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一個過氣歌手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作曲人能有如此高的熱度,有秦老支持,哪怕是豬都能上天!”
陳龍感嘆道。只是他也很清楚,如果不是作品質量足夠優秀,秦老又怎會親自出手呢?
“如此看來彭總輸得確實不冤,大師級作品再加上秦老的支持,只要唱功沒問題,不管是誰來唱明澤都毫無勝算。”
李煜也分析道,此時他緊皺著眉頭,秦老的出現,意義非凡。
聽到這的彭定海,心中卻是好受不少:是啊,大師級歌曲加上秦老的助力,誰上誰死,這能怪我?
頂多,只能怪運氣不好,剛剛撞槍口上了而已。
“周總不會早就知道秦老這件事了吧?”
陳龍看著周青山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禁開口問道:“莫不是,這就是周總所謂的‘驚喜’?”
驚喜?這才哪到哪!這不過是開胃菜而已。
周青山暗暗搖頭。
彭定海和李煜聞言也齊齊看向周青山,這家伙今天表現如此古怪,恐怕真如陳龍所說早就知道這一切,故意挖坑等他們來跳。
因為秦老的這條動態是在8點之前發的,他完全有可能已經看過了,只是故意沒說而已。
聯想到剛剛自己的言語神態,彭定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就把我當猴耍是吧?”
周青山雙手一攤,表情無辜:“各位別激動,我也是才看到,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下而已。”
“至于彭總你這么說可就冤枉我了,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可沒人逼你!”
你自己想裝逼,結果翻車了,現在氣往我身上撒?
這是什么道理?
一句話,彭定海啞口無言。
陳李二人同樣無話可說,的確,先不說周青山事先知不知道秦老的這條動態,就算知道,彭定海眼下的處境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而周青山口中的才知道,兩人持懷疑態度。
“事到如今,周總也別藏著掖著了,‘驚喜’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陳龍始終覺得今天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尤其是秦老的出現,更讓事情變得撲朔起來。
但到底哪里不對勁,他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
“我想問問各位,落霞的這首歌,你們以為如何?”
周青山并未正面回答陳龍,反而話鋒一轉,問道。
“沒什么可說的,大師級作品,讓人驚艷!”
“能把我們四人都聽哭的歌,你見過第二首嗎?”
“敗在這樣一首歌上,我心服口服!”
三人各自回應,都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彭定海雖然心有不甘,但質量數據擺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認。
“是啊,一首可遇不可求的優秀作品!”周青山幽幽一嘆,心中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你們可曾想過有一天能得到這樣一首作品?”
“要是有機會,我愿意出五百萬!”
李煜當即拍案。
要是文淵聽到這句話,估計當即就是吐血三升:你倒是早說啊!血虧!
“笑話,大師級作品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陳龍反駁道,“那些大師級作曲人,哪一個不是淡泊錢財之輩?要是能用錢買到,那些一線歌手早就成天王了。”
周青山聽到此,不禁好奇王德發到底用多少錢收的《父親的散文》,十萬?二十萬?
按照他那耿直的性格來看的話,應該不低,但因為文淵是新人的緣故,也不會太高,估計不會超出二十萬。當然,他直接忽略了文淵出售的是全版權這種可能。
如果是一個真正大師級作曲人的大師級作品的話,那起碼是七位數起步了。
想到這,周青山又徒然一嘆:二十萬買的歌,卻在秦老的加持后產生了無法估量的價值。
如果自己當時謙卑、謹慎那么一點,也許這筆血賺的買賣就屬于自己了!
看著眼前的三人,周青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大師作品每年的出產量少得可憐,而且基本都是為那些天王天后定制的,我反正從未妄想過得到這樣的作品!”
彭定海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程苓到底是如何拿下這首歌的。
大師作品,至少也得大師級歌手才有資格唱!
......
連續兩個問題,看得出來,三人對《父親的散文》這首歌是極為認可的,甚至認為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
那接下來就好辦了,你們心中越是看重這首歌,等你們知道今天拒絕的正是這首歌之后就會越難受,而你們越難受,我就越開心。
痛苦轉移,這就是周青山早就計劃好的計劃!
眼下前戲已經做足,那么接下來,正戲開始。
“各位......”
周青山整理好情緒,繼續開口:“你們是否還記得今天那個上門賣歌的新人?”
“有點印象,好像叫文什么來著。”
李煜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時候,他也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周青山提這個干什么?
“叫文淵,我印象很深,他當時電話里還說希望我能看一眼歌,但一個新人能寫出什么好歌?我直接拒絕了!”
彭定海接下話。
“周總,你怎么知道有新人到我們公司來賣歌?”
陳龍最是敏感,當即就察覺到了關鍵。
這時候李煜和彭定海才反應過來,對啊,他怎么會知道?
“查一下幾位公司的人員進出,很難嗎?”
周青山沒有否認,也沒必要否認,這種事,他們做得還少嗎?
“我不僅知道文淵曾到你們公司賣歌,我還知道你們甚至連他的面都沒有見。”
“一個連代表作都沒有的新人而已,有什么可見的?”
彭定海不屑道:“坐到你我這個位置上,難道真有時間去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若是平時,陳李二人對這句話必然是深以為然的,畢竟今天文淵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這么做這么想的。
然而眼下,周青山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甚至一些背后的手段都擺上了臺面,又突然提到這件毫無相關的事,這讓他們心中想到一種極為可怕的可能。
可惜,這種可能靈光一閃,瞬間就消失了,他們也沒有具體抓住,只是有那么一剎那如墜冰窟。
彭定海的話,讓周青山再一次笑了。彭總不愧是彭總,這才打臉多久,就又把臉湊上來了?
生怕我打不著是嗎?
看來這一次不把你臉打腫,你是改不了這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的習慣了。
小酌一口,周青山語氣淡然,繼續道:“我想告訴各位的是,那個文淵......”
“其實就是落霞!”
“或者說,那首你們不屑一顧的歌,名字叫《父親的散文》!”
周青山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凝固,包廂在三秒的絕對安靜之后,猛然爆發出三道殺豬般的慘叫聲!
“什么?!”
“臥槽!?”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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