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改革(打滾求月票)
    第1560章  改革(打滾求月票)

    夫妻兩個陪了豐生跟阿克丹一會兒,就回正房了。

    那個一尺半的大金算盤,也沒有叫人抱回去,直接擱在后罩房。

    等看到一匣子金燦燦的吉祥錢兒,九阿哥笑道:“皇祖母給的?老太太可實誠了……”

    舒舒提醒道:“這個就別對外顯擺了,咱們自己曉得就行,省得旁人不平。”

    “嗯嗯……”

    九阿哥應著,抓了一把,道:“叫爺說,皇祖母跟咱們才叫有來有往呢,比汗阿瑪那邊強,咱們往乾清宮孝敬了多少東西,都沒見回來什么!”

    不比沒什么,這一對比,就顯得御前不大厚道。

    之前御前疼愛太子跟大阿哥,可是沒少賞東西。

    舒舒看了九阿哥一眼,道:“爺又公私不分了,往乾清宮孝敬的大頭,不是算衙門那邊的孝敬么?不能算在兒女孝敬里……”

    還是要學會滿足。

    這不滿足就容易生不平,皇子生不平,日子就不消停了。

    九阿哥拍了拍額頭道:“爺混在一處了,是不該挑那個……”

    從現下開始,一直到除夕,等著過年就行了。

    衙門封印,也不用出去當差。

    至于準備年菜之類的,都交代給下頭人了。

    百十來號人當差,要是還要他們事必躬親,那才是虧死了。

    夫妻兩個得了閑暇,每日里就去后罩房,一人抱了一個,去寧安堂。

    在那里陪孩子半天,陪伯夫人吃了午飯,下午才散了。

    三個孩子,放在一起,有個活潑的尼固珠帶的,連帶著豐生跟阿克丹都活潑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尼固珠邊笑邊跑,追逐兩個哥哥。

    她愛抱人,還愛跟人貼貼。

    正是長牙的時候,口水噠噠的,就是個小埋汰孩子。

    阿克丹不愛跟人這樣親近,豐生愛干凈,小兄弟兩個跟被狗攆似的,也滿炕亂跑。

    尼固珠“蹬蹬蹬”的小腿倒騰的飛快,一會兒扯著豐生,一會兒拉住阿克丹的。

    無良的長輩就在炕邊瞅著,也不攔著。

    只舒舒摸了摸炕,有些不放心,道:“阿牟,不會蹦塌炕吧?”

    尼固珠一歲九個月,已經快兩尺九寸高,重二十七斤。

    她的兩個哥哥,現在才兩尺六寸,一個十八斤,一個十六斤。

    只看著這身高體重,像是姐姐帶著兩個弟弟,壓根就不像是三胞胎了。

    伯夫人道:“放心吧,你跟福松都四、五歲了,都沒蹦塌炕,他們才多大?”

    舒舒訕笑,自己小時候也這么活潑么?

    好像太遙遠了,記憶不太真切了。

    尼固珠這一刻不得消停的模樣,隨自己了?

    九阿哥在旁道:“我跟老十上學后還蹦過,沒事兒……”

    舒舒聽了,看著九阿哥笑。

    這是罪魁禍首。

    自己應該還是打小嫻靜的性子,沒有這么鬧騰……….

    悠閑的日子,轉瞬而逝。

    皇子府里一片祥和。

    對舒舒來說,長輩健康,兒女也都好好的,夫妻兩個心意相通,別無所求。

    對九阿哥來說,也是松了一口氣。

    隨著廣儲庫人手的補充,之前茶庫的官司算是告一段落。

    等到年后御前指了管院大臣跟值年大臣下來,內務府的差事就更省心了。

    轉眼,就到了除夕這一日。

    這一日是歲暮,要祭太廟,康熙在齋戒三日后,要親自過去行禮。

    陪著前往的,有當值的大學士、禮部尚書與太常寺卿。

    站在太廟中,康熙就感覺到了森冷。

    他身上穿著端罩,腳下也會是厚底靴子,可是依舊感覺到陣陣寒氣,無孔不入。

    他走路有些飄,喉嚨也發癢,神色越發凝重。

    在齋宮的三日,他就覺得身上發僵,也不想吃東西。

    加上齋飯清淡,看著就沒食欲,他也就沒吃幾口。

    今日,就顯現了后果。

    乏力,頭重腳輕。

    等到一套繁瑣的祭禮下來,康熙臉色駭白,額頭都是冷汗,手指發麻。

    他閉上嘴巴,調整著呼吸,強忍著才堅持下來。

    等到最后祭拜完,要起身的時候,他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身子一軟,就要栽倒下去。

    旁人看不出康熙不妥當,梁九功與魏珠卻不住眼地盯著。

    兩人御前服侍,自是察覺到康熙的不舒坦。

    見康熙不對,兩人都不約而同地上前扶住。

    康熙借著兩人力氣,才沒有跌倒,眉頭蹙著,眼前一陣陣發黑。

    “皇上……”

    梁九功帶了顫音道:“這……”

    康熙道:“先回乾清宮……”

