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斜眼不屑，他腳底確實不干凈，主要這是他故意的，想借此惡心陳墨。
此時陳墨嘴角笑容略微僵硬，見觀空這樣都沒生氣，不由帶著歉意說道。
“抱歉，這個王八說起來是有一段凄慘經歷，我不好多言。”
“不然我怕他跳起來打我腳踝。”
還真別說，此刻小命真就打算跳起來的，歪斜的小眼睛無比壓迫，充滿智慧！
隨后陳墨看向小命，嚴肅說道。
“小命你真的很沒素質！”
“也就是大師不與你斤斤計較，不然今天說不定要喝小命湯！”
小命依舊不屑，他小命能活這么久，自然有點東西，怎可能懼了這禿驢。
想到這，他繼續眼神壓迫觀空。
觀空也不惱，只是看向小命的目光中多了點別的東西。
“施主不必，我觀此龜有靈性，可與施主一起入佛門。”
……
此時從外天空看去，就是這樣的場景。
菩提樹下，一老僧穿著袈裟盤膝而坐，面慈目善，菩提葉迎風而舞，掉落在老僧身上。
一名青衫男子隨意坐在石凳上，臉上掛著淡淡笑容，腳旁站著個小烏龜。
“小命，大師想讓你當和尚龜，干不干？”
陳墨問道。
小命聞言，依舊保持著那副賤樣，很高冷。
和尚？
他小命從不為女龜沉迷，要不是一直沒機會的話！
說來可恥，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小命竟然還沒談過戀愛，只是在他青春懵懂時，也曾留下過遺憾。
上一次的心動，還是在很久前。
一家甲魚館中，那任主人特意帶他去吃甲魚，他眼睜睜看著漂亮的龜妹慘死，從此紅塵封心。
為此小命還傷心許久，趁那任主人睡著后給了他點顏色瞧瞧。
至于是什么顏色，那當然是小命的污穢之物……
那次過后，小命明顯有點憂郁，但不多。
到如今，小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只知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人。
他有過很多身份，跟過很多人，經歷很多事，但唯一能和他媲美的，除了陳墨真就沒了…
小命感覺陳墨與他一般，惜命，方能活得久，命才能長！
而陳墨也讓他感受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什么叫做物盡其用。
當初離開玄天劍宗時，那個眼鏡蛇兄沒被陳墨帶上，現在想來，多半是因其眼睛不好使，所以才沒帶它一起玩。
觀空面容祥和，看向小命：“龜施主，入佛門，必將你眼疾治好！”
“當然，咽喉炎也可。”
小命搖頭晃腦，輕蔑的斜眼看著觀空，再次啐出一口千年老痰在地上。
陳墨見狀，頓時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以前怎么沒發現小命這么沒素質！
得虧當初和洛小雨在一起的時候這家伙沒犯病，不然…
問題是小命這家伙還很驕傲，也虧得陳墨見過大場面，干笑一聲說道。
“大師不要介意，我說過這個王八曾經表演過一些雜技，可能龜頭遭過重創，有點發炎。”
說著，陳墨起身，不動聲色從菩提樹上摘下一片菩提葉，不經意扔出，將小命那千年老痰蓋住。
眼不見心為凈！
不得不說，陳墨真的很有素質。
觀空見狀臉上笑容消失，直言了當，“施主，此龜已無藥可救，當慎重對待！”
陳墨無所謂，輕笑說道。
“不瞞大師，他雖有病，但卻是陪伴在我身邊最久的，我當不離不棄！”
小命聞言很驚訝，看向陳墨，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
觀空嘆了口氣，緩緩搖頭，“施主，你之執念太雜，若執意不愿入佛門。”
“老衲只好幫你肅清！”
陳墨重新坐回石凳上，淡笑道：“話說大師你是看上我哪點了？”
“天賦？肉身？神魂？”
他之前就發現這老僧特別，哪里特別？
觀空是返虛境！
身上有返虛波動，雖掩飾很好，但陳墨是誰？
打過交道的返虛大能超過兩手之數，怎么可能探查不出？
至于這觀空所說的緣，無非就是他身上有吸引他的東西罷了。
而他剛好需要渡劫化神，若是這老僧對他真無惡意，他自然對其不會如何。
但若是這老僧對他有想法，只好獎勵化神雷劫一份，讓他變成黑炭禿驢！
觀空見陳墨問起，不再多言其他，這沒意義，何況那個王八屬實糟心！
“施主既已看出，老衲也不再拐彎抹角。”
“老衲想借施主的大善一用！”
陳墨笑了笑，“大善？”
“何來大善？我雖未濫殺無辜，制造殺孽，但也算不上好人。”
“出家人打誑語，是要下地獄的。”
“施主所言非虛，老衲也未非胡言，請等老衲片刻。”
觀空清澈純凈的眼眸出現金光，身上的袈裟更是浮現耀眼佛光。
剎那間。
他的身影被放大數百倍，佛陀法相映照在寺廟上空。
氣勢恢宏，惶惶之威壓蓋天地。
寺廟的其他凡人見狀皆是匍匐跪拜。
他們虔誠自語，皆是開口。
“佛祖現世，庇佑眾生！”
“佛祖現世，庇佑眾生！”
……
觀空的佛陀法相望著這些凡人，神念擴散，“眾生離苦得樂，皆回！”
話落，寺廟中除了他和陳墨以及小命之外，其他人皆被觀空以大法力遷移至別處。
陳墨旁觀這一切，沒有阻止。
做完這些，觀空看向陳墨，“感謝施主理解。”
“老衲需借施主大善以此步入圓滿，阿彌陀佛！”
陳墨嘖嘖稱奇，“你有點素質，但沒我多。”
“殺一人與殺十人有何異？”
觀空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施主多慮了，老衲不會取施主性命，只是借取大善！”
“作為報答，老衲可為施主肅清執念！”
陳墨算是開眼了，這當和尚就是不一樣，明明是想要奪取他身上的東西，竟然說的好像在幫他？
“既然這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所謂的大善？是何物？”
這是陳墨不解的地方，從他剛進來起，觀空就說他有大善。
觀空的佛陀法相鎮壓在寺廟之上，佛光大放。
他自己本體依舊盤膝坐在菩提樹下，緩緩回答。
“所謂大善，是天道所認可，萬物所承認，還有另一個說法。”
“氣運！”
陳墨恍然大悟，難怪，他雖有些猜到是氣運的原因，只是不能確定。
因為他身上的寶貝多了去了，無論哪一樣都能讓人為之瘋狂！
“你能借我身上氣運？”陳墨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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