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鯤突然醒來,目露精光,“不愧是大師,我就信你!”
兩名護衛見藍無鯤醒來,臉色大喜,“大師好手段!”
回陽大師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笑著點了點頭,“無鯤公子放心,老朽必能讓你雄風再起,金槍不倒!”
藍無鯤重重點頭,不曾想用力過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回陽大師嘴角肌肉微微抽動,看著眼前兩人表情凝固,臉色不變,笑呵呵道。
“這醫治費用可不少啊…”
其中一人連忙取出一枚儲物戒指雙手遞出,急切道。
“錢不是問題。”
回陽大師表情嚴肅,“老朽行醫哪有上來就要錢的道理,不過你既然誠意如此,那老朽就收下了。”
話落,他不動聲色將儲物戒放入自己懷中。
“今日我們家公子聽聞大師你來,特來找大師調理身體。”
“看來是找對了。”那兩人贊嘆道。
回陽大師展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取出一塊黑布蓋在藍無鯤身上,只露出他那蒼白的臉。
周圍的人見狀開始紛紛往這邊聚集,畢竟這回陽大師聽說在那一方面造詣很深。
被他醫治過的人都說好,沒有人說不好。
陳墨遠遠便瞧見那里聚了不少人,“嗯?難道又有我的好寶貝出世?”
隨即他走了過去。
此時回陽大師見這么多人圍過來,淡然自若,取出一個小罐,一支畫筆在藍無鯤臉上修飾。
那兩名護衛見狀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又不好過問。
其他人竊竊私語。
“這不是藍無鯤公子,怎會躺在這里?”
“對啊,他面容如此安詳,難不成……”
“話別亂說,沒看到那老頭叫回陽大師嗎?說不定正在給無鯤公子招魂!”
“非也非也,依我看這回陽大師的手法是給無鯤公子化妝,屆時入葬也好看點。”
“還有這事?雖說無鯤公子虛弱已久,太可憐了。”
“什么?這老頭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無鯤公子死在婆娘肚皮上,這回陽大師是給他畫遺容?”
“藍家一門雙杰,藍修橫推同輩,藍無鯤在婆娘肚皮上百戰不勝,沒成想今日就此隕落。”
……
那兩名護衛臉色逐漸陰沉,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們只是來陪自家公子治病,怎么從他們嘴里說出來就要入葬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頭好像真的把他們公子當死人對待。
陳墨擠了進來,見藍無鯤躺在地上,還蓋著黑布,有個老頭還給其化妝,不由樂了。
這才過去多久,這家伙就躺的板板正正,要不是還有淡淡的生命波動,比死人還像死人。
陳墨臉上洋溢著笑容,準備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那兩名護衛其中一人突然瞧見陳墨,還笑的那么開心,當即大怒。
“你還敢笑!就是你害我家公子如此!”
“今日你休想離開此處!”
眾人聞言,目光皆是匯聚在陳墨身上。
回陽大師停下手中動作,抬頭看向陳墨,眼中閃爍著淡淡金光。
陳墨就像是黑夜中的太陽,讓他無法直視。
“這年輕人,不得了!”
回陽大師眼中閃過熾熱的光芒,他尋找千年,終于找到一副適合他的皮囊。
陳墨臉色淡然,“都看我干嘛?”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傷害你們家公子?”
那兩名護衛金丹修為爆發,氣勢駭人,周圍的人群往外散開。
“我說是你就是你!”
陳墨有些無奈,他脾氣真的太好了。
回陽大師開口道,“稍安勿躁,你們家公子沒事。”
“都散了吧,別想著吃席了。”
話落,藍無鯤緩緩醒來,他現在感覺不但腰子沒了,腦子也空空的。
就是經過回陽大師的搗鼓之后,看起來倒是正常許多。
“大師,我這是?”
回陽大師取出兩包藥,笑瞇瞇道,“公子放心,這兩副藥回去一早一晚各一碗。”
“如此反復三天,包你生龍活虎捅破天!”
藍無鯤面露感激,顫聲道,“好好!回陽大師隨我回藍府,我讓我哥藍修好好感激大師您。”
回陽大師臉色一僵,擺了擺手,“這就不必了,這幾天老朽都會在這,公子有何不適都可來找老朽。”
“好!”藍無鯤將身上的黑布一把掀開,那兩名護衛很識趣的上前攙扶。
回陽大師看著藍無鯤離去,若有所思。
在藍無鯤醒來的時候陳墨就已經離開了,倒不是說他怕,而是沒必要惹上這些瓜葛。
他還想安安靜靜的在這南安城待一段時間,可不想讓自己太過出眾。
陳墨回到酒樓,顏酒靠在躺椅上一動不動。
“你回來了。”顏酒慵懶的側著身,美眸看向陳墨。
陳墨來到顏酒身旁,同樣是拿出一把躺椅靠了上去。
“消息怎么樣?”
顏酒伸了伸懶腰,曼妙身姿盡顯,軟聲軟氣道。
“江凡,崛起于八十年前,提著一柄劍戰遍南荒域,同輩無一人能敵,就算是老一輩出手也未能壓其鋒芒。”
“人稱小劍圣,后他入中玄域,以自創劍法凡劍式敗盡各路天驕妖孽,在其突破化神之際,一劍斬殺返虛強者。”
“一人一劍,獨自登上玄天劍宗討教,以劍道敗盡同輩劍修,竟無一人能擋其一劍!”
“甚至驚動劍仙秦云親至,震動中玄域。”
“后不知為何突然消失不見,再無消息。”
陳墨靜靜聽完,比司空宇說的詳細一點,但都差不多。
“就查不到他具體去向?是生是死?”
顏酒將頭發往身后撩,搖頭道,“查不到,說實話江凡作為從南荒域走出天才,當年被很多人關注。”
“他剛剛出現時還會遭人打壓,但等他猶如寶劍刺天,殺出血路之時,南荒域已經無人再阻他。”
“當年他突然消失,南荒域不少頂尖勢力還去查過,后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
“說實話,你們人類還真是奇怪,這么強大妖孽的劍修卻成為了內斗的消耗品。”
“墨哥你要是想了解具體的過程,憑借嚴家的力量可不夠。”
顏酒說到后面面色凝重,顯然她也意識到這件事不尋常。
有只大手將這一切都攔下來,外界猜測是玄天劍宗動的手腳。
但那又如何?劍修第一宗門,不可挑釁!
而這些年也沒有玄天劍宗的弟子聊起此事,對于江凡之事沒有肯定也未否認。
外面天色已暗,陳墨眼眸微闔,看來還是他太弱了。
不然直接去玄天劍宗找秦云喝酒,一問便知。
陳墨不急,要是江凡活著,他現在也幫不上忙,要是江凡死了。
那么跟江凡有關的所有人他都會揪出來,他的時間很多,很多。
顏酒見陳墨沒有說話,自顧自道,“墨哥我還去查了你的資料。”
“你猜怎么著?”
陳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在扶手上,“你猜你下一秒會怎么樣?”
顏酒臉色微變,當即正色道,“墨哥你別生氣,我查不到關于墨哥你的任何資料。”
“嗯。”
陳墨淡淡道。
顏酒大感無趣,還想逗逗陳墨的,她將修長的雙腿搭靠在圍欄上,吹著微風,看向遠方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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