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洪荒:從巫兵到混元無極大羅仙 > 第491章 九師弟又被拐跑啦(54)
  云邈收回劍,順便夸了白堯一句,“小白,你的劍法又精進了。”

  云邈現在是越看白堯越順心,還是大徒弟最懂事,最讓他省心。

  白堯也收回了軟劍,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師尊,待師弟們成婚以后,這天山門便只剩下我與師尊了。”

  云邈瞬間更糟心了,大白菜都被挖走就算了,還一個個的都不想回來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自愿離開的,至少齊宣和蘇瑾起初還是打算繼續住在天山門的。

  奈何迫于大師兄的淫威,只能乖乖搬走。

  大師兄對師尊的那點心思,他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主要是白堯除了瞞了云邈之外,對他們幾乎是未曾有半分隱瞞的,甚至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

  白堯在他們每個人剛入門的時候,幾乎每日都會警告他們與師尊相處要注意分寸,不可太過親密,否則就得接受大師兄的“比武請求”。

  起初他們自然是不明白的,但等到后來年紀大了,誰還能看不明白呢。

  云邈越想越心煩,“小白,陪為師喝酒。”

  白堯微驚,他從來不曾見過師尊喝酒,師尊也向來不是借酒消愁的人,看來這次師尊心里是真的很難受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呢?

  白堯垂首應了,“是,師尊,徒兒去拿酒。”

  云邈點了點頭就徑直回了屋子里,剛剛練劍出了些汗,他得去沐浴。

  白堯很快就拿著酒回來了,也很意料之中的沒有看到云邈,師尊愛干凈,只要出一點汗,就會去沐浴。

  白堯往常也不是沒動過偷窺的心思,但云邈每次沐浴的時候,都會鎖門關窗,白堯沒機會。

  白堯只能靜坐等著云邈。

  云邈回來的時候,白堯已經喝上了,云邈輕笑,“小白,讓你陪為師喝酒,你怎么自己先喝上了?”

  白堯回頭看向云邈,“因為……徒兒心里也有些憂思和愁緒,需要飲酒解憂。”

  云邈現在非常關注自己所剩的這根獨苗苗,“小白,發生了何事,同為師說說。”

  白堯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云邈也沒強逼,白堯打小就心思重,不想說的話,不管旁人怎么逼都不會說的。

  云邈坐下,“既如此,那便不說了,你我師徒二人一醉方休。”

  云邈喝了一壇酒后,就沒再喝了,雖要借酒消愁,但也不能嗜酒。

  云邈囑咐了白堯一句,“少喝些,喝酒傷身”,就去床榻上躺下了。

  白堯看著云邈有些踉蹌的步伐,以為云邈是喝醉了。

  等云邈躺下后,白堯踱步到云邈身前,坐在了春凳上,而后伸出手為云邈理了理云邈有些亂的額發。

  云邈剛覺得欣慰,果然還是小白最懂事孝順,下一秒,云邈就只覺得晴天霹靂了。

  白堯理完云邈的額發后,沒有收回手,轉而撫上了云邈的臉,“師尊,我心悅你多年,你何時才能知曉我的心意?”

  云邈從未想過白堯竟會對他有這樣的心思,一時之間,竟是怔住了。

  就在云邈愣神的片刻,白堯又低頭吻上了云邈的唇。

  云邈這次是真的驚醒了,云邈起身推開白堯,面色驚懼,“小白,你何時……對我有了這樣的心思?”

  白堯在最初的慌亂過后,很快就鎮定下來,一臉視死如歸的道:“師尊,太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了。”

  云邈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心疼。

  白堯拉住云邈的手,“師尊,自打我夢遺起,我想的人就是師尊。”

  白堯這話說的,云邈都不知道他該從哪兒訓斥起了,是該訓斥白堯不尊師重道,還是該訓斥白堯不清心寡欲。

  白堯見云邈不說話,越發得寸進尺,“師尊,你可有想過,你為何占卜不出我的姻緣?”

