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章魚小弟眾人離開。
時哈快速竄進包廂內把自己提前放置好的錄音筆拿出來,檢查了一下后立馬保存下來。
她回到專屬包廂,想要先聽聽錄音內容,結果剛進門就和沙發上的男人來了一個對視。
時哈微詫:“你怎么在這?”
“這是我的包廂。”
男人掃過她這一身頗為獨特的裝扮:“?”
時哈羞澀低頭:“在cosplay~”
“挺會玩。”
“一般會。”
“你在這里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我又不吃人,我來你就走?”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當自己家了。”時哈直接癱在他的大床上,拿出錄音筆連接上手機藍牙后開始聽內容。
邊聽邊跳過許多不相關的廢話后,時哈終于聽到了她想要的內容——
“他奶奶的,要不是當年我幫他找買家賣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賺了一筆錢,他虞山能有現在?這些年什么臟活累活都是我幫他干的,他給過我哪點好處?反倒是張林那個王八蛋,才來幾年就被他提到老子頭上蹦跶了……”
雖然章魚小弟是微醺的狀態,但酒后的錄音也具有一定的證明效力。
只是單獨錄音只能作為佐證,無法作為主要證據。
時哈還得另想辦法。
雖然司清硯聽不到錄音筆的內容,但他看著時哈的一系列操作,了然:“你想告誰?”
“虞家。”
“原因?”
“賣女兒。”
“販賣?所以當年‘你’不是丟失,而是被賣了出去?”在遇到時哈之前,司清硯是不會關心也不知道這些末流家族的,但因為時哈,他特意去調查了一番,因此知道了“時哈”和虞家之間的事。
“對。”
時哈也沒想著隱瞞司清硯,畢竟他對她的事甚至是品種基本上都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想瞞也瞞不住他。
“原身小時候被父母販賣“比起“她是外世界的一只穿越狗”,怎么看都是對前者的接受度大一點。
他后者都能接受良好,前者自然也能接受。
“目前你只有錄音證據嗎?”
“我還知道誰是買家,但對方也沒承認。”
“夠了。”
“啊?什么夠了?”
“明面證據夠了,接下來的隱形證據也就好辦了,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吧。”
時哈搖頭拒絕:“不用,我自己可以。”
司清硯挑眉:“專業的事找專業的團隊,才能更高效高質的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而我擁有業內頂級的團隊。”
“說的也是。”
她對人類法律一概不通,也沒有什么相關人脈,就算請律師也不一定能打得過虞家,說不定律師還會被虞家收買,來個里應外合偷她證據倒打一耙……
但如果司清硯出手的話,那就是另一個層次了。
虞家對上司家。
前者不堪一擊。
時哈不是那種“不,你別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自己完成!別管我!我是驕傲的,我不需要其他人幫忙!”的古早文勵志堅強女主。
有更高效還輕松的辦法,她為什么不要?
“好,那這件事我就全權委托你來辦,一切費用先記你的賬上,后面完成后找我報銷就行了。”時哈走到他的身旁,領導似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小司,好好干,這事你要是干好了,我的位置就由你來坐!”
矜貴的男人朝她微低下頭:“是,時總。”
“小子很上道嘛。”時哈享用地點點頭,“走吧,我請你去吃宵夜。”
“就穿這一身嗎?”
時哈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這套黑白色工作裝,又耐臟又舒服:“怎么了?嫌棄我?怕丟臉?”
“那倒不是。”
“那就走吧,今天姐請客,隨便吃!”
二十分鐘后,路邊大排檔。
時哈剛坐下來每幾分鐘,便受到了身邊不少顧客的熱情呼喊,倒不是被認出來了,而是——
“服務員,來兩盤花生。”
“服務員,一箱冰的勇闖!”
“服務員,我們的烤魚怎么還不上啊?還要多久?”
“服務員……”
時哈:“……”
倒也不是不能當,但老板不一定會給她開錢,她不能白干。
她抬眸,眼睛極尖地瞥見對面男人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極淡笑意:“?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是吧?”
“我提醒過你了。”
時哈抿唇:“……”
“對不起,是我故意的。”雖然不一定是他的錯,但他認錯很快。
“我懂了,你小子喜歡制服誘惑?!”
司清硯挑眉,
指的是“讓人容易幻視路邊大排檔服務員”的制服誘惑嗎?
