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危險關系禁欲上司夜癡纏段祁州阮明月 > 第38章 你屬于我

S段祁州走后,阮明月坐在沙發里,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份合同,心里有個聲音在說,你終于還是墜入了地獄。

終于。

阮明月又在酒店宅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財務部的同事小姚給她打電話。

“明月,你在哪?”

“酒店。”

“你不會還在睡覺吧?”

“是的。”

“你到底是來團建的還是來酒店睡覺的?快起來準備準備,晚上沙灘篝火晚會。”小姚聲音興奮。

“沙灘篝火晚會?你們不是要去游艇上開party嗎?”

“段總把這個活動取消了,臨時改為了沙灘篝火晚會。”

“為什么?”

“不知道,段總的心思誰能猜到呢,不過沙灘篝火晚會也挺好玩的,而且,可以不碰著水,適合你。”

阮明月對海上項目不感興趣,再加上有一點痛經加暈船,所以原本的游艇party她并沒有報名,但篝火晚會的話,在沙灘上坐一坐,和同事們吃吃喝喝,生理期也不影響。

“你趕緊起來吧,我們一起網購的那些漂亮裙子可以穿起來了。”小姚說。

“好。”

阮明月起床洗了個頭,換上她之前和小姚一起買的掛脖長裙,長裙是米白色暈染款的,新中式風,她配合著裙子的風格用發簪挽了個發髻,化了個淡妝。

沙灘篝火晚會就辦在酒店后頭,那是酒店的私人海域,除了酒店的顧客,沒有外人,很安靜。

阮明月到的時候,小姚褚飛他們都已經在了,幾個男同事正在準備燒烤架。

“阮秘書!這兒!”褚飛朝阮明月揮舞著他的長臂。

阮明月提裙朝他們走過去。

“阮秘書,可算是見著你了,你要再不出現,我們還以為這次團建你沒來呢。”有同事開玩笑。

“我不太喜歡玩水上項目,所以這這兩天都在酒店睡覺。”

“你飛來三亞酒店睡覺,還不如不來讓財務給你折現,在家拿著錢公費睡覺豈不是更香?”褚飛抖機靈。

大家都笑起來,阮明月也笑了起來。

氣氛正好的時候,小姚忽然問:“對了,你表姐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

“處理好了。”

“你這表姐,可真是個猛女,和你平時謹慎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像。”

“就是,她來上班一天,我真是折壽三年。”褚飛心直口快,“幸好這次段總大度不計較,不然,她要死要活的也沒用。”

阮明月的笑容尷尬地掛在臉上,心想段祁州可不大度,他借著這件事情趁火打劫吃相可難看了,只是除了她沒人知道而已。

“對了,說起段總,段總怎么還不來啊?”小姚問。

“段總帶著姜律師肖律師在和智利那邊的供應商在開視頻會議,他剛才給我發信息了,說讓我們先開始,不用等他。”褚飛說。

“好吧,那我們就先開始吧。”

燒烤架已經支好,幾個男同事負責生火烤串,女同事們則負責在旁調試音響放歌,拍照。

隨著夜幕降臨,各種形狀的戶外太陽能燈串接連亮起,沙灘篝火晚會的氛圍瞬間就起來了。

“明月,來吃烤串。”小姚喊她。

“好。”

阮明月從烤盤里拿了串玉米粒和花菜,正準備吃,看到段祁州他們來了。

段祁州走在姜律師和肖律師的中間,他們兩個人都是白色的襯衫,而段祁州穿著黑襯衫,他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松開了兩個顆扣子,袖子挽起,露出線條誘人的小臂,整個人休閑中透著一絲野性不羈的味道。

姜律師不知在說著什么,段祁州側耳認真傾聽,時不時點頭。

“段總!快來吃烤串。”褚飛熱情招手。

段祁州朝他們看過來,目光很自然地落在阮明月的身上,又挪開掃過眾人,他沖大家點了下頭。

盡管段祁州從裝束到神態都沒有往日嚴肅,可他的出現還是讓同事們略顯拘謹,畢竟大boss的氣場在那里。

“段總,你吃什么?五花肉還是生蠔?”只有褚飛依然松弛,畢竟是每天跟在段祁州身邊的男人。

“不用,你們先吃。”段祁州說。

“好嘞。”

褚飛應和一聲后把烤盤里的烤串分給了大家,阮明月又分到一根雞翅。

她和小姚她們坐在一起,一邊吃著燒烤一邊聊天。

段祁州和姜律師他們坐在不遠處的折疊椅上,肖律師給他們每人拿一杯雞尾酒。

“來來來,唱歌了。”褚飛抱著吉他出來,開始整活,“誰第一個為我們高歌一曲?”

