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特質的大口徑手槍,直接被精準的扔在桌子上后一陣滑行,恰巧停留在戰德耀的面前。
“……”戰德耀面色一凜,低頭望著桌上的手槍后,看了一眼趙清,隨即默默將手槍拿起。
原本緊繃著的威壓,驟然消失。
客廳內一時間陷入了沉寂。
陳九旗見此,瞳孔緊縮,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一旁的陳龍象似察覺到了什么,大手猛然間站在他的手上,示意他不要亂開口。
這種場面,不是陳家所能參與的。
“戰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話。
站在你面前的年輕人。
是趙半仙的孫子。
趙紅衣的兒子。
喬家上一任執劍者的外孫。
喬家現任執劍者的外甥。”寒江見氣氛劍拔弩張的一瞬間,上前一步擋在趙清的身前,沉聲提醒。
此言一出,戰德耀神色陰沉,對趙清威脅道:“小輩,我不想和你為敵!
那天晚上中州市第七特組發現了那個女人。
親眼看著你帶著她乘坐直升機去了青州市。
誰都知道你是一名神醫。
這女人現在鐵定還活著,把她交出來,我可以付你一筆天價報酬。”
“你剛才說,第七特組親眼看到我帶著什么女人去了青州市。
也就是說,你的情報是從第七特組那邊獲得的,對吧?趙清神色不變,冷聲追問。
“如果沒有證據,我怎么可能會過來?”戰德耀坦然承認。
趙清點了點頭,默默地從懷里取出了一個手機,打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說!”靳白冷淡的聲音響起。
“戰先生,這通電話的主人是中州市第七特組的隊長靳白。
你剛才說,第七特組的人員告訴你,我帶著一個什么女人去了青州市。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樣吧,你告訴靳隊長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我想和證人對峙,還自己一個清白。”趙清神色不變,拿著電話,沉聲開口。
電話那頭的靳白,聽到趙清這么一番話,立刻明白那天晚上行動的第七特組成員把情報個泄露了出去,導致戰家三杰找上門來了。
戰德耀明顯怔了一下,他萬萬沒有料到趙清會來這么一手。
“請問是戰家三杰中的哪一位?”靳白在電話那頭沉聲詢問。
“戰德耀!”戰德耀開口。
“戰先生,不知道是哪位第七特組的成員向您分享了情報?
請您告知我。
因為目前中州市的第七特組也在極力搜尋著刺殺戰家老爺子的那個犯人。”靳白沉聲說。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給我的一名手下打了一通電話透露了這個消息。”戰德耀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他和您的手下聯系,通報了這個情報?”靳白發起確認。
“是的,而且情報里還說,你也在現場。”戰德耀沉聲開口。
“我也在現場?”靳白在電話那頭,聲音還算沉穩,可她已經大手扶面,極力維持著鎮靜。
這是一個爛攤子!
趙清打來電話的另一層意思,其實也是在告訴靳白,戰家和他,二選一。
相比于戰家,趙清自然更為重要。
“九天前,中州市郊外發生的九欲教大戰,難道你不在嗎?”戰德耀神色微變,追問道。
“我在的。”靳白沉聲回答。
“據我所知,當時江雀兒在這場大戰中身受重傷,瀕臨將死。
是趙清把她帶走了,說還有機會救她。”戰德耀沉聲訴說自己得到的情報。
趙清神色自若。
電話那頭的靳白,直接應聲道:“那我親眼看到的,與您得到的情報,可能有一點不同。”
“有什么不同?”戰德耀追問。
“這一場大戰確實發生了,但……沒有一個生還者!更沒有戰家目前通緝著的江雀兒。
我們根本沒有見到過她。
趙清確實出現在了現場,但他是京虛隊長的命令拿到了一樣東西。
去了青州市。
至于拿了什么,那我就不方便透露你了,因為這屬于第七特組的高度機密。”靳白在電話那頭沉聲應答。
她的話里,有真有假。
待這么一席話說出。
趙清心中的漣漪,已然平靜。
第七特組,已經站好了隊。
除非戰德耀不管不顧地徹底掀桌子!
否則的話,這事就慢慢掰扯吧。
他如果有本事,就讓提供情報的那個“第七特組”成員站出來自己對峙。
不過……
趙清相信,靳白應該會在很快的時間就能鎖定到底是哪個第七特組成員泄露了那天晚上的情報!
“……”
這一刻,戰德耀與另外兩名扈從神色一變再變。
“戰先生,我建議你盡快和自己的手下聯系,確認一下提供情報的人,究竟是不是中州市的第七特組成員。”靳白提醒說。
“我知道了。”戰德耀神色微變,眼神閃爍著精明的光澤,似在權衡著什么。
“我還有事,先這樣。”靳白話音落下,直接掛斷了電話。
“戰先生,我覺得,你需要向我道歉。”趙清把電話收入囊中,冷冷開口,儼然不打算把這件事情輕易了結。
這個時候,他退卻一步都是在間接坐實心里有鬼。
“虎父犬子,你很了不起,有你父親當年的風范!”戰德耀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清,轉而起身,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兩名扈從緊緊跟隨。
趙清望著對方的背影,直至離開之后,心里繃著的神弦才隨之松開。
“小清,到底怎么回事?”陳龍象見對方離開,忍不住出言問道。
“沒事,他誤會了我。”趙清微笑著解釋。
“戰家,可不是善茬!尤其是這個戰德耀,他是出了名的莽撞。”陳九旗沉聲提醒,顯然是和對方打過交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趙清笑了一句,便轉身上樓。
寒江神情嚴肅。
待上了樓后,樸惠雪迎了過來。
趙清這個時候才對寒江交代道:“剛才的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寒江應答。
“那就這樣處理。”趙清直言說。
“是。”寒江是聰明人。
“原來你消失這么久,是在救了另外一個女人?”樸惠雪又不是傻子,上前直言開口。
寒江退了下去,接下來的聊天,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
“我別無選擇,這個人救過我的母親一命,也救過我一命。
她這次之所以死,也是因為我。”趙清眼皮一垂,和樸惠雪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那個戰德耀,剛剛明顯沒有信你們兩個人的雙簧。”樸惠雪提醒說。
“我當然知道他不會信,我和靳白的對話,只是在提醒他。
第七特組站我這邊,他最好不要胡鬧。
靳白也聰明,既給他留了一個不錯的臺階下,還拉了京虛做幌子讓他明白情況。”趙清笑了一聲,很是實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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