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贏了？”
少年的聲音清楚的傳入耳里。
清塵回頭望去，就看見了迎面而來的長劍。
他抬手無塵劍擋住了他的攻擊，望著對面那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的少年，臉色大變，“你，你剛才不是死了嗎？為何現在卻…”
“死？”
“你剛才那一劍還殺不了我。”
“你的實力雖然提升了，那一劍也很強大，可是那一劍的破綻太大了，別說是我，哪怕換做其他人也能避得開，而且…”
頓了下，夜離淵望著站在他對面的清塵，嘴角微微上揚著，手中的玄冥劍上出現了紅色的火紋，而后火焰自劍刃冒了出來跳動著越燃越烈。
“你輸了——-”
“我輸了？”
清塵忍不住笑了，“你以為你剛才避開我那一擊，你便是我的對手了嗎？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對面玄冥劍上爆發出的火焰更烈了，那火焰灼熱而又囂張，就連他也感覺到那灼熱，感覺到那火焰像是在燃燒著他般。
清塵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不，我不會讓你贏的，這次贏的人是我，也只有我！”
不管什么原因。
他都不可能讓離淵贏的。
要是這次還是讓他贏了，那自己就真的什么都奪不回來了！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清塵雙眼陰霾了起來，身上的戾氣也裹起，夜離淵自然也發現了，但他壓根就不給清塵這個機會，他握著長劍的雙手用力，全身的靈氣灌注上去，加強了這一擊。
然后……
直接破了清塵的抵擋。
將他給擊飛了出去，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大圣老：“………”
這個男人、服用了雪機丹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實力不如他的少年？！他這一身修為到底是怎么來的？怎么這么虛！
果然！這離淵就是優秀，他得將他拐回神靈殿當自己的弟子！神靈殿三長老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而靈峰峰主他們幾人卻很高興，沒想到離淵不僅沒事，而且…一段時間不見他進步居然這么大，劍術也進步這么大。
“我覺得，離淵就該是我的弟子。”劍鋒峰主呂天道，“他這劍術應該是我劍鋒的真傳才對！”
“那你去問天靈子，看看他砍不砍你？”
呂天：“……”敢搶天靈子的徒弟，肯定會被砍！
呂天只好作罷，只是看著清塵那微微彎曲的背影，還有那握著劍顫抖的手，嘆息道：“當初清塵的劍術在同齡之中算是最優秀的，可沒想到啊竟然敗落在這個地步。”
“不，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也提升了實力？不然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
清塵擦去嘴角的鮮血，憤怒的望著夜離淵，夜離淵望著他目光平淡緩緩道，“我的實力的確不如你，可是我比你堅定，而且我也沒有迷失自我。”
夜離淵沒再跟他廢話，直接出手。
夜離淵攻擊果斷迅速，出手快攻擊強，幾招下來清塵亂了慌了就連劍式也亂了，最后…抵擋夜離淵的攻擊時。
那——-無塵劍裂開了。
冰魄色跳躍著火焰的長劍，強大的一擊落下時，先前在畫中、手臂被砍斷的疼楚在腦海里傳來，握劍的右手也抖了下。
心底涌起了些許恐懼，而后無塵劍直接裂開了。
劍裂開、攻擊擊落下來，落在清塵的身上，他整個人又飛了出去，這次鮮血是哇啦啦的噴出來，就連站起來也沒了力氣。
“你輸了。”
夜離淵走到清塵的跟前，看著他這狼狽的樣子，又重復了一遍，“你輸了。”
清塵：“……”
他仰著頭望著天空，天空一望無際的藍，無雜質的藍只是時不時有飛鳥飛過，直到、耳邊傳來了歡快的聲音，他這才望去——
看見了在不遠處為夜離淵鼓掌歡呼的顧汐。
陽光下少女臉上笑容明媚而璀璨，清塵眨了下眼睛，有些怔怔問道，“為什么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地步？明明未來已經定好了啊。”
未來又怎么可能會改變呢？
可是、為什么，現在的每一步都跟他看見的未來不一樣呢？
清塵想不懂，他更想不懂，自己這段時間明明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實力恢復甚至還變得更強，可居然被夜離淵給打敗了，明明他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因為，我們活在當下。”
雖然聽不懂清塵在說什么，但夜離淵還是打破了他的夢，“當下不努力不珍惜，那再好的未來那也不過是虛幻的臆想。”
臆想？不，他那是預測到的天機，未來…
“你的無塵劍都能斷開，你憑什么別人以為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不變？就因為你看見的未來？那很可惜，你已經沒有未來了。”
夜離淵的話里帶著些許殺意。
宗門之間不能殺戮，尤其是清塵還是天劍門的師尊，一劍道人的徒兒，可是殺了他只會給天衍仙門招惹來麻煩，可……夜離淵舉起了玄冥劍。
“比試比到即止便是，又豈能傷人性命！”
大圣老看見這一幕連忙出手。
他答應讓他們比試，可是清塵不能死，他留著他還有用，可沒想到他這一動，一道雷電直接朝著他劈了過去。
緊接著、在他的周圍出現好多紫符，這些紫符以他為中心漂浮著。
只要他一動，紫符便變成雷電朝著他劈下來，大圣老臉色沉了下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不知不覺在他的周圍布下了這個符陣。
“大圣老，我勸你還是別動的好。”
輕笑聲傳來，他側目望去，就對上了少女那雙漆黑漂亮的眼睛。
大圣老神色驀然沉了下來，他沒想到竟然是顧汐算計他，怪不得這丫頭一直在旁邊站著，但、他冷冷出聲，“小丫頭，你以為這雷符對我起作用嗎？”
“當然，我爹爹的雷符可是天下無敵的。”
顧汐笑的燦爛，大圣老卻不在意，抬手靈氣散發出去就要將這紫符給毀掉，可……沒想到，他的靈氣觸碰到紫符竟然被吸收了。
緊接著、天空黑云驟現，一道青色的身影在云中浮現，而后一道紫雷直接朝著他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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