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濃稠,只有幾顆微末的若隱若現的星子點綴在夜幕中。
時哈的入睡速度絕對是被絕大多數失眠人群羨慕嫉妒的那一掛,就算在兩軍交戰的戰場上,她也能夠倒頭就睡。因此關燈沒多久房間內,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
司清的睡相極好,平躺在床上,雙手擺放在懷前,寬松的真絲睡衣從頭到腳,嚴絲合縫。
至于時哈——
入睡五分鐘,時哈從原本的左側臥變成了“く”,屁股撅得極高極翹。
入睡十分鐘,時哈又從“く”變成了“し”,下半身彎成彎鉤,必定是在夢中釣了不少魚。
入睡二十分鐘,時哈又從“し”變成了四仰八叉的“大”,嗯,還是那種剛剛學寫漢字寫出來的歪歪扭扭的“大”。
入睡半個小時,時哈從“大”字變成了“卍”,頭是左上,腿是右下,雙手一上一下。很顯然,時哈是懂平均分配的,畢竟她的每條軀干都有自己的任務。
入睡一個小時,時哈……等等嗎,時哈去哪了?!
看看床上?沒有!
看看地板?沒有!
看看床底?沒有!
看看廁所?沒有!
看看馬桶……你在想什么呢!!
看看隔壁床?好的,有了!
時哈成功從自己的床滾到了司清的床上,并且踏入他人國土疆域的時哈并不滿足,一鼓作氣地從邊境殺到了王都!
只是很久,時哈前進前進的腳步受到了阻礙,她想過去但過不去,只好不停地攻打面前的城池。
感受到身側傳來的擠壓,司清硯猛地睜開了眼睛。
下一秒,裸露在外的脖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像是噴灑而出的濕熱氣息,又像是發絲拂過臉頰的柔軟與酥麻,更像他被誰的體溫包裹住,纏纏繞繞。
他微側過頭,極為敏感的脖頸卻在瞬間觸碰到一抹柔軟與濕潤。
驟然,就像是被花火燙了一下,司清硯猛地一震,條件反射似的往后避著。
一道微顫的喘.息聲在濃稠又黏膩的夜色中響起,像是某些極力壓抑卻無法限制的、噴涌而出而一發不可收拾的東西。
黑暗中顫抖著的人緊緊咬著唇,直到那如絕艷薔薇般靡糜的唇畔逐漸被牙齒咬出痕跡、開始泛白,也不愿再溢出一絲聲音。
直到身旁的人翻身離開,司清硯那緊繃著的身體才緩緩又慢慢地放松下來。
而此時,微風拂過,床邊的薄紗隨風飄動,明亮皎潔月光從間隙中灑向床面那蜷縮著的男人身上,終是窺得那長袍衣物之下遮掩的事物——
俊美得窮極想象的清貴臉龐此時卻被欲.望入侵,被打濕的發絲散落在緊實卻滿含爆發力的肉/體上,顯得皮膚越發白皙,而雋秀深邃的眉眼早已褪去了白日里的清冷,被紅意侵染,鴉黑的眸底泛起水光,眼尾氤氳越發潮紅。
緩緩的、慢慢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床上的人終于褪去了身上的紅意,他閉上眼,將那噴涌出的東西壓至眼底,氣息逐漸變得平緩。
-
第二天,時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雙眼瞪大:“遭了,起晚了!”
系統:“你都沒看時間,怎么知道自己起晚了?”
時哈:“經驗之談——但我一覺睡醒之后感覺渾身舒爽的時候,就是我睡過頭的時候。”
系統:“……”
說的好有道理,它上班的時候好像也有這種感覺!
時哈洗漱完下到客廳時,發現了沈韞和柳盈盈顧溪三人,后二人則是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至于其他人則不見蹤影。
今天是嘉賓們根據昨晚的心動短信而互相約會的一天,看樣子虞歌和宋南星已經出門了,而柳盈盈和顧溪則組在了一起,就是不知道這是柳盈盈單方面的還是兩人互相選擇的結果。
不過這時哈都不擔心,現在她眼里只有沈韞一個人!
