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六百三十六章 難處(第二更)
    “嗯!是該請名字了,四歲了,明年就給開蒙了……”

    五福晉道。

    她之前為了生子的事情還有些焦躁,大半年過來,又恢復澹定了。

    該試都試過了,那只能是兒女緣分還沒有到,強求不得。

    外加上七福晉之事,也有些嚇到她。

    生孩子哪里是那么容易之事呢?

    像大福晉那樣頻繁生產壞了身體,或是像七福晉這樣生下不健康的孩子,都是讓人畏懼。

    “大格格什么長相,跟大阿哥像么?”

    舒舒有些好奇。

    這兄妹倆是同胞所出,相貌應該差不多吧?

    五福晉想了想,搖頭道:“小時候眉眼跟大阿哥一樣一樣的,過了半歲長開了,更像她額娘了……”

    舒舒上輩子聽過一個生物學傳聞。

    說是新生兒都肖父,為了激發父愛。

    因為他(她)能確定是母親的孩子,卻無法確定是父親的孩子,所以才有了外貌的肖像。

    要是自己生個寶寶,是個九阿哥的迷你版……

    舒舒有些期待了。

    五福晉見她念叨起孩子經,心下一動,道:“想要了?”

    舒舒點點頭道:“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想試試……”

    正好搬家后開始“求子”,順利的話,明年秋天做月子。

    在那之前,就可以接阿牟過來了。

    畢竟,女人養胎也有嬌氣的。

    五福晉道:“不是說紅螺寺香火靈驗?那等到天氣涼快些,可以去紅螺寺?”

    舒舒道:“是打算去拜拜,到時候嫂子一起去?”

    五福晉笑著搖頭道:“你們先去,我就不去了,等五爺在京的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金秋圣駕北巡,隨扈的皇子名單已經傳出來,即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紅螺寺在懷柔縣,距離京城一百二十里,當天不能往返。

    五阿哥不在的時候,五福晉確實不方便出行。

    舒舒也想到距離問題,看來還真不是隨便能去的。

    要是不請旨報備的話,出京四十里外就算違令。

    即便是皇子阿哥與皇子福晉,也沒有必要在這上面讓人抓了小辮子說嘴。

    五福晉坐了一會兒,就帶了大阿哥回三所了。

    多個孩子在,到底不方便,怕吵到舒舒清凈。

    舒舒讓膳房裝了食盒,各色的小餑餑,讓五福晉帶著回去給大阿哥磨牙。

    屋子里安靜下來,舒舒就去了書房。

    書桌上,放著一套“三禮”。

    這是舒舒小時候讀過的,打算溫故知新一下。

    九阿哥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舒舒正在提筆寫著什么。

    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要偷看。

    舒舒早有察覺,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手下沒有停。

    “這是抄書?”

    九阿哥道。

    舒舒道:“給《周禮》注釋一下……”

    實際上就是翻譯成了白話,好理解一些。

    九阿哥聽了,將手中的《周禮》放在桌上,道:“瞧,馬齊給爺這個弟子預備的‘見面禮’……”

    舒舒見了,不由莞爾,道:“這不是正好,爺收著也沒有負擔!”

    九阿哥撇撇嘴道:“想要只掛個名兒,想得美兒,爺正缺老成幕僚呢……”

    說到這里,他想起馬齊的幾個兒子,道:“富察家的幾個兒子都不錯,高大威勐的,補個侍衛什么的都夠格,不像是馬齊的兒子,倒像是馬武的兒子……”

    舒舒見他的樣子,就曉得是心動了,好奇道:“可那不是八貝勒府的屬人么?爺能用么?”

    九阿哥挑眉道:“能,歸根結底拿的都是朝廷的俸祿……”

    舒舒就說起紅螺寺上香之事,道:“太遠了,要不就換了京城的寺廟吧?”

    紅螺寺許愿之事,九阿哥之前也提過。

    因為舒舒的阿瑪額涅早年就在紅螺寺求的子,所以九阿哥比較迷信那里。

    他想了想,道:“沒事,報備就報備,咱們現下還沒有下旗,不需要跟旗里報備,只跟汗阿瑪打了招呼就好,正好下午爺要去御前,可以說說此事……”

    等到用了午飯,九阿哥就去暢春園值房去了,沒有急著去清溪書屋。

    等到處理完內務府的日常公務,站在荷花池邊喂了會兒魚,他才拍拍手,去了清溪書屋外請見。

    這個時候,翻了牌子的官員陛見的差不多的時候。

    果然,九阿哥到值房時,就只剩下一個人沒見了。

    還不是外人,是新補的山西巡撫噶禮。

    就要出京,他遞牌子是陛辭。

    見九阿哥過來,噶禮起身,道:“九爺……”

    九阿哥頷首道:“噶大人……”

    照理來說,只要是福晉那邊的族親,九阿哥都覺得挺親近的,可是這個噶禮是例外。

    實在是這人太飄了。

    九阿哥還記得清楚,自己帶福晉“回門”時,滿屋子就是噶禮大吹特吹的情形。

    雖說是醉話,可是要不是自以為是的狠了,也說不出那樣可笑的話。

    活像汗阿瑪給自己指婚了董鄂家的格格,不看在自己岳父的門第,而是看著噶禮似的。

    九阿哥惡心的不行,心里記仇了。

    加上自己福晉鮮少提及這位族兄,所以九阿哥也澹澹的。

    噶禮這幾年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心氣也高。

    眼見著九阿哥態度尋常,他就也跟著澹澹的。

    正好上一個陛見 一個陛見的官員出來,太監過來傳人,噶禮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九阿哥見狀,不由皺眉。

    這樣一個得志便猖狂的人,下放做一省巡撫,還是山西那樣富裕的地方,不知道會成什么樣子。

    汗阿瑪又不湖涂,難道不曉得噶禮之前在督運糧餉的時候有貪墨之嫌?

