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卡農》，會不會用力過猛了?”
看著瞬間睡著的凌霖，文淵心底有些擔心。
蔚藍星并沒有這首曲子，更沒有這種類型的復調音樂，他昨天在思考該拿什么曲子的時候簡單搜索了一下才發現這點。
于是才把《卡農》寫了出來，并留了一點空間給凌霖，希望能給她帶來一些對譜曲的全新思考。
這才是他想給凌霖的真正幫助，而并非兩首單純的曲子。
很顯然，凌霖發現了這點，也猜到了他的意圖。
但文淵并不想承認，因為凌霖現在已經很清楚這首曲子所能產生的影響，這對譜曲來說是顛覆性的，一旦自己承認，那么凌霖勢必對自己另眼相看，甚至有可能把自己當成怪物。
到時候一口一個文老師，那么兩人的關系性質就完全變了。
他更希望和寇院長以及凌霖正常相處。
所以，就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好了。
而《風之丘》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因為一首能被大眾認可的曲子，完全可以用靈感解釋，但一首曲子直接顛覆所有人認知，這怎么解釋？
說到底，文淵只想做一個正常人，尤其是在寇院長、凌霖以及程苓這些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面前，否則真的是“高處不勝寒”了！
給凌霖蓋上被子，文淵離開了醫院，打車前往星辰。
......
上午8:50，文淵來到星辰樓下，王德發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見到文淵，原本還一臉正經、高高在上接受著眾人問安的他滿臉堆笑迎來，手上甚至還準備著早餐！
你瞅瞅，自己的頂頭上司，大有化身成舔狗的架勢，這就是活生生反面教材。
“吃點。”
王德發笑容可掬遞來早餐，還有提前準備的工作牌。
文淵沒有拒絕，早上走得太急，沒來得及買早餐，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而工作牌上寫著：
文淵
作曲部
青銅級作曲人
“作曲人等級你得盡快提升，這可跟你的利益息息相關。”
王德發覺得青銅兩字有些扎眼。
“怎么說？”
“作曲協會對藝人收入有著嚴格的管控，不同等級的作曲人，其作品的價格都有明確的規定，比如青銅級作曲人的作品，如果是使用權的話最多十萬。”
“雖然你的歌質量絕不止青銅級，但受限于你的等級，你最多也只能拿到十萬。”
王德發解釋道。
還有這種規定？
文淵有些驚訝。
不過一想也正常，自己前世不也如此嗎！
“這規定原本沒問題，一個青銅作曲人的作品的作品壓根賣不到十萬的價格，能有五萬就算是頂天了，誰會想到來了你這么個奇...變數。”
王德發本想說奇葩，但突然感覺用詞不當，馬上改口。
文淵不置可否。
不過昨天《父親的散文》全版權賣到三十萬，想來王德發已經給到頂了。
如果真的按大師級來算的話，三十萬肯定是不止的。
原本文淵還覺得奇怪，王德發應該早就看出來大師級質量，最后卻只出了三十萬，現在看來就說得通了。
怪只能怪自己等級太低！
但這一點，文淵也僅僅是覺得奇怪而已，并未多想。
“等等，那豈不是說，我剩下的幾首歌要血虧？”
文淵突然想到自己其他的歌，心中一陣肉痛。
落霞的熱度這么高，想來以落霞的名義這些歌都可以得到一個可觀的價格，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這個倒不用擔心，《不喂俠》和《一路像北》小樣昨晚就發給甲方了，對方非常滿意，價格也都談妥了。”
“《不喂俠》對方愿意出50w購買使用權，而《一路像北》對方愿意出60w！”
？？？
文淵一臉問號：不是說好的有明確規定嗎？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王德發見文淵一臉懵逼，嘿嘿一笑:“但這也不能做得太過，畢竟有風險，所以也達不到大師級的正常水準。”
“至于最后三首歌的話，公司內部操作就容易多了，但最終價格還得等今天的董事會之后。”
文淵點頭，明白過來——暗箱操作！
這樣一來，虧是會虧點，但好歹不會虧太多。
嗯，賺了!
然后王德發突然想到什么，一臉正色道：“《父親的散文》這首歌，是給到了明面上的最高價格，加上當時并不知道你會如此高產高質量，所以沒有想過冒著風險再加價，早知道你如此妖孽，說什么也得給你翻一兩番。”
“您老人家可千萬別覺得我是坑你。”
“不過現在也不晚，待會兒我會盡量幫你爭取，給你補上。”
見王德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文淵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他明白，王德發是怕這件事與自己生了隔閡，所以很認真解釋。
殊不知，能拿到三十萬，等于是解了文淵的燃眉之急，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而且買賣你情我愿，文淵既然簽了合同，自然不會再追究此事。
否則這不成過河拆橋了嗎？
文淵覺得自己格局并不算大，但至少沒有這么小！
“《父親的散文》就不用了，不過剩下三首歌還麻煩王總多多爭取了！”
說著，還拍了拍王德發的肩膀，示意他淡定。
見文淵沒有絲毫異樣，王德發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件事要是讓文淵誤會了，那他對自己的信任就徹底崩了，那么這條大腿他怕是永遠都抱不上了。
剛剛看到的大好前程就徹底毀了！
好在事情并沒有發展到那個份上，文淵也足夠大度。
“放心，包在我身上！不過董事會要十點才開，還有時間，我先帶你去你的作曲室。”
“好！”
......
“好家伙，我怎么感覺王總在那個年輕人面前戰戰兢兢的！”
“這不會是公司的某位太子爺吧，看把王總給嚇得。”
一些公司員工看到文淵和王德發，都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好奇起來，
尤其是看到王德發那小心翼翼的神態，更是讓他們震驚不已。
他們何時見過王總這般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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