    步輦就在太廟外頭候著,可是太廟里到太廟門口這一段路……

    梁九功后背都是汗。

    康熙看著梁九功的荷包道:“將橘子糖給朕兩顆。”  他眼下體虛,跟前幾日的齋戒有關系。
    梁九功應著,忙從荷包里掏出兩塊糯米紙包著的橘子糖。

    康熙接過來,含在嘴里,站了半盞茶的功夫,緩過精神來,才推開梁九功跟魏珠的攙扶,出了太廟。

    一年到頭,需要他親自參加的祭禮太多了。

    祭禮時的繁瑣且不說,只祭禮之前的齋戒,就很熬人。

    康熙臉上緊繃著,上了步輦。

    等回了乾清宮西暖閣,他就傳了太醫。

    風邪入體,脾胃失和。

    太醫開了驅寒怯濕的方子。

    等到太醫下去,康熙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手指尖刺麻,這是齋宮濕冷引發的痹癥。

    康熙嘆了口氣。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如果是早些年,有太子在,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會直接叫太子主祭。

    可是眼下,他不想讓太子主祭。

    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的舅舅沒有革爵之前勾連火器營官兵;索額圖沒有問罪之前,也在上三旗侍衛與護軍中安插了人手……….

    早先康熙覺得不是太子的錯,都是旁人離間他們父子之情;眼下,他有些保不準了。

    以史為鑒,不是哪個帝王都能平安終老。

    康熙也很矛盾。

    他不想將太子想的太壞,可是卻也無法將太子想的太好……

    宮里的消息,傳播的快;可是御前的消息,說遮掩也會遮的嚴嚴實實。

    康熙在太廟幾乎昏厥的消息,宮外無人得知。

    不過康熙下午的時候,召見了大學士馬齊跟禮部尚書席哈納與太常寺卿張廷瓚。

    他沒有瞞著自己的的癥狀,說了一遍,而后道:“祀典關系重大,朕恐精力偶有不周,日后祭禮登降起立,可否有刪改之處,爾等合議了稟來……”

    這三人恭敬聽著,神色都帶了凝重。

    既是圣駕不虞,那不是當好好休養么?

    皇上今年四十九了,有了春秋,肯定不會像年輕時那樣體力充沛。

    大祭累人,也是尋常。

    調整祭禮過程這是什么應對方式?

    三人各有思量,面上卻不顯,都是恭敬應了。

    今年除夕,本就是因為皇上要祭太廟,三位才在宮里當值,放在外頭沒有瞧出異常來。

    只是出了乾清宮后,三人面面相覷。

    馬齊這個大學士身份最高,禮部尚書與張廷瓚就都看著馬齊。

    馬齊稍加思量,有了定奪。

    皇上下了口諭,遵從就是。

    他就對兩人道:“兩位大人辛苦辛苦,將前朝的祭禮多查查,看看怎么去繁就簡,爭取早早就章程拿出來。”

    禮部尚書與張廷瓚都躬身應了,本就是他們職責所在。

    不過既有了差事,倒是不好立時出宮了,兩人都往衙門去了。

    衙門雖封印,卻有輪值的司官在,查詢文檔也方便。

    馬齊這里,也沒有立時就走,而是去了內閣值房去了。

    等到中午,沒等打發人叫膳房提膳,十二阿哥帶了食盒來了。

    馬齊見了,忙起身道:“十二爺……”

    十二阿哥側身,只受了半禮,而后道:“聽說岳父今日宮值,福晉叫膳房預備了膳食。”

    馬齊看了食盒一眼,道:“只此一回,下不為例,太扎眼了不好。”

    就算是親女婿,皇子也不宜與外臣往來太密切,尤其馬齊還是御前的人。

    十二阿哥點頭道:“嗯,今兒是過年,福晉孝順……”

    他只說到富察氏身上,并不提自己,馬齊神色更和緩,道:“福晉是幼女,性子若有不周全之處,還請阿哥多多教她。”

    十二阿哥這回沒有點頭,道:“福晉很好,行事沒有錯處。”

    馬齊聽著,心里更踏實了。

    在宮里生活,沒有錯處,就是最大的保障了。

    馬齊想著十二阿哥在皇子圍獵中第三,道:“還沒有恭喜阿哥,得了二十藍甲……”

    十二阿哥道:“這銀錢,我會拿給給福晉,貼補膳房與阿哥所開支。”

    馬齊摸了摸胡子,他這丈人提這個,不是關心銀子怎么分配。

    他想著康熙寧愿叫禮部跟太常寺改革祭禮,也不讓太子代為主祭,就神色鄭重起來,道:“除了恭喜阿哥,奴才少不得要啰嗦一句,阿哥要記得,宮里的侍衛是皇上的侍衛,宮里的護軍也是皇上的護軍……”

    可以用侍衛與護軍,本就是大內皇子的權力,可是不能固定的用一批人,不能真的當成是自己的私軍。

    十二阿哥這回找相熟的侍衛與護軍,又酬以重賞,實際上也是犯了忌諱。

    只是因他是小皇子,身份在御前排不上,才沒有人在意這個。

    十二阿哥看著木訥,實際上心里明白著。

    聽了馬齊的話,就曉得自己錯處哪里了。

    實際上他挑的侍衛都是外班中的外班,護軍也沒有高門大姓子弟的。

    他沒有為自己辯白,老實點頭道:“嗯,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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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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