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包廂，到了大廳。
趙亙的腦中一直在想著，關于一千萬歌的事，索性掏出手機查了起來。
下一刻，他就感覺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手機和抱著的保溫杯也被撞得掉到了地上，他這才反應過來，看到邊上有一個女生被撞倒在地。
女生穿著職業套裙，這一摔好像有點走光。
男人嘛，好奇心重，一般對于黑暗未涉及的區域都很感興趣，趙亙發誓他也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你瞅啥？”女生憤怒的爬了起來。
“瞅你咋的！”趙亙非常自然的就回了一句，帶球撞人還有理了。
女孩那個氣啊，耍流氓都這么理直氣壯了。
“小葉，怎么回事？”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趙亙順著聲音瞄了一眼，吆喝，九分美女。
前世的審美告訴他，能見縫插針的叫簽兒，勇于假光的才叫帥哥，敢于在老婆面前看小姐姐跳舞的才叫真男人，
同樣，敢于超短發的才叫美女。
眼前的女人，就是一頭齊耳的短發，但絲毫不顯得中性，反而更加烘托一種別樣的冷艷。
“你還瞅！”
小葉憤憤的撿起地上的保溫杯，輕哼一聲跟著短發美女走了。
趙亙淡笑著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手機和保溫杯撿起來，好像對方的保溫杯跟自己的很像。
他也沒當回事，坐著車就往家趕。
……
另一邊，魏司晨上了三樓，剛好看到方向從一個包廂里走出來，她也沒問，進了小葉早先訂好的包間。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方向走了進來，面上帶笑道：
“魏總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遲了。”
魏司晨淡笑了一下，開口道：“方總還真是大忙人，還有另一桌客人？”
方向面上一愕，片刻也明白肯定是自己出包廂時被對方看見了。
有些許的尷尬，謊話就這樣當面被戳穿了。
他靈機一動道：“我如果說我約的是一天，魏總相信嗎？”
魏司晨面上一愕，隱隱有起身的意思。
方向再次笑道：“人已經走了，魏總來遲了一步。”
魏司晨淡淡道：“這么說方總是不想告訴我，他是誰？”
“魏總是不是該下逐客令了？”
魏司晨淡然一笑道：“方總，你來點菜吧。”
方向長噓一口氣，這個女人看著漂亮，但氣場挺足的，而且喜歡掌握說話的主動。
雖然用一天成功扳回一局，但很容易又順著對方的節奏來了，有點小累。
“喝點什么？”方向點完餐說道。
魏司晨從小葉手中接過大保溫杯，道了句：“方總隨意，我不用了。”
方向一愕，這個保溫杯好像有點眼熟，話說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懂養生了嗎？
自己下一次出門，是不是也該帶一個，證明自己還年輕？
魏司晨打開杯蓋，就著吸管喝了一口水。
然后，她面上的表情就精彩起來了，苦、甜，她不好分辨，她也不想分辨，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拿過旁邊的一個杯子，一口將嘴里水吐掉。
方向愣愣的看著，這咋還喝口水喝懷孕了呢！
“魏總，怎么了？”小葉頗為不解道。
“給我拿杯清水，還有這個不是我的杯子。”
小葉一邊拿水，一邊道：“魏總，我一直拿在手里，怎么會？”
說到這里，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閉嘴不語。
魏司晨看著很冷，其實對底下人還是很寬容的，當然就算要訓人，也不是這個時候。
“方總真的不打算向我透露一下？”
方向苦著臉道：“魏總，我不是不說，而是一天不讓說，他說了，如果我敢透露，他明天就跳槽。”
“兩本書的版權呢，你們是合作平臺應該有決策權吧。”
方向面上更苦了：“沒有，當時我和他談時，他就說了，寧愿降低稿費分成，版權他也要握在自己手里。
魏總，您也明白，我們是小站來著，就是靠版權歸創作一方來吸引作者。”
魏司晨點點頭，她明白方向說的是事實，也不再啰嗦，真就開始進入了干飯模式。
一頓飯結束，三人離席，路過洗手間魏司晨說要補一下妝，讓兩人到大廳等她。
……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只是感冒，但趙亙坐在出租車上還是有點不舒服。
車開一半，他有些口渴，拿出自己的保溫桶。
雖然有吸管，但他還是擰開了瓶蓋大大的灌了一口。
嗯？
藥過期了？
這味咋不對了。
又喝了一口，確定有問題，他這才看了眼杯里。
“藥咋變成了菊花?”
他嘀咕了一句，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開車師傅道：“麻煩掉頭回去。”
到了大廳，剛想著怎么找呢，就看到那個抱著保溫杯的女孩。
方向也看到了他，剛準備開口叫，趙亙不著痕跡的擺了擺手，走到人家姑娘面前道：
“剛剛相撞時，好像杯子拿錯了，我那里面是藥。”
葉子也猜出是怎么回事，接過道：“你喝了？”
趙亙很自然的點點頭道：“不喝怎么知道拿錯了，放心，我沒有傳染病，不對，今天感冒來著，你要是不放心，回頭拿開水煮一下。”
葉子氣憤的將杯子換了。
趙亙淡笑一下，接過自己的杯子猛灌了一口藥，這才瀟灑離去。
“太流氓了。”葉子憤憤的說著。
方向呵呵一笑道：“你們姑娘家不都顏值派嘛，剛剛那個年輕人挺帥的啊。”
“帥的讓人討厭。”
從衛生間出來的魏司晨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遠去的背影。
葉子沒注意到，但她可是看得清楚，方向與那人認識，本想打招呼被對方制止了。
再結合之前相撞換杯子，時間上也能吻合，難道方向之前就是和那個年輕人在一起吃飯？
難道？
可惜剛剛忘了給那個年輕人拍張照，現在這樣，就算他真的是一天，方向不說，她也找不到啊。
葉子開著車，有些抱歉道：“對不起魏總，我沒想到那人的杯子和你的一樣，所以…”
“沒事，好了不說這個，你對那個年輕人的長相記得深嗎？”
葉子有些氣憤道：“就是個臭流氓，誰會多看他一眼。”
魏司晨輕拍了一下額頭，徹底無語了。
“魏總，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魏司晨淡淡道：“小葉，把悅讀的股權給查清楚，我要…把悅讀收購了。”
小葉不可思議道：“魏總，為了一個網文作者，我們收購一個閱讀平臺，是不是太夸張了一些？”
魏司晨微微的搖了搖頭：
“悅讀是小網站，有了一天才有了點起色，但我覺得價格還不是很高，這是其一；
其二則是，我要在其他娛樂公司還沒想到，或者說還沒下決定之時，把一天握在星光的手里。”
她說的極其平淡，好像收購一個網站跟她吸一口保溫杯里的水一樣。
“魏總，您那個杯子還要嗎，要不我幫你扔了？”
“為什么不要，挺貴的，他不是說他沒傳染病嘛，回去消一下毒就行。”
葉子：……
收購一個網站貌似更貴。
……
趙亙回到家后，好好睡了一覺。
起來后，發現兩個鼻孔好像都恢復正常的工作，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剛好到了用餐時間，趙亙出來坐到餐桌上。
余婉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他也樂得清靜。
剛吃完，他打算回屋，余婉兒那冰冷的聲音響起。
“明天晚上有個酒會，到時你跟我一起參加。”
趙亙一怔，交際余婉兒可從來沒有叫上過他，不過他也沒當回事，只是答了聲知道，就回了屋。
感冒好多了，那就不能再咸魚下去，打開聊天軟件，發現書友群里居然有人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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