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哈盤問兩人知道了前因后果——
小男孩比較內向,平時在班上話不多,但是家庭條件不錯,零花錢多,就被家庭條件一般沒什么零花錢的小胖墩盯上了。
這次是小胖墩第一次犯事,結果就被時哈撞見。
最后,時哈帶著兩個男孩去學校找到班主任告知了這件事,班主任雖然有些驚訝但立即批評了小胖子,關懷了小瘦子,并表明會嚴厲處理這件事并且告知雙方父母。
時哈見這老師頗為負責,這才放心離開。
兩人走向學校大門時,剛好路過操場,一群上體育課的學生們在操場追逐打鬧,好不歡樂。
時哈看著這一幕,頗為感慨:“好喜歡這種和同學朋友玩樂的時光,學校里的友誼和快樂好純粹…我小時候也這樣玩,特別開心。”
神情冷淡的司清硯睫羽輕顫。
時哈接著道:“我小時候去泥潭里洗過澡游過泳;大半夜去人家玉米地里捉迷藏然后不小心被蛇咬了;還喜歡爬那種很細很細的樹,爬到最上面去蕩秋千;用木板當船劃過大江結果不小心掉下去了;和朋友去掏蜂蜜結果不小心掏成馬蜂窩了;一起做烤雞結果把木房子給烤了……
真懷念啊,那段和朋友們在一起的美好快樂時光。”
司清硯沉默三秒:“你有九條命嗎?”
時哈靦腆低頭:“殺不死我的,終將會使我更加強大!”
“……”
【???】
【999老師,你擱這玩倒立呢——6翻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干什么?這就是你嘴里的“純粹的快樂”嗎?確定不是“極致的找死”嗎??】
【這些行為就是放在現在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鱷魚聽了都要做鱷夢】
【閻王:怎么門口總有人在晃來晃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鑿墻】
“你小時候有沒有好玩的事情?”時哈問向司清硯。
“沒有。”
“那你有沒有很好的朋友?”
“沒有。”
“那你有沒有關系好的同學?”
“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
“嗯。”
時哈愣住,繼續追問:“那半個人總有吧?”
司清硯抿唇:“這個……真沒有。”
【哈哈哈哈哈你給我找半個人出來看看?】
“人沒有,那貓呢?狗呢?”
“沒有。”
司清硯從小便得了皮膚饑渴癥,這是一種心理疾病,無法通過藥物治療,只能依靠自身控制。
得病后的他強烈渴望著他人的觸碰與撫摸,但只要被觸碰到肌膚,他的身體就會止不住地顫抖和喘息。
司清硯是高傲且極度理性的,這種并不受大腦所支配以及控制的現象是他不喜也不愿出現的。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十幾年如一日地將自己全副武裝起來。
并且他從小所接受到的教育告訴他——一個合格的家族掌控者不需要“玩樂”與“朋友”,它們的存在只會讓人喪失絕對的理智,被無數欲望裹挾。
商界戰場,利益至上。
“……沒事,你現在有狗了。”時哈想要安慰地拍拍后者的肩膀,卻被他快速地躲了過去。
于是乎,時哈僵在半空中的右手在整個腦袋上方轉了圈后落到脖子處撓了撓,“哈哈,脖子有點癢,好像要長腦子了。”
“……”
【《一些緩解尷尬的小動作》】
【啊看起來司神小時候好像過的并不快樂啊…】
【感覺司神現在的性格和小時候的經歷也有原因吧?】
【突然想到一句話——有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有的人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那你小時候都在干嘛?你捏過泥巴嗎?你知道什么比例下的土和水混合起來的泥巴最緊實嗎?你有在晚上見過一大片一大片的螢火蟲嗎?你有在玉米地里捉過迷藏嗎?你有……”
時哈一口氣把自己小時候最愛玩的事情全部列舉了出來。
這么多,總不可能司清一個都沒經歷過吧?
