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小時，魏司晨終于老實了。
“粑粑，我要洗澡，可我不想動，你抱我去吧。”
趙亙哈哈大笑，小樣，還治不了你，就這點戰斗力。
很想學著問哥來一句：我要打十個。
……
躺在床上，魏司晨是真累了，抱著他一條胳膊，沒一會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
趙亙則拿著手機，先打開書友群。
書友群里有幾個大佬，居然開始調度起來。
“這家伙肯定是從京城出發，第一站滬市的可能性很大…”
“這是老賊的第一部電影，雖然不是他拍的，但他是制片人，咱怎么也不能讓這家伙的面子掉了地。”
“行吧，明天我先包兩場。”
“包場先等等，等到電影票房出現頹勢的時候，到時我們再集中發力。”
看到他們的討論，趙亙都無語了，第一次被這群可愛的人感動到，
之前罵他，筍他，也只是作為朋友之間的調劑罷了。
他想了想打字道：“不用那么費心，覺得電影還不錯，幫著宣傳一下即可。
今年沒時間了，明年我會弄個書友吹牛會，不過沒辦法把大家都請來，到時在咱群里抽兩百名，
來回車票食宿我全包了，包括大家的誤工費。
一直想說沒說的一句話，其實感覺說出來挺肉麻的，現在我想說了：‘有你們真好，謝謝！’”
這條信息一發，底下評論立刻熱鬧起來。
“這是我們自發的行為，跟你有個毛的關系。”
“老賊，你就不是煽情人設，別整那些虛的。”
“就是，我們看電影，跟你有個鳥關系。”
“老賊，再不發新書，我還是會砸你家玻璃的，你等著。”
“到時一起，板磚我來準備。”
“別搭理他，我們接著討論。”
趙亙笑了笑，退出群聊，先看了時間，已經過了零點，打開售票網。
還不錯，首日億，關鍵是院線只能排三場，而且還是工作日。
評分8.6分，相當不錯了。
點開看了眼影評，入眼的第一條就是長影評，好像是今天請來觀影的一位，
話說這幫人真敬業，自己搞定魏司晨的時間，人家一篇稿子就出爐了。
然后，他愣了，羨慕個蛋啊，哥們也是靠玩筆頭生活的。
‘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愛的人不知我因何而死。……
不得不說，好的劇本，好的演員，再加上一個經驗豐富的導演，給我們講述了一個完整、精彩卻又如此共情的故事。
所有人表演幾乎挑不出毛病，對國產電影類型化有重大突破，
人設，情節合情合理邏輯滿分，細節處理的非常細心，絕對是一部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作品，
過后五年、十年再來看，我們或許還會因某一個鏡頭而感傷，某一句臺詞而觸動…’
這一條長評點贊的人不少，達到了七千多個，所以被推到了最前面。
下面還有：‘只因名族已到存亡之際，我輩只能奮不顧身。
這是一場壓抑的心理戰，沒有露骨的戰爭場面卻讓人深刻感受到先輩們的精神。郭麗和艾小曉飆戲看得特別震撼。’
‘郭麗和艾小曉不愧是兩大演技派，別問我誰演的更好，我辨別不出來，也不想去做這樣的辨別，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頒獎季影后應該設置雙黃蛋，因為她倆不管誰拿獎，我都不會感到驚訝，
但我會另一個沒拿獎的感到傷心。’
趙亙翻著在找差評。
‘檀香刑+諜戰+性虐+拉拉情+密室謀殺，真是狗血。’
‘格調低下，推理扯淡，升華僵硬得我都要哭了，是惡心哭的。’
‘這他媽什么劇情，那個手段還真他媽的殘酷！編劇，監制全他媽的去死！’
趙亙笑了笑，退出前看了眼自己的微博。
他關注的幾個星光的明星，都幫著在微博上宣傳了。
王婭童和薛小琴更夸張，兩人的微博是一個空空的放映廳，
兩人手里拿著票，底下配文道：“老師編劇的作品，包場那是小意思，不過兩個人看風聲，有點小害怕，有愿意一起的小伙伴嗎？”
趙亙想到只有兩個女孩的照片，很想回一句，自己想去，
坐中間就行，順便還可以討論一下師徒情深。
……
第二天一早，他悄悄的起床，雖然動作很輕，魏司晨還是醒了。
“穿那套淺灰色的西裝，我讓葉子跟著你，你的衣服昨天下午我都準備好了。”
趙亙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你再睡會兒，我這么大人又不是小孩子。”
“你有時候比小孩子還要小孩子，葉子應該已經到了。”
來到樓下打開門，果然一輛商務車停在家門口。
“魏總讓我跟著你。”葉子嘟噥道。
趙亙笑了笑，將行李箱放進車里，道了一聲謝。
到了機場，與艾小曉的團隊匯合，還有演武田的加一個主持人，再加上助理一行七個人，開始了路演。
下午時分，滬上的一家影院。
電影放完，主持人上臺，剛剛還準備起身離席的觀眾，頓時明白是什么意思，集體鼓掌大叫起來。
足足兩三分鐘，主持人這才控制住局面。
“風聲好不好看？”
“好看。”
“那大家會不會向身邊的朋友推薦風聲？”
“會。”
反正這樣的互動，很干，但電影路演都是這么玩的，主持人也不想玩花，從而奪了主創們的光。
趙亙同樣走在最后，這倒不是他賣弄資格。
對于一部作品來講，按排序來看，監制就是大老板。
不過，內地很多劇組是導演中心制，但一般還是會給監制面子的，比如說電影拿獎，
個人獎，如最佳男主角、最佳導演啥的，自然是個人上去拿，
但如果像最佳影片這樣的獎項，通常監制在場，都會由監制上去拿，這就是監制的地位。
“老賊，終于逮到你了。”
隨著臺下這一聲，一部分人一頭霧水，當然還有大部分知曉內情的，都跟著起哄笑了起來。
趙亙無語，看上去這么呆萌的一個妹子，咋一出口這么威武呢。
“你，對，就你，等一下別走，我送你一本書，要不要？”
“當然要。”
隨即很多人起哄，都說自己也要。
但趙亙也想通了，每個廳路演就送一本，到時在群里抽十多個人，再送一下。
“老賊，你怎么想起寫風聲這個本子的？”
趙亙愣了愣道：“我一直挺喜歡諜戰懸疑的，去年吳老找我，說要拍諜戰，
我就想到了這個創意，至于靈感來源，我讀了不少的近代史…”
路演就是吹牛。
車轱轆話，一遍一遍的說，而且每一次都要表現出，這是第一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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