“罰你等會兒給我剝蝦,然后喂我。”
男人微愣后點頭,嘴角翹起極小的弧度:“好啊。”
這對他不是懲罰,而是獎勵。
-
飯后,兩人對今晚的夜宵都很滿意。
時哈吃得很飽,司清硯也是。
大排檔夜宵街旁邊是一條穿城而過的小河,路旁是碧綠常翠的垂柳,枝條被夜間微風吹起,迎風搖曳、婆娑起舞,剛好將兩人與馬路外喧囂通明的世界隔絕開來。
自成一個獨屬于兩人的世界。
時哈原本正欣賞著倒映著燈光的水波粼粼的河面,耳邊忽然傳來男人輕聲的詢問:“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她扭過頭盯著司清硯,有些意外,“這么直接的嗎?”
“嗯,所以可以嗎?”
“可以。”
下一秒,時哈感受自己的右手被一股微涼的觸感包裹著,不知道是她太熱還是他太涼,肌膚交觸的那一刻,下意識地微顫了下身子。
她有些不習慣,掙脫了那只大手。
男人微頓,歪著頭無聲詢問。
時哈又拿起他的手,把玩了兩下——司清硯的手無疑是完美的,修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微圓的指甲如玉石般圓潤泛著光澤。
是握起來很舒服的手。
當然,被他握著也會很舒服。
她將他的手指微微掰開,對著自己的手掌扣了上去:“我比較喜歡十指相扣這種牽法,你喜歡最好;你不喜歡的話,我希望你適應一下。”
她神情泰然自若,仿佛只是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兒。
一大一小兩只手緊緊相握。
溫熱與微涼交纏,漸漸融在了一起。
“我喜歡的。”
司清硯極輕極輕地,輕笑出聲。
笑聲好聽到時哈耳膜微顫,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心尖也像被什么東西搔了一下。
-
半個多小時后,時哈忽然停了下來,仰頭盯著男人俊美立體的側臉:“親親,我累了……”
“上來。”
“嘿嘿。”
時哈一跳,牢牢掛在他的背上。
原本她還非常正經地保持著腦袋向前的姿勢,但沒過幾分鐘她就垂下腦袋,用溜圓溜圓的毛茸茸瓜包頭去蹭著男人的修長脖頸。
腦袋蹭了不夠,還要把臉湊上去貼貼。
沒過多久,她又用鼻尖上下左右地揉著男人微軟的耳垂。
“親親你好香啊。”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味道。
用她頗為貧瘠的語言來形容就是——
去雪山之巔晃悠個幾圈,遇見棵雪松,然后趁樹不注意的時候給它一掌,樹梢上的雪簌簌往下落,那種彌漫在空氣中清新冷冽的氣息。
消融的冰雪,清澈的雪水流過渠溝,明亮又干凈。
是她很喜歡的味道。
香香骨頭被小狗抱在懷里又舔又蹭,白玉般的肌膚上很快染上了一片紅意。
大概是有些困了,時哈聲音軟軟糯糯,帶著點依賴:“親親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都睡不著,很晚才睡。”
“玩游戲玩的?”
“才不是!我是睡不著才玩游戲,不是玩游戲才睡不著!”
“為什么睡不著?”
“因為沒有你,我感覺自己好像習慣和你一起睡覺了。”
男人腳步微頓,忽而輕笑:“你對我上癮了?”
“那你對我上癮嗎?”
“上癮,所以你呢?”
“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就讓你失眠了么?”
時哈沒說話,而是又蹭了蹭他:“親親你耳朵好紅,像石榴,我可以咬一下看看甜不甜嗎?”
“現在還不可以,成熟了才可以。”
“好吧。”
但司清硯的耳垂實在是太紅了,鮮艷欲滴,什么都想吃一吃的小狗有點饞:“那它什么時候成熟?我什么時候可以咬?”
“戀愛后。”
時哈不說話了。
雖然她現在有點困,但她警惕得嘞!(機警地豎起小耳朵)
她又喃喃道:“你要回家嗎?要不我們兩個去開房吧?或者你去我家?”
“嗯?”
“我的意思是只抱著睡覺,就像我們之前一樣。”
司清硯眉梢輕輕挑起:“但之前我是女身。”
時哈歪著腦袋:“有什么區別嗎?”
“女身沒有,但男身有。”
“有什么?”
默了三秒,時哈反應過來,臉頰微紅。
“一定會起來嗎?只是單純的抱著?”
男人很耐心地回答:“只是單純的抱著不會,但單純的抱你會。”
“為什么?”
“因為我對你上癮。”
已經困得像只軟趴趴的糯米糍小狗迷迷糊糊道:“那我對你很上癮的話,我會長出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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