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 各種滋味兒(打滾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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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統府內,喜棚早就支起來。

    桂珍格格作為跟都統府親近的小輩,也早早地過來了。

    她跟錫柱是和離,跟守寡改嫁還不同。

    就算是改嫁,在八旗之中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兒。

    這些年八旗開始有守節的,但要是年輕守寡的,也沒有幾個圖虛名的。

    有兒子的還罷,會守著;沒有兒子的,不少還會再走一步。

    她大大方方的,本身是宗女,婆家也是頂級勛貴,就沒有不開眼的上前掃興。

    眼見著覺羅氏見牙不見眼的模樣,桂珍格格道:“這嫁娶到底不一樣,當年表妹大婚時,姑母可沒這樣歡喜。”

    覺羅氏今日歡喜,說話也比平日和緩,道:“就是不一樣,一個是送出人,一個是迎進來人,等你到了我這歲數,就曉得了。”

    桂珍格格道:“若是我能有姑母這樣的福氣,能樂上個五六七八回就更好了。”

    覺羅氏拍了拍她的手,道:“好孩子,你惜福,福也自然惜你。”

    又有客至,覺羅氏去迎客去了。

    桂珍格格就跟淑慎郡主坐在一起說話。

    淑慎郡主只比桂珍格格大兩歲,小時候也是常見的。

    只是從宗親這里論起來,就差了輩分。

    淑慎郡主是禮烈親王曾孫女,桂珍格格是禮烈親王玄孫女,兩人是沒有出五服的從堂姑侄。

    眼見著郡主氣色不大好,桂珍格格也曉得她之前小月子之事,道:“阿膠滋陰潤燥,燕窩補氣益中,不拘什么做法,姑母將這兩樣一起吃,一個月下來,保準補得小臉紅撲撲的。”

    淑慎郡主聽了,笑道:“可見你跟舒舒親近了,我記得她十來歲的時候,就開口閉口滋補,四時按照節令養生。”

    桂珍格格道:“這也是近朱者赤,反正按照舒舒這邊的方子,這幾年秋冬,我燕窩吃著,梨湯也沒斷,連咳嗽都沒咳嗽過。”

    少一時,康親王福晉到了。

    姑侄兩個就一起迎了出去。

    女客這里,除了董鄂族人,就是姻親。

    他這些姻親基本上都是宗親,這湊到一起,大家都是親戚套著親戚,看著倒是其樂融融,花團錦簇。

    旁人都曉得,福松雖不是齊錫夫婦親子,卻是覺羅氏的親侄兒,還是落地就抱過來養大的,跟親生的也沒有什么差別。

    福松的貝勒府司儀長的缺是沾了九福晉的光,可是這得了恩典,重新回宗籍,恢復黃帶子,卻也有福松自己上進的緣故。

    這在御前掛了名,日后的前程錯不了。

    十九歲就是正四品,等到十年八年后,位列高品順理成章。

    旁人想要熬到八旗都統不容易,可這幾年宗室提拔出來的都統、副都統,卻有不少了。

    況且他的妻子不是旁人,還是大學士之女,說起來也體面。

    這今日賓客,就都很是知趣,嘴里只有恭喜的。

    只有公府那邊的兄弟,見了不免眼熱。

    他們出孝就分家。

    除了繼承爵位的增壽之外,其他人從公府少爺,淪為公府旁支,境遇大不相同。

    眼見著福松一個養子的婚禮,成了嫡長子的規模,如何能不叫人犯酸?

    尤其是在彭春薨了后娶妻的幾位,想想寒酸冷清的婚禮,更是嫉妒不已。

    要知道,早先都統府這里只是旁支的旁支,跟公府那邊比起來天差地別。

    家族聚會,珠亮兄弟,不過是他們的跟班。

    這出了一個皇子福晉,就不同了。

    又成了伯府,竟成了董鄂家支柱。

    也就是福松是黃帶子,他們還曉得尊卑,否則早就有不好聽的話出來。

    增壽夫婦倒是沒有這樣計較,反而覺得是好事。

    正紅旗的董鄂氏,除了包衣那邊的,剩下都是堂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珠亮他們兄弟如今還看不出來成色,有福松這樣一個在御前露了臉的兄長拉扯扶持,利大于弊。

    否則等到齊錫退了,只剩下他們這一輩時,董鄂家就要下行了。

    “哈哈哈,等到兒媳婦進門,我就盼著抱孫子了……”

    齊錫在前頭待客,也是眉開眼笑模樣。

    蘇努貝子指了他道:“兒子七個不算多,等到孫子輩你再看,到時候滿堂兒孫,且做老黃牛去吧!”

