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組大半個多月后,拍攝進度到了“洛斯被云梨帶回家,偶爾趁著云梨不在家時偷偷變成人形替她打掃衛生”的戲份。
而司清硯這個男主也終于要出場了。
因為洛斯只有貓貓衣服,因此當他變成人形時,是沒有合適的衣服可穿,至于云梨的衣服,穿不下也不敢穿——害怕給她撐大。
因此他只好找來浴巾圍住下半身,赤裸著上半身。
但洛斯學習人類的言行舉止學得很快,云梨平日里打掃衛生時穿著圍裙,他也學著她穿。
于是——
房間里,高大挺拔的男人下身系著一條浴巾,隨著他邁步而微微蕩起,越發松垮,似要落下卻又牢牢圍在胯間。矯健堅實極具爆發力的軀體赤.裸.裸地展現在空中,宛如一尊絕美的古希臘雕塑。
他走到廚房,取下云梨常用的淡粉色圍裙系在身上。
兩根纖細的系帶圈住他窄韌有勁的腰,原本對于云梨來說有些稍大的圍裙系在男人身上,顯得格外緊小,堪堪遮住某些部位,而緊實有力的手臂和大半的飽滿胸肌裸露在外。
微彎的背脊線條流暢優美,小臂線條流暢,肌肉緊實。
恰到好處但不會太過夸張。
而在他的頭上,頂著一對毛茸茸的純黑貓耳,浴巾里還鉆出一條細長的貓尾。
純白,濃黑與淡粉三個顏色覆蓋在男人身上,配上那張精致禁欲卻神色淡漠的臉,沖擊性和反差極強。
場外休息的時哈掃了一圈,發現在場大多數工作人員包括男女,臉頰都泛起了紅意。
有的臉皮薄點的,直接低下了頭。
不是,這誰看了不迷糊啊?
時哈來到黎羽羽面前:“這身材會不會太好了點?符合原著男主嗎?”
后者沉默一瞬:“應該符合的吧…”
雖然是貓貓,但壯一點也沒有關系,壯貓貓也是貓貓。
“那就好。”
此時,鏡頭里圍著圍裙的男人微躬著身體開始認真地清掃房間:掃地,拖地,整理鍋碗瓢盆和屋子角落。
貓貓很聰明,雖然整理了但不會將原本頗亂的家里打掃得煥然一新,只會從6分亂打掃到3分亂,留下3分亂防止主人懷疑。
做完家務后,男人又去廚房看了看云梨煮著的排骨湯,舀了一點嘗嘗咸淡,之后又加了些味精進去。
排骨湯是真熬,因此香味兒很快都傳遍了整個房間,而狗鼻子很靈的時哈自然是聞到了。
她看著排骨湯面前的男人,下意識咽著口水。
好香的骨頭湯。
想吃。
…
時哈越看越覺得此時的司清硯充滿了“人夫感”。
系圍裙都這么好看,穿女仆裝的話,會更有沖擊吧?
時哈一向是個有念頭就去行動的人,下一秒,她就把“讓司清硯在她面前穿女仆裝”記在了備忘錄里。
這男人這么好的身材,不在她面前穿點小裙子的話,那真是可惜了。
-
后面的戲份是“貓貓以原型和云梨蹭蹭貼貼,每天都要和她玩小游戲,還要她抱著才能睡覺,時不時去親親舔舔她。而趁著她不在家時,貓貓就會變成人形偷穿她的浴巾圍裙幫她做家務甚至做飯”
兩人平靜又不平靜地拍攝著。
“平靜”指的是戲內除了小細節不一樣以外,大體內容差不多;“不平靜”指的是戲外小狗對小貓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play念頭和要求。
她的某些xp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現在兩人還沒有真正在一起,所以時哈可以忍。
這就不得不提時哈優秀的“忍力”了,這么香艷的大帥哥擱其他人那里,早就忍不了了,但她可以忍。
因為小狗對熬骨頭湯非常有經驗。
得慢慢熬,骨頭才會好吃,心急可是吃不了香香骨頭的哦~
……
拍戲的兩人小日子過得不錯,但有人卻當不了人,只能當個滾筒洗衣機翻來覆去睡不著。
無他,時山和另外幾人分別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原告是時哈;被告人是他、劉翠琳、羅石、還有兩名他不認識但大概能夠猜到是什么身份的人。
除了那時還沒出生的章魚妹,章魚爸章魚媽章魚小弟還外帶的兩個小扇貝全都被一鍋端了。
罪名是“拐賣兒童”。
兩個小扇貝收到法院傳票的一瞬間便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神色空洞,面色慘白。
而章魚爸和章魚媽在收到傳票的第一瞬間目露震驚,但還是穩住針腳。
富態女人橫肉微顫:“怎么回事?這傳票是什么意思?她發現了?”
“你沖我叫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再說了,她發現就發現了,起訴又不代表一定有證據,說不定她只是懷疑呢?你自亂陣腳做什么?你先等我打個電話問問。”時山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最好是!”
時山拿起電話,撥通后立即用帶著上位者的語氣訓斥道:“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當年那件事是他托羅石去做的,和那對夫妻見面的也是羅石,因此他們賣孩子這件事上,知道的就只有三個人——他和劉翠琳還是羅石。
雖然這些年兩人早就沒了感情,只有利益,各玩各的,但畢竟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因此,走漏消息的只有羅石。
剛出聲,對面卻傳來一聲嗤笑:“收到了?”
時山皺眉:“什么意思?你也收到了?不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當年那件事只有你知道是我們…肯定是你對不對?”
對面沒有再維持往日的表面恭敬,而是帶著一絲譏諷和解恨:“你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在搞你嗎?”
