細微的紋路,眼角也在逐漸往下彎。
可她從不覺得衰老是件羞恥的事情,她甚至于反感有人恭維她說她長的跟三十歲一樣。
其實她覺得自己比三十歲更好,比任何一個三十歲的女人都要好。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衣服一件件穿了回去。
她享受被男人剝去外殼的感覺。
她準備走出門,去迎接狂風暴雨得疼和含情脈脈得溫情,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
是兒子發來的消息。
算一下時差的話,這個時間應該是那邊的清晨。
異國他鄉的兒子一大早就像她訴說學習生活中的苦悶。
兒子跟她少年時期一樣都不善于社交,在國外半年都沒交到一個外國的朋友,又看不慣那幫同為留學生的少男少女大手大腳花錢的做派,所以在留學生圈子里他也沒有朋友。
這種孤獨,作為母親感動深受。
而女人和母親有些時候應該是一對反義詞。
女人追逐激情,浪漫。同時渴望得到更多的愛。
而母親呢,面對孩子的時候是包容,給予所有的愛,傾其所有的付出。
當母親的角色占據了大腦,譚韻被撩撥起來的情欲淺淺熄滅。
她耐心聽完兒子訴苦,又給予他鼓勵和關懷。
秦牧也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自龍城。
電話那頭是個爽朗的男人嗓音:“喂,是大哥嗎”。
秦牧聽出來是誰了:“是東來啊”。
秦東來,他二叔家的堂弟,常年跟著二叔秦叔夜做海外貿易,小小年紀已經是秦氏集團雅蘇臺分公司的老總,一年前還被雅蘇臺王室授予過精英勛章,真是年少有為啊,怪不得蕭家愿意選擇他做東床快婿呢!
秦東來的聲音里透著熱情,好像倆人真是情誼深厚的血脈兄弟呢,他說道:“好久不見啊大哥,我是剛知道你回國了,還是從秦松那里知道的你的聯系方式,最近怎么樣啊”。
秦牧語氣不咸不淡,他討厭跟秦家這幫人虛以委蛇,說道:“挺好的,當了一個區域安全系統檢查員,負責進出路徑依賴人群的賦能和熔斷”。
秦東來可能也沒想到有人能把保安這個活說的這么高大上,如果不是秦松跟他說了真實情況,他還真有可能給繞迷糊,他說道:“其實當個保安也挺好的,爺爺不就常說嗎,勞動不分高低貴賤”。
秦牧心想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裝b,直截了當的問道:“大半夜的打電話什么事呀,二叔二嬸身體都還健康吧,不用我連夜往回趕吧”
秦東來聽著這話有點別扭,也不繞彎子了:“這不是我和慕雪的婚期快到了嗎,就是跟你說一聲,到時候一定得來參加啊,兄弟們這么多年不見了都挺想你的。還有就是份子錢也不要太勉強,畢竟當個保安掙錢也不容易,你人能到場就行”。
秦牧云淡風輕的說道:“一定到場,份子錢也少不了”。
秦東來呵呵一笑,又說道:“那我等著您大駕光臨了,對了大哥,你還跟小時候一樣怕老鼠嗎,如果還是這樣話,我讓家里人提前滅滅鼠”。
小時候秦牧特別怕老鼠,秦東來那幫孩子就半夜往他被窩里塞老鼠。
秦牧說道:“東來啊,你記得我臨走的前一年,有天帶了一串烤肉回家,你一把給我搶過去吃了,從那之后我就不怕老鼠了,因為我有個能吃老鼠的弟弟啊”。
那頭一聲干嘔,掛斷了電話。
秦牧知道秦東來這是在挑釁,他從小就喜歡搶他的東西,吃的喝的穿得用的,現在又搶了蕭暮雪。
他強做鎮定的掏出一根煙,火機打了三下都沒打著,打著了,煙卻怎么也對不準火。
盛怒之下,全身發抖。
電話那一頭的龍城。
被相術大師稱為秦家麒麟兒的秦東來。
一臉的陰晴不定,他干嘔了幾次,一腳把一張海外進口的茶幾踢翻,他不知道秦牧的話有幾分真假,但一想到自己當年竟然搶了一串老鼠肉吃就又惡心又憋火。
他看了眼拱手而立的秦松,問道:“你見過那個廢物,你說說他有什么變化”。
秦松在龍城附近幾省的紈绔圈子也算一號人物,但在秦東來這里大氣都不敢喘,秦家最講個嫡庶,別說本他們就差著輩分,即便是同輩,秦東來這位嫡系二爺家的公子就是比他們這些旁枝有地位,秦松頭也不抬說道:“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勁,混不吝,什么也不在乎”。
秦東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什么也不在乎?好極了,我娶了他心愛的女人,我看看他怎么不在乎,老爺子好是偏心啊,這些年他為秦家做過什么,每年過年還在長孫的位置上留副筷子,他的房間還是按照當年陳設而且每天都有人打掃,就他一個是親孫子是吧!”
并不是所有大人物都喜怒不形于色,最起碼秦東來就是個情緒管理能力很一般的家伙。
秦東來又踹倒一張仿明清的太師椅,惡狠狠的說道:“何止是他,包括他那個老子,我的親大伯,這些年除了吃吃喝喝張肥肉,他做過什么。生意場上的事有我爸撐著,社會上人情上的事有三叔罩著,這對父子就是秦家的寄生蟲!”
末了又自言自語道:“李淵想把江山傳給李建成,可是李世民會答應嗎?”
秦松不插話,他也資格插話。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