時哈連忙跑到沈韞面前,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動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起晚了起晚了。
我的手機大抵是壞了,腦子響了鬧鐘好像聽不見一樣。”
系統好心出來糾正:“是鬧鐘響了腦子好像聽不見……”
時哈:“別管,都差不多。”
【別在演我上班起床的狀態】
【說真的,和別人約定,結果自己起晚了真的很沒有禮貌】
【好奇怪,你咋知道他倆約定的時間?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黑是吧?】
【變天了?怎么時哈都有人護了?看來昨天買的那幾個熱搜為給她帶去不少流量啊,嘖嘖。互聯網真的沒有記憶,洗白好手段】
【?有被笑到,我從《不動》官宣預告就開始關注了,也不是熱搜來的,只是單純覺得沒有知道事情真相之前就直接急急忙忙給人家定罪不太好吧?】
【放其他人身上是不好,但放時哈身上是她應得的(笑)】
【有什么不知道的,時哈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會遲到的人啊】
沈韞垂眸掃了一眼時哈兩雙交纏著的雙手,不動聲色地將手抽離,笑得紳士又禮貌:“沒有關系,現在八點四十分,我們約定的時間是九點,還有二十分鐘,你沒有遲到。”
【聽到了嗎,約定時間是九點,還有二十分鐘,時哈沒有遲到!】
【請某些人把“沒有遲到”四個字吸煙刻肺(笑)】
【但是她還沒有化妝也沒有換衣服,打扮收拾一下再怎么也有一個小時吧?這不還是晚了?】
【明知道自己第二天有約會,需要化妝打扮,還不早點起床…推遲時間浪費的是雙方的時間。】
“叮——”
他轉身打開微波爐,將里面熱好的豆漿雞蛋端起來:“因為你沒有起床,所以給你留了一些早餐。
豆漿是我早上現榨的,里面放了黃豆、紅豆、黑豆、黑芝麻以及紅棗,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你不喜歡或者過敏的食物。沒有放糖,如果喜歡甜一點的,白糖在這里。
廚房里還有一些烤好的面包片,置物架上有沙拉醬。冰箱里沒有什么食材,所以只能做這些了。”
沈韞約有一米八六,今天穿了一套煙灰色條紋西裝,合體的剪裁越發襯得他肩寬腿長。而穿著正式的他此刻卻捧著一盤熱好的早晨溫柔地注視著時哈。
【啊啊啊這是什么突如其來的人夫感!】
【而且沒有穿休閑服和圍裙,穿得還是西裝,有種霸總不顧一切為你洗手做羹的反差感了誰懂!】
【我愿意給沈韞做狗!哥哥拿鏈子拴我(害羞)】
【姐妹,這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大為震撼)】
【截圖發給你列表里的22個粉絲了(狗頭)】
餓了一晚上的時哈看著他手里的食物簡直兩眼冒光,她接過盤子:“謝謝謝謝,剛好我餓了!”
這點食東西對于時哈來說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為了不惹人懷疑,她還是把“分分鐘”拖成了“三分鐘”。
她真的,謹慎如斯!
三分鐘后,時哈擦了擦嘴巴:“好啦,我吃飽了,我們可以走了。”
沈韞是古董文玩收藏家,因此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人物他也接觸了不少,早已能夠做到寵辱不驚,但在看到時哈三分鐘吃完兩個雞蛋兩片烤面包和一杯豆漿的壯舉時,還是愣了一下。
【這位姐……是昨天晚上遭遇了什么?】
【不懂就問,時哈是大饑荒年代過來的嗎?】
【不是,她吃東西不咀嚼的嗎?捆吞啊?!】
【為了艸人設也沒必要這樣吧?】
時哈看了下表,八點四十八。
她猛地一拍大腿。
沈韞連忙走過去,滿眼關切:“怎么了,是不是噎住了,這里有……”
“可惡,虧了,早知道再睡十分鐘!”
沈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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