“你伴奏嗎?”

“對啊,我伴奏。”褚飛吉他彈得不錯,這次他特地把吉他背過來,就是想著什么時候能大露一手,好讓財務部新來的助理沈曉秋對他刮目相看。

是的,這小子情竇初開,對財務部的沈曉秋一見鐘情了。

“段總,我記得你的吉他彈得不錯。”姜律師看向段祁州,“是吧,你在澳洲的時候給我們彈過。”

段祁州會彈吉他?

阮明月跟在段祁州身邊兩年,還真的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哇哦,不如讓段總給我們來一曲吧。”財務部的玲姐喊道。

其他同事趁著氣氛正好,也開始鼓掌起哄。

阮明月還沒反應過來,小姚抬肘捅了捅她,示意她一起鼓掌。

她只得隨大家一起起哄。

不過,阮明月猜想段祁州應該不會同意,他平時在公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設,讓他給員工們彈吉他唱歌,這和讓他下凡有什么區別?

褚飛大概也是這樣覺得的,他立刻跳出來解圍:“哎呀。大家有什么沖我來,別為難段總了。”

眾人哈哈大笑。

段祁州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阮明月,她還在慣性鼓掌,不知道是真想聽他唱還是單純的氣氛使然。

他站了起來:“好,既然大家想聽,那我就獻丑了。”

“Wow,段總最棒!”

段祁州走到褚飛身邊,接過了吉他。

“段總抱吉他的樣子好帥好有少年感,像青春男大。”有同事高喊。

阮明月靜靜看著他。

段祁州坐在高腳凳上,單腳支著沙灘單腳踩著凳圈,他低頭調試吉他,月光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五官勾勒得愈發立體。

大家都自動以段祁州為中心圍成了一個圈,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機,打算將這一幕拍下來,只有阮明月沒有,比起用鏡頭記錄,她更想用眼睛記錄。

吉他聲響,前奏淡淡的,帶著一絲英倫氣息,像這搖擺的海風一樣自由自在。

“I met her, but I never thought, she will belong to me……”

段祁州低沉性感的嗓音,一開口就引來幾個女同事原地跺腳。

這樣的歌聲,耳朵會懷孕吧。

“哇哦……”

眾人歡呼,歡呼過后又不約而同地靜下來,專注地聽著他唱。

阮明月之前聽過段祁州在愛丁堡的全英文演講,她知道他的英文有多純正,但她沒想到,他唱英文歌又是完全另一番迷人韻味。

她聽出來了,段祁州彈唱的是《she belongs to me》(《她屬于我》)。

她是誰呢?

是她嗎?

又或者,這首歌的名字,只是巧合。

“I just wanted someone I could sing to, who’d listen to every song……”

海浪一浪一浪地涌動,她的心也在動。

一曲結束,大家都用力鼓掌、歡呼。

這是段祁州從未在人前展露過的一面,原以為是下凡,卻沒想到是將他捧上了另一個高度。

幾個女同事都對段祁州露出了星星眼,包括財務部的沈曉秋。

褚飛撇撇嘴,虧他辛辛苦苦把吉他背到三亞,結果卻讓老板出盡風頭,這下好了,老板珠玉在前,他左右都是瓦石難當了。

姜律師第一個把段祁州在沙灘上彈吉他唱歌這個視頻發到了群里,然后,這個視頻很快在段氏各個工作群里瘋傳。

“請問還有什么是段總不會的?”

