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的公公叫康熙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險(第三更求月票)
    舒舒的小兔子,乍一露面,就得到了五福晉和七福晉的喜歡。

    七福晉摟著其中一個不撒手,輕輕撫摸著:“天呢,這毛可真細軟……”

    五福晉也難得的露出孩子氣,小心翼翼地去摸另一只的長耳朵。

    “讓我養兩天吧,全當代我們爺來陪我……”

    七福晉耍起了賴皮,可憐巴巴地對著舒舒祈求道。

    她都用了替身梗,舒舒還能說什么?

    看了看她懷中戰戰兢兢地“七阿哥兔”,囑咐了一句:“我叫人從行在膳房要了白菜,一會兒你帶著,直接喂就行……不用洗,洗了沾了生水反而不好……”

    七福晉連忙點頭,仔細記下來。

    晚上還有宴,妯里說笑幾句就散了。

    與每次的進宴不同,之前的進宴都是私宴。

    由部落領旗王公“進宴”,或公主與額駙“進宴”。

    今日宴會,是皇帝對來朝各部王公、福晉的賜宴,也算是朝廷國宴的一種。

    宴會由禮部精膳司、光祿寺、內務府御膳房與御茶房、圍場內管領事務處共同承辦。

    舒舒換上皇子福晉吉服,帶著吉冠,胸前也配了串蜜蠟朝珠。

    就是隨行核桃、小松兩個,也都穿上綠色宮女服飾,編著大辮子,看著比平日要安靜小心。

    等到了會宴處,舒舒看著一桌桌的餑餑席。

    滿席?

    席面是兩人一席,舒舒正好排在七福晉后面,兩妯里同席。

    席面上差不多擺滿。

    最下邊一層是餑餑。

    四盤方酥翻餡餅。

    四盤四色印子餅。

    六盤大餑餑。

    兩碗小餑餑。

    三盤紅白撒子。

    再上一層的就是十二盤干果,四盤鮮果。

    與之前小宴上的說說笑笑不同。

    邊上有禮部官員在。

    整個宴會過程,大家就跟唱木偶戲似的,隨著禮部官員安排。

    宴席的主菜只有一道,就是清蒸羊腿。

    每席一只羊腿。

    雖說旁邊放了銀刀,可眾目睽睽之下,怎么吃?

    舒舒環視一周,發現壓根就沒有人動羊腿,吃餑餑的都少。

    畢竟大部分餑餑都是酥皮的,掉了餑餑渣子也不雅。

    大家最多就是拿兩粒干果吃,或撿葡萄、蜜橘這樣的鮮果吃了。

    就在這沉悶無聊的氣氛中,宴席硬是拖了一個時辰。

    戌初開始,亥初結束。

    每一桌的餑餑與干果鮮果,可以帶回。

    舒舒就吩咐核桃跟著七福晉的丫頭一起收了,提了回來。

    直到回了院子,小松才說道:“怪不得爺非要福晉喝碗面茶再過去……這也沒有什么能吃的……”

    舒舒指了指那裝滿得滿滿登登的兩食盒,道:“你們幾個散了吃了吧……”

    又是油又是糖的點心,當飯吃,吃不慣,可平日時也難吃到。

    是御膳房點心師傅的手藝。

    還有這些干果、水果,別說她們做宮人的,就是舒舒也沒有供應這些。

    小松歡快的應了一聲,卻沒有提著走,而是翻出一碟撒子,一碟牛舌餅、一碟核桃仁、一碟葡萄:“這些都是福晉愛吃的,留著配奶茶……”

    舒舒灌了個水飽,還不餓,不過想著九阿哥,就點點頭道:“那就留著吧……”

    小榆進來,服侍著舒舒換下吉服,拆了頭發。

    孫金已經帶著小太監提了熱水,浴桶都準備好的。

    沒等舒舒去洗澡,七福晉打發人來。

    是七福晉的陪嫁侍女海棠,帶了個小宮女,手中提著兔子籠。

    “九福晉,我們福晉打發奴婢將兔子送回來……”

    海棠恭敬地回道。

    舒舒不由好奇,看了眼兔子,有些擔心:“下晌不是張羅要養幾天?怎么又改了主意?被兔子咬了?”

    她想到這個可能。

    因為方才幾個妯里結伴回來時,還聽著七福晉說要用蜜橘喂兔子,這才一刻鐘的時間,就換了主意。

    海棠連忙道:“不是因為這個……是我們阿哥爺回來了,我們福晉說暫時顧不上養兔子……”

    舒舒默然。

    渣女!

    可憐的替身兔,在正主面前,慘遭拋棄。

    海棠離去,舒舒美美地泡了個澡。

    身上也涂得香香的。

    倒不是為了什么……

    這不是深秋時節,秋風吹得人皮膚干。

    將到亥正,九阿哥才回來。

    何玉柱與十阿哥兩個,一左一右地攙著九阿哥。

    十三阿哥帶關切跟在后面。

    九阿哥臉色潮紅,雙眼閉著,渾身酒氣。

    舒舒見狀,嚇了一跳,看著何玉柱皺眉道:“爺這是喝了多少?”