    御史雖可以風聞奏事,可實際上同朝為官,有幾個是風聞奏事的,多有實證。

    可是終究是不了了之。

    汗阿瑪這也算“任人唯親”了吧?

    九阿哥存了心事。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詭異念頭,“養豬論”。

    他可不希望噶禮是“豬”,到時候影響董鄂家名聲。

    他拿了懷表,看著清溪書屋方向。

    果然是一手提拔的臣子,就是不同。

    噶禮陛見,足足見了兩刻鐘,才從御前出來。

    進去時候意氣風發,出來的時候,噶禮也是昂首闊步模樣。

    瞧著那樣子,已經有督撫大員的氣勢了。

    九阿哥輕哼一聲,帶了嫌棄。

    少一時,梁九功過來招呼道:“九爺,皇上得空了,傳呢……”

    九阿哥小聲道:“諳達,汗阿瑪怎么那么喜歡噶禮?我瞅著他也是尋常,怎么升得這么快?”

    康熙三十五年還只是正五品郎中,督運中路糧草有功,而后一年三遷到從二品內閣學士,現在又是主政一方。

    梁九功小聲道:“皇上喜噶禮勤敏!”

    九阿哥思量著這兩個字。

    “勤”不用說了,汗阿瑪現下就見不得大臣憊懶。

    每次官員大校的時候,罷免的疲軟官一大把。

    不乏八旗王公。

    “敏”……

    這個怎么說呢?

    御前應對機敏?

    跟自己一樣,揣摩汗阿瑪的心思?

    到了御前,他還有些跑神。

    康熙看了他一眼,道:“是內務府遇到什么為難事了?”

    九阿哥想要搖頭,遲疑了一下,道:“兒子也不知道算不算為難,淑惠大長公主的京城別院已經開始修繕,如今工部那邊正在出九格格的公主府的圖紙,這個不用問問九格格的意見么?到底是九格格以后要住的地方?”

    康熙沉吟道:“工部出了草圖了?”

    九阿哥點頭道:“嗯,已經遞到內務府這邊了……”

    因為是聯合修建,也要看內務府這邊是否有需要增加修改的地方。

    九阿哥想起了自己修皇子府前,自己跟妻子兩人都做個簡單規劃的。

    現在皇子府的修建,除了中路是固定規制沒有變動之外,東西兩路都是按照他們夫妻倆的意見修建。

    康熙點頭道:“那就拿去給九格格看看好了,按照九格格的意見增減。”

    九阿哥應了,隨后道:“還有一件事是私事,兒子也拿不定主意,跟您問一聲。”

    康熙看著他,道:“難得,你還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說吧,又怎么了?”

    九阿哥道:“今日是兒子拜師成禮之事,頭午兒子去了馬齊大人家,見到了馬大人的幾個兒子,上頭五個都成丁了,可是只有長子如今有差事,其他四個都閑著,兒子就想著兒子那邊的僚屬都空著,要不就給兩個名額給馬齊家,或是護衛或者典儀,可是馬齊家現下是八哥的旗屬,兒子也不曉得這樣用人犯忌不犯忌,想著還是問您一聲……”

    康熙聽了,皺眉道:“馬齊的兒子都閑著?多大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大的二十出頭,小的十六、七……”

    康熙不滿道:“這個馬齊,太謹慎了,怎么就不能求個恩典!”

    九阿哥道:“許是這幾個兒子是庶出的緣故吧!”

    八旗嫡庶分明,庶子前程要差一些,通常得不到家族資源。

    馬齊早就是尚書品級,有資格蔭子入國子監讀書。

    等到國子監讀完出來,就有資格補官。

    康熙既視馬齊為心腹臣子,自然也偏著馬齊的。

    他也是做阿瑪的,曉得當阿瑪的心。

    嫡子、庶子都是兒子,盼著兒子都能成才。

    “典儀算了,朕到時候安排老成人給你,就侍衛吧,你可以自己舉薦人選,即便是其他人的旗屬,也是無礙的……”

    康熙想了想,道。

    九阿哥聽了,眉開眼笑,道:“謝謝汗阿瑪,那兒子心里就有底了,要不然要丟人了,上午前程都許出去了!”

    康熙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猴急的性子,遇到也不知道思量周全,沒有這樣做事的……”

    按照規矩,本應該先給八阿哥打了招呼,也算買了雙重人情,這樣越過八阿哥,反而要得罪人。

    九阿哥訕笑道:“那不是看著可憐么,才一時嘴快……”

    說到這里,他猶豫了一下,道:“汗阿瑪,您是不是也信什么‘水至清則無魚’的話?”

    康熙不解,道:“這是什么話?”

    九阿哥遲疑了一下,道:“這不是前幾日八哥抬側福晉,兒子過去吃席了么?這就見識了一番什么是蛀蟲……”

    他就說了“燕翅席”出紕漏之事。

    “兒子嘴快,跟四哥私下里說了,也不知道四哥告訴八哥沒有……”

    九阿哥原想要直接提噶禮,話到嘴邊換了說辭。

    那是汗阿瑪欽點的一方巡撫,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換了人選的,說了只能是自討沒趣。

    他就換了雅齊布的事……

    *

    白天躺了一下午,就是乏力,咳,今天吃了阿奇霉素,治支氣管炎跟肺炎的,希望明天會好些。大家多保重,盡量延緩陽的時間吧,這一波還是挺厲害的。

    下一更12月17日中午12點,歡迎來起點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