誰料,他越發冷淡:“沒有。”
“都沒有?!”
“嗯。”
“那你童年在干嗎?發呆還是睡覺?”
“學習,學習一切我所需要掌握的東西。”司清硯側眸盯著她,聲音平靜清冷,“你不需要學習么?”
“啊…要的要的。”時哈突然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只是妖界的那只哈士奇了,“不過學完了就玩啊,你不需要玩嗎?”
“學無止境。”
“好吧。”
雖然時哈嘴上說著“好吧”,臉上寫著“我理解”,然而心里卻在大叫“啊啊啊啊啊怎么會有人一整天都在學習不喜歡玩的?怎么會有人不喜歡玩的?你是神仙嗎你居然不愛玩?!”
你知道在泥潭里打滾有多快樂嗎!!
從小玩到大并且準備把“玩”字貫穿一生的時哈表示不能理解。
但她尊重。
就像她希望有人能夠尊重她玩泥巴的喜好一樣。
……
下午,兩人準備去吃飯。
時哈坐在座位上邊追劇邊系安全帶。
“唔~”
指尖像是觸碰到了什么,她的耳邊驀地響起一道嗚咽聲。
時哈扭過頭去,卻發現原本坐得筆挺的司清此時卻弓著腰蜷縮在座位上,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呼吸聲在靜謐的車內顯得越發急.促。
像是在極力壓抑克制卻又難耐渴.望的欲.望。
而時哈發現埋頭的司清那唯一裸.露在外的脖頸和眼周都泛起了淡淡紅意。
時哈:“?”
怎么了?
剛剛那是什么聲音?
【等等,我好像聽到了急促的喘.息聲?】
【臥槽這個聲音好欲!閉上眼睛聽還以為在……這居然是司清能發出的聲音?!】
【什么情況什么情況!司神的眼眶怎么都開始泛紅了?!】
【外表清冷禁欲實則純情無措大美人x熱情活潑掌握主控權小太陽——“對所有人冷漠,只為你而呼吸錯亂”
啊啊啊啊一整個磕住了!嘶哈cp賽高!】
【就摸個手就會面紅耳赤呼吸錯.亂的程度,那上了床還不……】
【不是,有沒有可能,她倆都是女生?】
【什么?那太好了!姐姐們我也能磕!什么都磕只會讓我身心愉悅!(饞)】
【你們兩個再不辟謠的話,那我可要造謠了!】
時哈不理解司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她看得出來,司清非常難受。
她湊過去,臉上掛著擔憂:“你沒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是不是你腦子的毛病復發了?”
時哈越湊越近,聲音也越來越近,埋首緊繃在方向盤上的司清硯微微搖頭:“離我遠點…”
“但是你…”
“離我遠點!”
“好吧。”
時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給我一點時間,我想靜靜…”
時哈微愣:“靜靜是誰?”
“……”
半晌后,司清硯終于緩緩抬起了頭。
此時的他又恢復了往日如山巔皚皚白雪般清冷的神情,只是那唇像是染上了濃郁的漿果紅,眼尾像是綻放艷麗到糜.爛透出汁液的紅薔薇。
惹眼又惑人。
司清硯依舊在輕緩地喘.息著,極細極輕,額頭也冒了些細汗。
【好蠱好蠱好蠱!】
【誰懂啊?!現在的司神身上突然有種想要被狠狠蹂躪的破碎的清冷美感!!!】
【謝謝,在進尼姑庵的前一秒看到了,現在已經還俗了!?】
【嗚嗚嗚雖然但是,對不起,怎么感覺現在的司神一副事.后的樣子?】
沉默半晌的時哈見到司清硯這幅模樣,終于還是湊了過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司清硯身體繃緊,呼吸微收:“……什么?”
她發現了?
時哈:“首先,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歧視和嫌棄,就是有點好奇和不確定,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所以請問,你剛剛是癲癇發作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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