時山皺眉:“什么人敢搞我?不知道我背后有人嗎?”
他每年都會花不少錢去供著背后的大佬,他有錢大佬有權——
他養他,他罩他。
因此他這些年可謂是混得順風順水。
畢竟外地的家族想要擠進京圈還在這里立住腳跟,身后沒點貴人大佬,那是真的難于上青天。
對面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你的貴人在那家人面前,連條狗都不如哈哈哈哈雖然我栽了,但看到你也栽了,我也就解氣了。”
說完,羅石就掛完了電話。
時山又給自己供的大佬打了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男人:“?”
兩人面面相覷了,臉上終于浮現了肉眼可見的驚詫和慌亂。
要說收到法院傳票,兩人都只是愣了一下但沒有過于慌張,那在和羅石打電話后那就是詫異和一點慌亂,而當發現自己被大佬拉黑后——
兩人終于慌了。
怎么會這樣?
“時哈!對!時哈!一定是她干的!”
這時,兩人才想到自己那“流落在外”沒什么存在感的女兒,劉翠琳連忙打了電話過去。與此同時,敏銳的時山立馬聯系了私人飛機——
不管怎么樣,現在先離開國內再說。
好在這些年他時時刻刻準備著,國外有房產地皮和錢,就算他們現在空手直接前往國外,后半生也可以衣食無憂奢侈度日。
打給時哈的電話接通了,但,是略微沙啞的陌生男聲——
“有事?”
“你是誰?時哈呢?我要找時哈,快把電話給她!”劉翠琳顯得有些激動,聲調極高。
司清硯眉頭輕蹙,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穿上浴袍輕聲起身下床。他來到浴室,看了眼手機里的來電備注——滿肚子黑心的章魚媽。
男人輕笑。
“劉翠琳?”
“你是誰?時哈呢?快把電話給她!”
“這個時間…收到法院應訴通知和傳票了?”
“你是誰?”
“收到傳票就老老實實應訴開庭,千萬別想什么逃到海外。去開庭的結果無非就是判個幾年,罰點錢。逃亡海外的話……讓我想想,私人飛機應該很容易出事墜機吧?嗯…如果沒有墜機的話,海外槍///擊案這么嚴重,每天都有人死,多兩個也無所謂吧?
您說呢?這位……滿肚子黑心的章魚媽?”
司清硯又笑了一聲。
好聽的聲音落在劉翠琳耳朵里卻成了恐懼的催化劑,女人開始顫抖的尖叫:“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而時山相對來說還算鎮定,他奪過電話,強擠出笑容:“這位先生,您好,我是時山,是京市……”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我知道你——”
時山臉上一喜:“先生知道我?真是榮幸!不知先生知否可以賞臉吃……”
“——滿腦子豬大腸的章魚爸。”司清硯翻到了時哈給章魚爸的備注。
時山:“……?”
因為不想影響時哈的睡眠,司清硯沒了什么繼續說下去的欲望:“老實按照章程上法院走流程,依法辦事,該什么罪就什么罪。如果你們想逃出國的話……不如現在在家里拜個佛,祈求一下下輩子不要入了畜生道。”
司清硯一向很講道理且公平。
對方使用什么,他也使用什么。
話落,電話掛斷。
與此同時,時山又收到了以“偷稅漏稅”“貸款詐騙”“行賄”“挪用公款”等為理由的起訴傳召。
幾分鐘后,時山手機鈴聲響了。
他顫巍巍地接起來——
“非常抱歉,時先生,因為最近是旅游高峰期,您申請的私人飛機航線會影響固定航線飛機的飛行,因此審批不予以通過。”
而后,時山又不死心地申請了到臨近國家、燈塔國、澳國、歐洲甚至是非洲國家的航線,無一例外,全被駁回。
兩人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立馬跑下樓想要離開京市,卻發現明明安保極好的別墅周圍卻有著不少四處轉悠的人。
而那些人無一例外,牛高馬大,身強體壯。
這些年也干過不少臟勾當的兩人自然明白這些是什么人,終于,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絕望和驚慌恐懼猶如大山一般,沉甸甸地壓住兩人身上喘不過氣起來,直接雙腿一軟癱坐在別墅門口。
沒過多久,空氣里漸漸傳來一股膻腥味……
…
今夜同樣無眠的還有時哈原來的經紀人——趙思娣。
她同樣也收到了法院的應訴傳喚,理由是“違反合同”、”職務詐騙”和“收受賄賂”。
和掙扎的章魚爸媽不一樣,趙思娣沒有掙扎,因為她早就料到了有這么一天。而這些天,她和家里也撕破了臉——她去家里還有弟弟弟妹上班的地方發瘋了地鬧了一場。
錢是自愿給予的,要不回來了,但她能讓他們身敗名裂,在公司和村子親戚里抬不起頭,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反正她未來幾年都會在牢里度過,出來之后還需要還錢付違約金。
她過不好,他們也別想好過。
這大概是她這輩子,對這個家庭唯一的反擊。
-
大概是司清硯離開了好幾分鐘,懷里空落落的時哈有了轉醒的跡象。
她翻了個身,緊了緊松惺的睡眼:“親親?”
“我在。”
時哈熟練地循著聲音環住男人的腰,腦袋湊上去不停地蹭著,聲音軟糯迷糊:“你去哪了?”
“衛生間。”
“好吧,我剛剛感覺懷里空空的,還以為你不在了,一下就醒了。”她不滿地噘嘴嘟囔著,雖然嘴里說著醒了,但眼睛卻扛不住困意閉得牢牢的。
小狗現在已經習慣抱著親親骨頭睡覺了,不然就睡不著!~
男人把懷里的人緊了緊,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又覆在她的耳旁,輕輕咬了一下:
“我在,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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