“段總這樣的高質量男性真讓爾等普通男人汗顏。”

“段總也太帥了吧,今晚做夢素材有了。”

“后面幾批去團建的還有沒有這樣的福利?跪求段總在所有人面前都唱一遍。”

“……”

平日里死氣沉沉只會喊“收到”的工作群,一下子變得生機勃勃。

阮明月坐回位置上,她打開手機的時候,群里的消息已經多達九十一條,她正一條條地往上翻著,忽然收到一條私信。

是段祁州發來的。

她下意識地朝段祁州看去,他并沒有看她,而是側身坐在折疊椅中,一邊搖晃著手里的雞尾酒杯,一邊遠眺著大海。

阮明月點開信息一看,是一條英文信息。

“You belong to me.”(你屬于我。)

他在別人面前唱的歌是《她屬于我》,但他給她發的信息是“你屬于我”,阮明月瞬間被這隱秘的浪漫擊中,她能感覺到自己在段祁州的“陷阱”中越陷越深。

**

段祁州開了個頭后,沙灘上的氣氛一下變得活躍起來。

大家開始搶話筒唱歌,褚飛彈吉他彈得手指都快冒煙了。

最后,所有人都唱了歌,只有阮明月還沒有。

“阮秘書,你也來一首吧。”姜律師忽然提議。

阮明月從小五音不全,她趕緊擺擺手:“不了不了,我不會唱歌。”

“不可能不會唱歌,再不濟,《兩只老虎》小時候總學過吧?隨便唱,我們不介意。”

“就是就是,來一首吧阮秘書,也不用你唱的和段總一樣好聽,就是大家圖個高興。”

阮明月推脫不得,只得趕鴨子上架。

“阮秘書,唱什么啊?”褚飛問。

“那就《兩只老虎》吧。”阮明月說。

大家都笑起來,但還是捧場地給她鼓掌。

“咳咳……”阮明月清了清嗓子,“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耳朵……”

這歌把氛圍襯得更歡樂了。

段祁州抬肘側靠在椅背上,沉沉看著她,微微燈火中,她臉頰微紅,長裙隨風擺動,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讓她看起來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蘭。

她什么都沒有做,那不著調的唱腔甚至有一點喜感,可看著這樣的她,他都莫名有了反應。

也許是太久沒有開葷了,他現在滿腦子黃色廢料,只想快點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盛放。

阮明月紅著臉把《兩只老虎》給唱完了。

同事們一邊鼓掌一邊調侃:“阮秘書,之前看你長得這么漂亮,工作能力又這么強,我還在想老天爺太不公平了,現在聽了你唱歌,我總算知道了,老天爺原來還悄悄給你關上了一扇窗。”

“哈哈哈哈,說明老天爺還是公平的,段總這樣的十項全能是少數。”

“……”

段祁州看著阮明月,淺淺地笑著。

阮明月總算渡完劫,松了一口氣。

她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擰開一瓶檸檬水喝了兩口,小姚忽然湊過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阮秘書,我看到段總剛剛在拍你。”

“噗……”

阮明月心虛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段祁州非得這么明目張膽嗎,他就不怕他們的關系被別人發現嗎?

“你別激動啊!”小姚伸手拍了拍她,笑起來,“段總都忍不住要拍下來,可見你唱得有多么特別,哈哈哈哈,黑歷史加一。”

“你可別嘲笑我了。”阮明月站起來,怕小姚看出端倪,避開她的視線,“我去一下洗手間洗一下手。”

“好。”

沙灘上的可移動洗手間就在他們的天幕后面。

阮明月進去洗了洗手,轉身走出來,就看到段祁州站在不遠處的椰樹下等著她。

“過來。”他說。

阮明月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同事,才朝他走過去。

段祁州趁她走近,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何必這么謹慎?”

“你放開,萬一有人看到怎么辦?”

“看到了就看到了。”

“我不要!”

阮明月把段祁州推開,往后退了一米,保持安全距離。

段祁州心情不錯,沒有再為難她。

“我剛才唱歌的時候你拍我了?”阮明月問。

“嗯。”

“你拍我干什么?快刪掉。”

“不刪。”

阮明月想到自己剛才唱得一點都不著調的那首《兩只老虎》,有點不好意思:“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唱歌特別難聽?”

“唱歌好不好聽無所謂。”他又向她靠近,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聽得到的聲音說:“叫床好聽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