    九阿哥如今還吃著調理 吃著調理脾胃的藥,忌酒。

    之前每次宴席,九阿哥都是走個過場,實在推不了的,也就喝個一兩口。

    像今日這樣,喝得爛醉的,還是頭一回。

    十阿哥帶了愧疚:“嫂子,是我沒攔住……”

    他身上的味道比九阿哥的還大,眼睛里都是紅血絲,也是硬撐著。

    一張嘴,酒氣熏天。

    這也沒少喝,就是酒量看著比九阿哥強些。

    十三阿哥在旁,怕舒舒誤會十阿哥,開口解釋道:“嫂子,十哥一直攔了,還代九哥喝了不少……今兒是達爾罕王府那幾個臺吉弄鬼,攛掇著本旗的王公給九哥敬酒……旁的旗的王公不曉得緣故,擔心漏了禮數,就跟著敬了,連帶著外蒙的使臣也沒落下……大哥不在跟前,五哥、七哥都過來幫著代喝……”說到這里,帶了郁悶:“三哥把五哥湖弄走了,還拖住了七哥……”

    舒舒蹙眉聽著。

    對于三阿哥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

    之前他說九阿哥是“情種”的事情,舒舒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才幾天,就又來了一遭。

    欺負人沒夠了?

    舒舒心中記下這一筆。

    她仔細看了十三阿哥幾眼:“你沒跟著多喝吧?”

    小孩子喝酒,小心變傻了。

    十三阿哥搖搖頭:“九哥沒讓喝……”

    舒舒點點頭:“嗯,聽你九哥的,成丁了再喝……”

    夜已經是深了。

    舒舒就吩咐小棠取了蜂蜜與梨膏,遞給十阿哥的太監:“回去調了水給十爺喝,醒了酒再睡,省得明天頭疼……”

    等到十阿哥、十三阿哥離開,之前被放在炕上的九阿哥,許是被衣服束縛難受,迷迷瞪瞪的,正在扯自己衣裳。

    舒舒就幫著他去了外衣,叫何玉柱與孫金扶了他簡單擦拭了一番,才重新安置他躺下。

    九阿哥乖乖地睡了。

    舒舒坐在梳妝鏡前,將腮紅與唇油都擦了。

    這個三阿哥,已經越過八阿哥,成為舒舒最討厭的伯子。

    一來二去的,還沒完了是吧?!

    再不想法子回報一二,就有第三回、第四回了!

    舒舒氣鼓鼓的,在九阿哥身邊躺了,也跟著睡了過去。

    迷迷湖湖中,一條胳膊搭了過來。

    是九阿哥翻身了,嘴里還低聲滴咕著。

    舒舒聽不真切,湊了過去,就聽到九阿哥帶了寵溺道:“等著,爺明天抓只白狐貍給你做領子……”

    舒舒不由失笑,將九阿哥的胳膊收回到被子里,又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舒舒睜開眼時,就見面前站著一個人。

    是九阿哥。

    穿著一身金黃色棉甲,頭上帶著頭盔,腰間也配著刀。

    見舒舒醒了,九阿哥帶了得意,指了指身上,道:“瞧瞧,爺威風不威風!”

    舒舒翻身下炕,圍著九阿哥轉了兩圈:“昨兒預備甲衣時還不覺得什么,這穿到爺身上真好看……”

    關鍵是不用再戴著瓜皮帽或禮帽。

    看著就是個清俊的少年將軍。

    今日是第一次行圍的日子。

    自皇上往下,所有參加行圍的宗室王公、文武大臣、八旗兵勇,全部都要披戰衣,連馬匹都帶了馬甲。

    木蘭行圍,更像是八旗練兵,或者八旗閱兵。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帶貼身近侍。

    十阿哥也好,十三阿哥也好,身邊都跟著幾個哈哈珠子。

    只有九阿哥這邊,就一個人。

    舒舒送他出來,十分不放心,叮囑道:“爺小心些,乏了就旁邊歇著……”

    九阿哥看出她的擔憂,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幾個跟著汗阿瑪,不往旁處去……不像老大、老三他們,去了邊上的兩個圍場……”

    舒舒聽了,果然安心了。

    六百虎槍營營衛,扈從行圍。

    還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整個行營都安靜下來。

    在行營前頭,搭好了幾個棚子。

    中間的棚子空置,擺著明黃色的座椅,是給康熙留著的。

    右側的棚子里,太后帶著妃嬪、皇子福晉、公主,與諸位蒙古福晉、夫人,喝著茶水,吃著餑餑,等待著第一撥行圍的戰績。

    今日天色晴好,可見度高。

    此處又占著地利之便,眺望遠方,連看帶猜的能看到行圍的大致進度。

    太后跟前,還有一柄千里目。

    太后看著舒舒幾個,怕她們年歲小坐不住,剛想要叫人將千里目遞過去。

    端敏公主已經開口道:“額涅,這個讓女兒使使……我好瞧瞧我們王爺的隊伍到哪了……”

    太后點點頭。

    端敏公主身邊的嬤嬤取了千里目,遞給端敏公主。

    端敏公主對舒舒幾個的方向輕蔑地笑笑,目光落在舒舒身上,不掩厭惡。

    舒舒神色不變,明白自己被遷怒。

    九阿哥之前逮著端敏公主的兒子們要“訂單”,公主這是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