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昨天還真給趙亙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這丫頭打的時機不對，
都晚上九點多了，他正和魏司晨排練老師好的話劇呢，誰有功夫搭理。
“你就說什么事？”
“這段時間，作協的幾人就像是瘋狗一樣，天天在網上逮著鳳舞幾人咬。”
趙亙一怔，隨即沒好氣道：“這都鬧了一個月了，還沒有過去？”
方向哈哈一笑道：“還不是因為你。”
趙亙有些不解，我又怎么了？
方向接著道：“前幾天有人曝出甄環傳你的收益，說已經到賬了一個多億，陸續應該還有近兩億的收入。
你說說，你一部小說賺了三個多億，我看了都眼紅，更別提那幫人了。
所以原本快淡下來的事，又被他們掀了起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對于這部分收益是瞞不過去的，反正趙亙會依章納稅，也不怕別人搞。
“算了，懶得跟他們掰扯，罵吧，反正我又掉不下一塊肉來。”
“鐵子，網上現在就屬罵你和鳳舞罵得最兇，這次不僅是那幫寫實體的，就是很多網友也跟著罵。”
趙亙依舊沒當回事，網友跟著罵很正常。
他印象中，國內也有那么幾年，誰有錢罵誰，無他，心理不平衡唄。
當時他好像也參與了，瑪蛋，這么有錢，就不知道捐一點給我？
“領導召集我們開會了，對于網文現在的狀況雖然沒禁什么，但也表達了擔憂，
我們十五家聯盟，打算開一個傳統文學版塊。
還有我聽說，鳳舞他們牽頭，打算寫一些深刻文學，給那幫寫實體的看看。”
趙亙都懵了，瞪大雙眼看著老方。
老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好半天道：“怎么了？”
“不是，老方，你們是不是閑得，網文的核心競爭力是什么，說白了就是快餐文學，茶余飯后圖一樂，
你們搞深刻文學，是不是打算以后還辦實體報刊，來個周更版啊。
猴子和驢子不比聰明，比誰的吊長，你們咋想的？”
看著方向一臉的尷尬，趙亙一下子明白了：“你該不會是來勸我，開一本文學作品吧？”
老方諂媚的點了點頭道：“鐵子，我們悅讀是小網站，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你了。”
“滾，最新的閱讀網站排名，悅讀可是排在第六的位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好幾個大神都跳到了悅讀，你去禍害他們。
我都快忙死了，你讓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去寫嚴肅文學，你咋想的？
我又不是那幫感覺自己牛逼爆炸，不搞一本自傳不足以表達自己有多牛的人。”
聽到上市公司，方向的面部肌肉就會不經意的抽動。
“鐵子，你看看你網上怎么罵你的吧，真不想寫我也不勉強。”
對趙亙，他太熟悉了，這貨看著是個精致人，其實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的那種。
趙亙狐疑的看了眼他，然后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很好搜，因為明晃晃的掛在微博熱搜上：‘網文作家，毫無文學水平修養，為何年收過億？’
置頂的幾個評論，全都是幾個寫實體大佬的。
“甄環傳宣揚的是什么？封建、一夫多妻、老婆毒死自己的丈夫，這是什么價值觀，這是對文學二字的褻瀆。”
“他們也配文學二字！網文就是一個病態的存在，一天和鳳舞這類作者，該向人民謝罪。”
“一天的幾本書，我都粗略看了一遍，越看我越失望，個別的詩詞確實寫的有那股味，
但我們要明白，古人寫詩是為了什么。把無知當成是文筆好，我也是醉了。”
接著就是大批網友跟風：
“天啊，網文作者這么賺錢，我感覺我也行啊。”
“寫的什么鬼玩意。”
“傻逼才看這幫人的東西。”
“把那些好的文字一湊，就顯得自己有文學素養，網文真的是毫無底線了。”
“應該征這幫人高稅，國家收八成。”
“收八成，這幫人還能年少千萬以上，他們為國家做了什么貢獻，真的太搞笑了。”
“就是，我在打鏍絲，但我知道我打的每一個鏍絲都會用在某一臺機器上。”
當然也有一部分書友，跟著他們爭論的。
“沒文學修養？你行你上啊。”
“有些人寫不來，就開始噴人家，無非就是看到稿酬眼紅了唄。”
“一天寫的詩是無病呻吟，勞駕，你們寫幾首我們看看啊。”
“人家一天萬字以上，不辛苦？你們三年憋出一本五十萬字的書，也就那逼樣。”
……
趙亙嘆了口氣，放下手機。
“怎么樣？”方向含笑問道。
趙亙正想說什么，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是鳳舞，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一天，我們打算寫點有內涵的，教育一下那幫人，你參不參與？”
“不參與，也沒必要參與，受眾不同，而且你就算寫出一朵花，他們該批還是會批，就因為你比他賺得多。”
鳳舞沉默片刻，嗯，趙亙說的好有道理。
不過沒一會，她又心緒難平道：“不行，太氣人了，我就要教訓他們一下，他們的文筆狗屁都不是。”
掛了電話，趙亙沉默不語，他并不擔心鳳舞寫不出來，他也相信鳳舞如果用心打磨，能寫出不錯的小說。
說實話，真正混到網文尖子的一幫人，文筆根本不需要說。
而且本身的沉淀和閱讀量，也不是那幫寫實體能比的。
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參與？
這幫人確實讓他感覺到了惡心，你賺得少，你自己努力啊！
寫出一本不錯的書，就在那沾沾自喜，天天躺在上邊吃老本，網文要日更的唉，日更少了還要被罵，
一本書，一邊寫還要一邊被讀者罵，就那幫人的玻璃心，根本就承受不了。
估計定一個小時，能花十個小時和讀者撕逼。
可是自己太忙了啊，再更一本書，根本就受不了。
“吃飯了。”魏司晨的聲音自餐廳傳來。
飯后，老方就告辭了。
“他是說文學圈的那些事？”
“你也知道？”
“一直都知道，咱別搭理他們，嚴肅文學可改不出好本子，受眾太少。”
這倒是實話，其實不少文學作品改出來的，叫好不叫坐。
葛大爺的活著，非常好，但他有戰狼二賺錢嗎？
別說戰狼二，就是小時代，他也比不過啊！
因為，現在的人，上班一天面臨的壓力已足夠大，好不容易有個休息時間，誰還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嚴肅文學很多的立腳點是什么，影射現實唄。
老子現實很累了，還需要從你的書中再看到一遍？
“對了，星輝你打算怎么開始？”
“找新導演，拍小成本電影和電視劇，大概一年半的時間，就可以打響名氣。”
魏司晨岔開話題，就是不想讓趙亙再想那些糟心事。
對于這幫文人，魏司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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