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溫一諾薄暮晨 > 第123章 殺爺弒母
李絲看著面前表情陰冷的女人,一臉惶然:“一諾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說完,她又以極具復雜的眼神看向溫一諾,低低開口:“一諾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怨氣很深,但你母親的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真相,當年你母親的死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嗎?而且我記得當時溫老爺子去世他身邊只有你一人,這潑臟水你也得講究有理有據才行啊。”
李絲語調漫不經心的,卻字字如同毒蛇吐信般,透著一股卑鄙陰森。
最后一句話重重砸在溫一諾耳邊,猶如平地響起一聲巨雷。
母親的死是她策劃的嗎?
李絲怕不是被逼瘋了,竟然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
溫一諾嗤笑一聲,看向她的目光折射出更加冰冷陰森的寒意:“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謀害親母?”
李絲毫不膽怯的迎上她的目光,從包里拿出幾張紙。
這是她的最后一招,既然前面兩招苦情戲沒效果,那就只好拿出她的殺手锏了。
“是真是假,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李絲揚臉,腰板也跟著挺直起來。
溫一諾捏著紙張的手微微顫抖,無意識的咬緊了唇瓣。
上面的內容竟然將母親的死統統都指向于她。
直到口腔里竄上一股腥甜味,她才后知后覺感受到痛意,松開了緊抿的唇,抬頭盯著李絲冷笑:“這些都是你捏造出來的。”
李絲一臉無辜:“一諾,要我拿證據的是你,我拿出證據來了你又說是我偽造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是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不過我這人向來受不了別人冤枉,說不定我哪天就會把這些證據公布在網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你說大家會信誰?”
看著溫一諾逐漸灰白的臉色,她心里涌上幾分報復的快感,帶著細紋的眼角勾著幾分得意洋洋的笑。
紙張被溫一諾捏的生出幾分褶皺,她一臉冷靜的盯著李絲,眼底折射的冷光卻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重來一世,沒想到在論謀略上她還是斗不過李絲。
李絲明顯有備而來,不僅以此要挾她,免去一場牢獄之災,還借此警告了她一番。
要是以后她有不如意的地方,她就會將這些偽造的證據公之于眾。
網友又怎么會去深究這是真是假呢?他們只會把這當成閑時的消遣談資,跟著這白紙黑字給她來一場網暴。
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李絲欣賞著溫一諾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笑道:“一諾要是你還想保住你現在的大明星位置,那就撤訴,即便你做了殺爺弒母的事,但之言你乖乖做一個什么也不知道的溫家二女兒,我還是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
她的笑容溫和,看向溫一諾的眼神也透著憐愛,說出的話卻字字透著不容商量的警告。
好一個顛倒是非!好一個親生女兒!
溫一諾恨不得把她的心剮開看看是什么做的,為什么如此黑心。
她雖然已經基本確定爺爺和母親的死和李絲脫不了關系,但她沒有直接的證據,空口無憑,難以信服,李絲也就是沖著這點,才如此恣意妄為。
“好。”
一個字,卻像是用盡了溫一諾所有的力氣。
李絲溫柔的笑了笑,踩著高跟鞋離開。
溫一諾看著她輕松地背影,十指深深陷入掌肉中
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和李絲慢慢斗,到時,她一定會加倍奉還回來。
雖然把李絲送入牢獄的事只能就此作罷,但是司辭先前為了這件事前前后后忙碌了那么久,于情于理溫一諾都得好好感謝他一番。
西餐廳里。
鋼琴聲婉轉悠揚,時不時傳來男人的低語和女人嬌俏的交談聲。
溫一諾和司辭四目相對。
“司律師,很感謝你幫我,不過因為我的一些原因,這些罪證派不上用場了,讓你白忙活了一陣,不好意思。”
溫一諾神情真摯的隔空朝司辭揚了下手里的酒杯,紅唇抿著杯壁,啜飲了一小口。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隔著窗照進來,溫一諾眼里像是盛了一片亮晶晶的湖泊,讓司辭看的移不開眼。
他的魂魄早已被勾的找不著北了。
司辭也隔空回敬了她下,笑道:“跟我不用這么客氣,最近我們都因為這件事沒少奔波,不如明天去北山爬爬山,就當散心了?”
溫一諾不傻,自然看得出司辭對她余情未了。
接受他的邀請等同于讓司辭覺得還有希望,只是她欠了司辭一個人情,于情于理她都不能拒絕。
也好,明天爬山可以跟他講明。
她清淺一笑:“好。”
偌大的辦公室里,黑白極簡的格局莫名讓人覺得壓抑,連外面照進來的光亮都顯得有幾分稀薄逼慫。
薄暮晨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看了許久都沒有翻頁的意思。
棱骨分明的五官中透著幾分凌厲,眉間壓著很深的綹,削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滿臉都透著不悅。
薄暮晨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自從知道溫一諾和司辭這幾天走得很近,他的心情沒由來的感到躁郁,盡管溫一諾向他坦然,和司辭的交流僅限于調查李絲罪證。
但他是一個男人,怎么能容許一個情敵圍著自己的妻子轉。
想到司辭看溫一諾時暗藏愛慕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把那雙眼睛挖出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沒好氣的讓人進來。
助理一進來就感受到了迎面撲來的寒氣,這幾日日日如此,薄暮晨周身縈繞著冷氣,表情沉得不像話。
一想到接下來他要匯報的事,助理打了個冷顫,卻還是冒死向前匯報:“薄總,夫人明天要與匯英事務所的司辭爬山。”
話音落下,室內溫度驟然冷降,寒意四竄,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輕而易舉的扼制住他的喉嚨,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助理低著頭,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薄暮晨緊緊攥著文件,指骨間因為用力而泛著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