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辦公室內，兩人相對而坐，大老王親自泡著茶。
“趙總此來，是有什么事？”
趙亙開門見山道：“王董，據我所知萬象一直想打開全球的發行，不知道是真是假？”
大老王沒有故弄玄虛，點頭道：“確實有這個打算，但你也知道，前期我們投入的資金不少，收效甚微，
所以這個方案，已經暫時被我叫停了。”
趙亙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王董，聽過時代嗎？”
“知道，你在m國搞的公司，你想萬象和時代合作？”
趙亙先是點頭，接著搖頭道：
“王董，如果我調查沒錯，萬象一直想進軍影視行業，截止目前投資或直接制作了31部電影，
但真正帶來回報的，也只有區區的4部，其他或多或少都有虧損。”
（這不是夸張哈，我舉個例子，2022年備案的電影有1870多部，咱就按10%的比例制作，那也有187部，
但各位想想，能讓人有記憶的，每年有幾部電影？所以投資電影，永遠都是高風險的資本游戲。）
不等大老王開口，趙亙接著道：“而從星輝到星羽，亦或是時代，我們制作了二十多部電影，
僅說票房上，虧損的也就一部鋼的琴，當然這部電影外埠的版權賣的不錯，真實數據是盈利的。”
大老王眉頭挑了挑道：“趙總，你這是說我不應該做電影？”
在他看來，趙亙列出這些數據有些打臉、炫耀的意思。
趙亙搖搖頭道：“我并沒有任何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說，王董，您選擇錯了合作對象。”
大老王突然笑了，給趙亙的杯子續上水才道：“不和你合作，就是錯的？”
趙亙想了想，好像自己要表達的就是這個，不過也不好一口承認：
“王董，您現在聽到最多的兩個詞，應該是資本和大數據。
前段時間我聽過一個笑話，通過算法和大數據，再配合加大的資本，就可以統治整個電影圈。”
聽他這樣說，大老王格外的嚴肅起來，因為他也被人這么忽悠的。
有些人，初一聽到大數據紛紛驚嘆，認為無所不能，無所不可用。
趙亙同樣經過被人忽悠的時候，他以前做制片人時，一段時間只要是酒局，就必被人灌輸這些。
說得那叫個夸張，滔滔不絕，有理有據。
然后，他也會拿著這套理論去忽悠投資者，但這個話題的生命周期并不長，
也就一兩年，大家發現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又都提出質疑來。
趙亙印象最深的就是三生三世的電影版，也算是斥巨資拍攝了，網上能查到的制作成本是1.5億，
然而，趙亙知道，這個制作成本就很干，單純就是指拍攝成本。
其中演員片酬，柳亦斐+楊洋，應該就要1億至1.2億的片酬，其他配角一起約有6000萬，
特效部分，請的是安東尼拉默納拉的團隊，打包價至少也要2億元，再加上宣發上不計成本的1億多投入，
總計成本達到了6億以上。
這部電影沒上映之前，資方和制片方可是信心滿滿啊！
因為有大數據啊，三生三世有電視劇這個大ip的支撐，再加上柳亦斐和楊洋兩個算是頂流的加盟，
在他們看來，不要說什么劇情，就這個名頭，這個陣容，拍成翔應該都有人買單才對。
結果，自信心過于爆炸，戰狼2明確說了要在7月27日上映，他們還把三生三世排到了8月3日，
看樣子是打算終結戰狼的票房，搞得吳金還緊張了一下，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一個笑話，戰狼不講武德，都上映一周了，8月3日當天，還有兩億的票房，
到8月6日，上映十天，居然來到了一個巔峰，單日3.9億，打破國內單日票房記錄，
與之相對應的三生三世，除了第一天破了億，從第二天開始就沒聲音了，
最終票房定格在億，虧得褲子都沒得穿。
從此之后，在電影行業一提大數據三個字，對方就感覺你是在罵人。
好吧，又扯遠了。
趙亙接著之前的話題道：“我們古人說，人心易變，這只是客觀的表述一個事實。
大數據是通過采集、歸納、總結來獲取觀眾的喜好，這就有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滯后性，你只能統計觀眾看過的。
觀眾已經達到某種滿足感之后，對于同類題材還會不會感興趣，這就是個問號？
而且說白了，電影還是在于表達，講的是鏡頭語言，同樣的本子，不同的導演來拍，所表述的就不一樣。
所以，我不會與一部分導演合作，這部分導演就算是拍一個合家歡的爆米花電影，都要深挖人性，都要講究藝術，
結果恰恰是，他們失去了講好一個故事的能力。”
大老王沉吟片刻，突然起身拿過辦公桌的本子，在上邊寫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這才開口道：“趙總，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
“王董，萬象和星羽或者時代合作怎么樣？”
從趙亙進來，大老王就知道趙亙的目的，所以此刻并不意外，只是好奇問道：“怎么合作？”
“剛剛說到大數據，北m有一個影視公司就是過度依奈大數據而生存不下去了。”
“我知道，獅門影業。”
趙亙心思一動，大老王這么關注，看來他一直就沒有熄了全球發行的念頭。
“我們合作一起收購。”
“可以。”大老王答應很干脆，就在趙亙愕然之際，卻聽他又補充道：“不過我要絕對控股。”
趙亙面上微微一笑道：“王董，您還是不了解我，對于您控股還是我控股，都不算是問題，
只要我們勁還是再往一處使，是為國產電影走向海外，在這樣的大前提下，誰控股有關系嗎？”
大老王正想開口，趙亙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茶幾上：“王董，您先看看這個。”
對方拿起，打開發現是一份時光的五年計劃，總公司的制片計劃，
南朝和島國的布局，在上邊都清晰列了出來。
“趙總，你的意思是？”
“我留時代20%的股份給您，把力量真正的捆綁到一起，我們共同開疆拓土。”
大老王雙眼明顯更有神了，現在的時代可是個極優資產，投資肯定有利潤的。
他起身伸手道：“合作愉快。”
趙亙同樣與之一握，大老王笑道：“為什么不是星羽，而是時代？”
“因為星羽代表的只是我們國內，而時代目標則是全球，王董應該對全球會更感興趣些。”
思忖片刻，大老王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觀點。
“明后天安排人，我們把合同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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