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文娛:開局聽哭所有人 > 第105章 你可以去準備紙和筆了
  “今天這詩會有意思,以往大家都和和氣氣的,就算稍有摩擦也不會像這樣針鋒相對,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聞到火藥味。”

  “聶獻說出這樣的話已經丟了文人該有的風度!”

  “不得不說愛情讓人瘋狂。”

  “他一直看不起歌手,認為這些人都是‘戲子’而已,說出這樣的話不足為奇。”

  “不過話說回來,文淵要用歌詞奪魁,是不是有點自大了?”

  “從《東風破》的歌詞來看他有著很深厚的文學功底,不過到底能寫出什么樣的詩詞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暫告一段,不過在場的人都饒有興致地討論著,文淵和聶獻的沖突仿佛成了整個詩會的前菜。

  “抱歉,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種麻煩。”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林瑤瑾一臉歉意。

  她也很清楚整件事的誘因正是她自己。

  不過就在林瑤瑾以為文淵會一笑置之來彰顯氣度的時候,后者卻并未按常理出牌。

  “你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自己的事情給別人帶來困擾總歸是不好的。”

  文淵望著燈火漸起的坊市,淡淡道。

  林瑤瑾聞言一愣,顯然沒料到文淵會這般直言不諱。

  她當即正色道:“今后我一定會注意的!”

  文淵點了點頭。

  這件事說到底是爭風吃醋引起的,他原本不想搭理,不過聶獻的話無疑是貶低了所有歌曲的創作者們,所以這個教訓他是必須要給的。

  “聶獻為了今年的詩會準備了很久,連我這次都沒信心壓過他,你要小心。”

  隨后林瑤瑾提醒道。

  不過文淵對此毫無反應,仿佛整件事就沒發生過一樣。

  這份風輕云淡讓林瑤瑾暗暗心驚,這位歌壇新生的天才似乎真的有足夠的信心拿下這次詩會。

  ......

  也許是怕影響年輕人的興致,所以老一輩的文人都沒有來亭中,他們的詩會在畫舫中舉行。

  6點整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一半,晚霞之色變得濃郁而昏暗,一輪皎亮的滿月已然掛在了東邊的夜空,宛如散發著熒光的玉盤。

  “本次詩會沒有形式,大家可以自由發揮,場中所有的詩詞之作都將第一時間傳入坊市,進而流傳至整個夏國以供世人觀摩,希望各位才子佳人能寫出驚世之作、永世流傳之篇!我宣布本次詩會正式開始!”

  工作人員恰時趕來,再念了一大段引經據典的開場白后,詩會正式開始。

  一群侍女打扮的人也送來了月餅、桂花酒以及一些夏國傳統小吃和水果,同時點起了香爐。

  當然,不是龍涎香,而是蚊香。

  雖然已是秋季,但是入夜的叢林里蚊蟲還是很多的,一盤蚊香絕對比一盤龍涎香更適合出現在這里。

  對于月餅,文淵唯獨偏愛云腿和蛋黃,因為沒有來得及吃晚飯的緣故,所以他向工作人員多索要了一些墊肚子。

  “我以為是曲水流觴的形式,沒想到今年直接放開了,這樣也不錯。”

  秦瀾略微意外道。

  “曲水流觴,酒杯停在誰身前誰吟詩作對,這是比較被動的方式,自由發揮則完全看個人意愿了,這樣更適合年輕人交流氛圍,而且這次參加詩會的大概有二三十來人,這么做是希望每個人都有表現的機會。”

  文淵啃著月餅,看著亭外的風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秦瀾和林瑤瑾都紛紛點頭認可。

  詩會開始后場間安靜了幾分鐘,似乎沒有人打算第一個上,氣氛略微有些尷尬。

  終于,有人拿著一把類似笙的樂器站了起來:“在下南郭從術,既然各位都不想打頭陣,那就由我來拋磚引玉,不過我寫詩作詞不行,就不丟人現眼了,竽獨奏,一曲《風之丘》獻給大家。”

  說著,他站在亭中吹奏了起來。

  南郭先生!濫竽充數?

  文淵愣了,然后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期待。

  而這位南郭先生沒有讓他失望,一把竽在他手中簡直被吹活了,更讓文淵驚喜的是,《風之丘》這首曲子竟然和竽的樂聲無比融洽。

  一曲完畢,眾人紛紛鼓掌,文淵同樣把掌聲送給了這位蔚藍星的南郭先生。

  “這樂器我只在古籍中見過,沒想到今天能見到真家伙,太美妙了!”

  “這是夏國古典樂器之一,沒想到這么驚艷。”

  一陣夸贊之聲中,南郭從術行禮歸位。

  有了第一位帶頭,接下來詩會的進程就順暢多了,很多人紛紛起身展示自己的作品,而亭外有人負責將詩詞抄錄下來,由工作人員帶下山去。

  不過這些作品大都比較稚嫩,為了押韻或者平仄卻沒有兼顧整體的意境,聽起來或許朗朗上口,但細品之后卻少了很多味道。

  林瑤瑾、聶獻等人都沒有急著起身,他們都打算詩會后期壓軸出場。

  而聶獻不時向文淵投來挑釁的目光,至于文淵則壓根沒理他。

  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時候都放在坊市之中,此時夜幕降臨,坊市中無數燈籠亮起,萬家燈火籠罩,而孔明燈、湖燈也點綴著夜空和湖面,一片盛景。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真正經過細心打磨的作品出現了,甚至偶爾會出現一兩句金句,引得眾人驚嘆,整個詩會也漸入佳境。

  時間來到7:40。

  此時大部分人已經上過場了,并且林瑤瑾這位魁首也剛剛為大家獻上了一首古體詩《白月令》,不僅引得所有人驚艷,甚至把詩會的氣氛也徹底帶入高潮。

  場中也只剩下聶獻和文淵兩人還未上場。

  聶獻終于按捺不住,起身來到亭中:“諸位,在下聶獻,今天為大家帶來一首詞——鷓鴣天·月。”

  說著,聶獻特意理了理衣衫,然后緩緩開口。

  “秋來風涼半身寒,月升燈揚一心暖......”

  詞畢,在場所有人再次陷入驚艷之中,繼《白月令》之后,他們又聽到了一篇大成之作。

  這首詞無論音律、押韻、意境和立意都做到了盡善盡美。

  “聶獻果然是才華橫溢,這首詞寫得相當成熟豐滿。”

  “目前為止,這詞足以蓋壓全場,甚至連《白月令》都稍遜一籌!”

  “聶獻雖然心高氣傲,但也有足夠的底氣支撐,就不知道文淵的歌詞能否撐得起他的狂傲!”

  “怕是難,聶獻今日恐怕要奪魁了!”

  聽著眾人的夸贊,同時看著四周的驚艷表情,聶獻顯得無比受用。

  緊接著他面向文淵,笑中帶著輕蔑:“我不知道你還在等什么,還是說你已經怕了?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唱作人,只要你口中的歌詞能和我這首詞水平接近,今天就算你贏!”

  文淵回過頭來,他面無表情:“如果你的自大和狂妄僅僅是因為這首詞,那我不得不表示很失望!我要是你就老老實實待著,這樣就算死也不至于死得太難看。”

  “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可以去準備紙和筆了!”

  文淵這番話讓全場為之嘩然!

  “啊這!文淵在見證了聶獻的作品后依然有信心贏他?”

  “太霸氣了!你可以去準備紙和筆了!”

  “能說出這種話來,不是傻子就是有絕對的自信,顯然,文淵屬于后者!”

  “我越來越好奇文淵的歌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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