    如今他就是這樣尷尬境遇,前頭年長的兒子,在宗室改制前封爵的,得了爵位,還能立起來;后頭年歲小的,只能考封,要么還沒有爵位,要么這爵位跟前頭的哥哥們天差地別。

    同樣是嫡子,本該是一樣的爵位,有了分別,養家糊口都難,一個個的都不樂意分家,就等著他這個阿瑪貼補。

    一家下來,這闔家嚼用,就壓得蘇努喘不過氣。

    幸好有父祖傳下來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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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老底,勉強應付,否則早入不敷出。

    齊錫笑著道:“真要他們這一輩兄弟,一家給我生上六七個孫子,那我睡覺都能笑醒,我們大五房人丁單薄,幾代都不繁,我雖于國無功,可是在血脈傳承上,也是對得起祖宗。”

    跟其他房頭的人丁繁茂不同,他這支嗣祖父無子,才過繼了他阿瑪為嗣子。

    他阿瑪又早逝,只留了兩個兒子,就是新達禮跟齊錫。

    新達禮父子先后病亡,齊錫又成了單支。

    所以對齊錫來說,孫子再多也不嫌。

    蘇努貝子有心情與齊錫說笑,同樣的好友加上姻親,德義在旁,聽著兩人說話,如坐針氈。

    新婦的嫁妝,昨日就送來了,也就在親戚家傳開了。

    江南多巧工。

    張四姑娘又是大學士跟夫人的嫡幼女,只這家具陳設,就準備了十來年。

    外加上張家如今也算是江南士林之首,這江南各家的添妝也不少。

    因此昨日一曬妝,跟八旗貴女的嫁妝比起來,除了金銀器物少些,其他的古董珍玩,一應俱全,絲毫不失色。

    再有一個月,就是珠亮婚期,妯娌先后進門,這嫁妝指定要被放在一起說的。

    自己的爵位低,分家銀子有限,給女兒預備的嫁妝本就中等。

    如今又沒了家具陳設,就算湊成六十四抬,看著也單薄。

    明明是宗女,這嫁妝還不如臣子之女的體面。

    這到了婆家,日后腰板兒都挺不直。

    德義嘴巴里直發苦。

    皇上并不掩飾對索額圖的不喜,即便人死,也沒有債消。

    隨著心裕的流放,德義也為自己的“仗義”之舉付出了代價。

    前幾日,他停了侍衛,沒了差事。

    宗室侍衛的缺都是固定的,分給各門。

    要是再熬幾年,等到他長子成丁,再退出來,兒子的前程都有了。

    革了侍衛,想要再補回去,想也不要想。

    他成丁后補侍衛,熬到一等,資歷攢夠了,眼見著就能補副都統,一切成空。

    幸好輔國將軍的爵位還在,每年還有二百多兩銀子的爵俸,否則連養家糊口都成問題。

    德義心中早悔了。

    伊桑阿沒有叫兒子預備春闈……

    可惜,這天下沒有后悔藥……

    *

    張家這里,也是賀客盈門。

    小小的二進院,就有些騰挪不開。

    張廷玉跟在兄長身后,招呼過來的親朋好友。

    官場之上,同鄉、同年、同窗,就是最好的紐帶。

    桐城又是文風鼎盛所在,姻親故舊在京城確實不少。

    張英雖致仕,張廷瓚卻升了小九卿。

    又有張廷玉,如今是翰林院庶吉士,奉命修習國語國文,明年就要散館,前途可期。

    兩人的胞弟張廷璐雖是秋闈失利,可也位列副榜,舉業就是早晚之事。

    張家雖比不得張英在時,可是等到張家兄弟熬出來,只會更勝一籌。

    這江南士林,跟桐城沾邊的,都樂意燒個熱灶。

    即便不少人是為了鉆營來的,可是卻放不下清高的架子。

    尤其是上了年歲的,自詡為張家兄弟親戚長輩的,不敢當著張廷瓚的面說什么,可是當著張廷玉、張廷璐跟張六面前,卻沒少啰嗦。

    這個道:“你們大哥已經是三品,即便沒有賜宅,可不好在這皇子附院住著,跟身份不匹配,江南會館旁邊有好幾處宅子,三進、四進的都有,就算不置辦下,賃著住著也比眼下寬敞。”

    那個說:“是啊,是啊,住在這里,這親友往來也不方便。”

    張廷玉道:“長兄身上兼著貝勒府的差事,除了去衙門,平日里還要盯著九貝勒讀書。”

    張廷璐則是道:“租金太貴,大哥性子節儉,還在等著賜第。”

    早年只有大學士跟尚書才有資格賜第皇城,后頭有了南書房,為了參贊政務方便,不到尚書也能賜第了。

    如今就有了不成文的規矩,漢官升到正二品,就可以賜居內城。

    張廷瓚如今是正三品,還是盛年,升正二品就是早晚之事。

    到了張六這里,則道:“這里干凈,南城的地界,夏天可真難熬,不騎馬就是一腿泥,除了南池子,竟沒有不澇的地方,我大哥那個愛干凈的性子,住在這里清清爽爽的,怕是想不起主動搬家。”

    反正兄弟三個,各有說辭,算是將此事糊弄過去。

    只是三個兄弟心里怎么想,只有他們自己曉得。

    不管如何想,也沒有人敢去張廷瓚面前說嘴。

    張廷瓚這個長兄跟他們差著歲數,隨著身居高位,成了張家在京城的大家長,在弟弟們面前越發有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