  云邈蹙眉,他一直覺得是因為他最近卜卦次數太多,所以卦象不準,從未想過有其他可能,但若是……

  不,不可能的,就算小白對他是這樣的心思,他對小白也永遠不會是這樣的心思。

  云邈甩開白堯的手,厲聲道:“小……白堯,去后山竹屋面壁思過。”

  云邈說完就急忙起身離開了,連靴子都沒來得及穿。

  云邈對于白堯的突然告白,更多的是慌亂,而不是生氣。

  白堯看著云邈的反應,微微笑了,他很了解師尊,若是師尊真的生他的氣,絕不會是如此反應。

  云邈急匆匆的也不是想去別處,就是想去煉丹房里拿龜甲再占卜一次。

  云邈看著和上一次為白堯占卜時一模一樣的卦象,捏了捏手指。

  云邈思索片刻,而后在龜甲上滴了一滴自己的指尖血,然后重新起卦。

  這次的卦象終于有了變化,但還是不甚清晰。

  可也能看出來,白堯的姻緣就在天門山。

  這其實也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如今天山門里全是人,但在天山上住的人里,除了他之外,似乎也不可能是別人了。

  云邈有些失神,他最初是受了神仙的指引才會創立天山門的。

  他本是孤兒,直到八歲那年,有位神仙騰云駕霧而來,那位神仙稱自己是云澤上仙,說他是天上的神仙轉世,身負使命而來。

  云澤上仙為他賜名云邈,又賜他占卜和煉丹之術,而后讓他創立天山門,并讓他在此等候一個眼尾有淚痣的孩子。

  云深就是云邈要等的那個眼尾有淚痣的孩子,云邈一直對云深最為寵愛,也是因為這個。

  云邈怕錯過云深有違云澤上仙的囑托,所以在遇到云深之前,云邈每日都會去天山山下看看。

  云深的八個師兄都是這樣被云邈撿回來的。

  其實云邈起初并沒有打算收徒弟,直到遇見白堯。

  云邈初次見到白堯的時候,白堯滿身是血,但和云深不同的是,白堯身上沒有自己的血,全是別人的血。

  云邈至今都還記得,白堯那時的眼神,明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那雙眼睛里卻充滿了絕望和仇恨,還有生無可戀。

  云邈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就把白堯帶了回去,白堯起初到天山門的時候,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肯開口說話,一心求死。

  云邈只能強行喂丹藥保著白堯的命,如此過了一個月之后,白堯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白堯對云邈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殺了很多人。”

  云邈神色未變,只是溫柔的詢問白堯原因,白堯那時看了云邈許久,才繼續說下去。

  云邈這才知道,白堯都經歷了什么。

  白堯的娘親白露是一位溫婉的采藥女,在一次上山采藥時遇見了土匪頭子,被強搶回山寨,而后又被強迫生下了白堯。

  生下白堯后沒多久,白露就被土匪頭子給打死了。

  土匪頭子對白堯這個親生兒子也是非打即罵,白堯稍微大一點后,那土匪頭子就開始逼著白堯和他一起去燒殺搶掠。

  白堯抵死不從,土匪頭子就把白堯跟野狗關在一起,讓白堯和野狗搶食。

  所有種種,早就已經在白堯心里埋下了一顆名為仇恨的種子。

  在十五歲那年,白堯從土匪頭子那偷到了一包砒霜,把砒霜下在了酒里。

  山寨里的土匪幾乎全被白堯毒死了,活下來的都是一些被強搶上來的老幼婦孺。

  白堯讓那些人趕緊離開,而后拿起刀,捅了土匪頭子十五刀。

  大仇得報后,白堯沒了求生意志,便四處游蕩,白堯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天山門的,可能是明明之中自有指引吧。

  白堯在向云邈吐露心扉后,便一直要云邈陪著才能入睡。

  后來,云邈決定收白堯為徒,而后又怕白堯太孤單,所以又陸陸續續收了七個徒弟,直到遇到云深,才沒有再收徒。

  白堯起初確實是因為害怕才要云邈陪著睡,但他怕的也不是別的,白堯只怕云邈不要他。

  后來,白堯對云邈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自然就更不肯和云邈分開了。

  云邈一直覺得自己的使命就是看顧云深,從沒想過還會遇見他的姻緣。

  云邈靜下心之后,不由得開始深想,他對白堯真的只有師徒之情嗎?

  或許是不止的吧,白堯是他的第一個徒弟,而且身世凄慘,他對白堯終歸是和其他人有些不同的,可那似乎又不是那種感情,只是心疼居多。

  云邈在苦思冥想,白堯同樣在琢磨云邈的心思。

  白堯甚至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若是師尊要趕他下山,他就以死相逼。

  他本就是為了師尊才愿意繼續活在這世上的,如果師尊不要他了,那他還活在這世上,做什么呢?

  云邈想不通,便打算先睡一會兒,沒成想,剛躺下,就有人翻窗而入。

  云邈的床榻就安置在窗邊不遠處,白堯兩步走到床榻邊,而后翻身上床,白堯躺在云邈身側呢喃:“師尊,明明我才是你最先撿回來的,可你怎么能把注意力分給其他人呢?”

  云邈睜開眼睛,剛想訓斥白堯一頓,就發現了白堯的臉色不對,明顯是一副被魘住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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